第六十章(1 / 2)
“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让我叫你妈?是我五岁那年你头也不回转身就走还是这二十年来你音信全无?”
“嘉鱼不是你想的那样,妈知道你恨我……”
“胡女士,真难为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女儿,怎么?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来投奔姥爷继续过你胡家大小姐的日子?还是荣归故里在我面前炫耀你这一身昂贵不菲和你那个蓝眼睛金头发的丈夫?”
“嘉鱼……你听妈妈说……”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妈!!!!”
砰的一声!!!
周嘉鱼大汗淋漓的从床上一坐而起,双眼失神的盯着对面墙壁发呆,久久不能缓神儿。
可能是梦里的情景让她太气愤了,一直放在床头的水杯不知什么时候让周嘉鱼囫囵在地,奶白色的干净瓷杯碎成几片,脚下的一块地毯被水渍泅开,面积越来越大。
看了眼表,才刚刚六点,周嘉鱼烦躁的呼了口气,光着脚去阳台开窗透风。
是的,她又搬回来了,搬回了自己这栋小小的公寓。
屋里跟以前比空旷了很多,以至于一个人呆在这里,总是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冷意。
北京的供暖晚,这几天又正好是骤然降温的节气,阳台的窗户开着,风猛地灌进来,冻的人打个哆嗦。
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站在这里清醒清醒,周嘉鱼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儿老旧的棉布睡裙,大半个背部裸/露在空气中,她想了想,折回屋里披了件儿黑色的大衣。
路过客厅的时候,茶几上歪歪的扔着一盒开了包装的烟。
周嘉鱼认得,这盒烟,还是上次王谨骞来的那天晚上,和她一起搬家的时候抽了随手扔在这儿的。
他这人难养活毛病也多,喜欢的东西就会一直用,从来不随便改,包括烟的牌子。
她前一阵来整理公寓,是无意间从沙发下头翻出来的,原本是要扔了,但是可能当时忙忙碌碌的给忘了,就一直放在这里。
烟是木盒精装的黄鹤楼,被深咖啡色纸包着,也不知是怎么,周嘉鱼有一瞬间竟然想起王谨骞叼着烟卷靠在她卧室门口同她讲话的样子,他半眯着眼,淡淡的烟雾从两片嘴唇里吐出来,那模样,性.感又诱人。
周嘉鱼鬼使神差的从盒子里抽了一支出来,屋里没有打火机,她找了一圈,干脆去厨房打了煤气灶来点火。
浓重的烟雾被她毫无防备的吸进肺里,呛得周嘉鱼猛烈的咳嗽起来,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因为咳嗽变得红润起来。
她趴在水池边难受的呸了两声,以前觉得王谨骞一根一根的抽好像挺享受,有时候两个人晚上做完了他常常拿了烟盒去卧室的阳台,后来几次她也缠着他要试过,但是他都不同意,现在觉着,这东西原来也没想象的那么,让人上瘾。
待适应了最开始那种呛人的辛辣味道,缓过那阵轻微的眩晕感,周嘉鱼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发呆,动作渐渐变得熟练起来。
初秋的清晨六点,年轻的女孩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头发松散的披在脑后,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在抽着烟望着楼下发呆。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却能从她安静而空洞的眼神中读出她的落寞和孤独。
周嘉鱼仰头慢慢吐出一股烟雾,故意学着王谨骞那样轻轻眯起眼,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离他更近一点,才能舒解心中对他疯狂的思念。
王谨骞没回家,而周嘉鱼明白现在两人关系尴尬至冰点,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从他的房子里搬了出来。
都三天了,七十二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钟,周嘉鱼和王谨骞,不曾见过面,也不曾有过一通电话。
这三天,有关周嘉鱼那些猜测和报道渐渐平息,好像不过一夜之间,那些铺天盖地编造出来的事实和对她的辱骂就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引领着舆论方向的另一件事。
具某匿名网友爆出来的一段视频来看,原野在进入海蓝酒店之前身边确实跟着一个女人,并且全程揽着那个女人开了房间。
只不过那个人不是大家口诛笔伐的原野的初恋情人,而是一个在原野画室打工的美术系在读学生,根据知情人士爆料,原野和这个女学生关系暧/昧行为不检,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婚内出轨的事实,也早就在一年以前就坐实了。
所以愤慨正义的网友马上转移视线投到那个女孩的方向去,好像周嘉鱼这个人,这个身份,再什么人去关注了。
周嘉鱼知道,这件事之所以自己能这么快的摆脱,是少不了身边朋友和家人的干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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