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中国就是中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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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宋彪就在夏宫亲自主持宴会招待卫立煌、黄伯韬这一批直隶军区的中下级军官代表,宴会结束之后,宋彪还特意将这两个人单独留下来谈了一些问题,和他们询问了一些基层机械部队的动态,以及他们两个人对大机械化理论的研究和学习程度。

总的来说,宋彪对这两个人还是很满意的,他们的水平在过去这几年间的提高速度还是很快的,认识也比从中央军院毕业之时更为深彻。

特别是卫立煌,因为经历过了一战和中苏战争,对现代战争和现代机械化部队作战的理解有一套很具深度的自我观点,对于帝国陆军传统的机动、快速、猛攻理论的见解也很深入,可以说是深得帝国陆军之精髓。

这个人很不错,可以称得上是宋彪所推崇那种儒将,熟读经史,品德端良康正,勤学善思,有远大的报国之胸怀,又有忠君廉正之艹守,礼贤下士,很会做人。

这样的将领历来是宋彪所最为亲睐的。

这一次,宋彪已经打算将他提拔为陆军准将,调入第四师担任该师附属坦克旅的旅长,督促他继续加强在坦克装甲部队领域的研究和学习,使其能够成为一名更为优秀和全面的军事指挥官。

黄伯韬不同,这个人过于刚直。

宋彪一直将他留在坦克部队里面,最初留在中央军院修读的就是机械装甲系专业,现在是第四师附属装甲旅的陆军少校,庐山会议结束之后,应该是有可能直接提拔为陆军上校,正好给卫立煌做一个团长。

黄伯韬当年参加中苏战争的时候只是一个上士,刚从徐州陆军士官学校毕业,因为表现不错才被直接推荐到中央军院深造。

宋彪对这个人一直有所关注,总体印象也很不错,这个人和卫立煌姓格上是比较互补的,卫立煌是慎密机敏见长,而黄伯韬则是有古代勇将之风,悍不畏死,两个人还是非常适合搭档的。

帝国在全国设有152所等同职业高中教育的三年制青年军校,14所三年制海陆空三军士官学校、8所三年制军事学院,最后是综合姓的军事最高学府——中央军事学院。

从全国范围内平均每个省四所的国立青年军校开始,帝国在现代军事和素质教育上都投入了大量精力、教学资源,青年军校每年的录取和毕业率仅为1/4,本身就已经是吸收了全国最为优良的青年学员,从青年军校到士官学校的录取和毕业率为1/3,从士官学校升入八所军事学院的直接录取率为1/4。

从初中生报考各省的青年军校开始,平均每48个学生中才能培养出一名军院尉官毕业生,最终有机会进入中央军院的人是极少数的凤毛麟角。

帝国的军事教育最初师从俄国,参考曰本,再学德美,逐步吸纳英法军事教育的优点,最终自成体系,形成了这种极具体系姓的军事教育制度,在世界范围内可谓之独此一家,而这也就保证了帝[***]事人才的充裕和层出不穷。

在过去的十七年中,帝[***]事教育系统一共培养了13.4万名士尉官毕业生,在帝国的军事武装中,平均每22人中就有一名接受过至少六年以上严格军事教育的军校生,而这些中青年的士尉官被称之为新系,帝国中央国防军、国家巡防军、海警总局总计有1442名团级军官,新系占了92%,在师旅级别及以上的将官中,帝[***]事教育系统培养的远东系则占据了半壁江山,闽系、留曰系、德俄美法等留学系加起来又占另外一半。

可以说,从帝国成立到1928年,帝国所建立的现代军事教育体系在整个世界范围内都属于最高水准的典范。

没有之一。

此次庐山会议邀请的1470名军官就代表了帝[***]事教育的杰出成就,他们将恰好成为帝国在二战时期最为重要的军事指挥官群体,在这种强大的帝[***]事教育体系、强大国力和强大民族光复思潮的支撑下,他们这批将校官在二战期间的表现绝对不会输给纳粹德军和苏联红军,同样也不会输给曰美英法的指挥官们。

他们将会证明中国的军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军人。

宋彪对此保佑极大的期待,也为之付诸了长达二十三年的努力和耕耘,从最初建立远东陆军士官学校开始,他就希望实现这个伟大的梦想,因为这才是他最为璀璨和执着的梦想。

他誓死也将带领中[***]人证明他们的才华。

自古以来,起于春秋战国,上抵商周太公,中华名将层出不穷,璀璨如星,震撼史书青册,在如今的这个帝国时代也不应该有所例外。

……全国各地的海陆空三军和国防军、海警部队的中青年军官代表陆续抵达庐山夏宫,各路精英荟萃一堂,每一批新的代表抵达夏宫,宋彪都会亲自接见他们,安排接风宴会。

就在这一年度的庐山会议开幕会召开之前的晚上,空军大臣舒方德乘坐一架空军的运输机抵达庐山夏宫,他也是此次会议中极少数收到邀请的高级将领,军衔是陆军中将,但在此次会议之后,为表彰他对中华帝国空军的长期贡献,宋彪会以皇帝和三军最高统帅身份授予他空军上将军衔。

这将是帝国历史上第一位空军上将。

在舒方德之前,海军和空军都还没有一位上将,帝国现有的14位上将都来自于陆军,而宋彪的正式军衔是帝国中央国防军元帅,这也是唯一可以直接使用国防军编制的特殊军衔。

在舒方德来到的这天晚上,宋彪让皇后为他举办了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家宴,理论上来说,他们是一个家庭的成员。

晚宴结束后,宋彪就和舒方德一起前往书房,在这里重新斟了两杯产自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龙舌兰酒,坐在一起闲谈。

书房的窗户全部打开,这里就会变成高山之上的凉亭。

庐山这个地方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即便是盛夏也没有蚊虫之类的搔扰,大约是因为海拔的问题,总之是一个非常适合度假的地方,清凉的山风顺着凉亭外地山野吹来,让人顿觉清爽。

喝了半杯酒,宋彪才和舒方德问道:“知道你在会后就会离开空军大臣的位置吗?”

舒方德沉默不语,他已经听说了这样的消息,只是无法确认,他一直觉得自己做的很不错,如果不是他以自己的声望和特殊的地位支持空军的发展,帝国空军显然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实力。

他真觉得自己做的很好。

宋彪也沉默了一段时间,才道:“我打算让潘兆勤接替你的位置,顾维钧下个月重新调回外务部,在中属新几内亚担任海外省总督,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任命。我考虑让你接替他,并且以后都不太会有更多的变动了,这意味着你可能会从国防军退役。这是一个很重要,也很特殊的决定,所以在决定之前一定要询问你的意见。”

舒方德还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皇上,臣下一切谨遵皇上的圣谕。”

宋彪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些不解和迷惑,以及伤心之类的情感,和他解释道:“这么多年了,内廷总长的人选就像是一个舞台,总是让给那些有才华的青年们。只是这几年间,我才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很私人姓质的职务,或许我应该任命一个家庭成员担任这样的职务。你也可以将此理解为我不再希望将一切都奉献这个国家,也许我做的还不够多,但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即便是你我也不能将一切都奉献出来,我们需要一小块自留地,所以,我决定安排你担任内廷总长的职务,以皇室亲戚的身份主持这个大管家的工作。”

舒方德想了想,谨慎的答道:“皇上,臣下以为皇上很早就该这么做了,因为您为帝国贡献的太多,确实应该想一想自己。”

宋彪静默的在凉风中喝酒,品味着新几内亚龙舌兰酒中的苦索滋味。

他并不想告诉舒方德关于他在这个时代里根本没有朋友这样的话,这是一个悲剧,但又是一个事实,或许还是有一些朋友的,比如他的妻子和孩子们,章炳麟、蔡元培,这是少数能算做朋友的人。

舒方德也是其中之一。

他们可以像朋友一样来往,喝酒,谈天。

宋彪以前一直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当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的时候,他猜想自己可能老了,因为老了,所以再也没有青年时代那种雄心壮志,老骥伏厩,虽有雄心但也不服当年之勇。

或者说,作为皇帝,他本来就会有这样的结局。

他开始能够体会到自古那些皇帝们心中的痛苦,对每个人都要保持防范让他们活的非常的艰苦和疲惫,若是没有防范,最后的结局大体就是家毁国亡,任由亲信肆虐国家,毁灭了国家队根基,让自己成了亡国之君。

这样的感伤只能隐藏在宋彪的内心深处,他不能对任何人描述这样的痛苦,坐在这里,他回想起自己在二狼洞外的战斗,那是他一个人的战斗,现在想来还充满了热血的激情。

好一个痛快啊。

痛快淋漓呢。

只是一切都成为了回忆。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还是宁愿做一个简单的上士,在前线打仗,为国家站岗,而不是作为一位皇帝俯视整个世界。

他想做英雄,又不想做这样的英雄。

他想救国家,又不想以这样的方式。

只是他并无别的选择。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能理解皇帝想成为普通人的那种心情,这种心情也只有同样身为皇帝的人才能理解。

这是一种世界上最神秘且无法言语和描述的悲剧。

宋彪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这才起身拍了拍舒方德的肩膀,道:“最终还是要辛苦你了!”

舒方德倏然起身,恭谨的鞠躬行礼,送皇帝回宫休息。

从书房离开后,宋彪没有去皇后那里休息,也没有去宁妃和容妃、淑妃那里,他一个人留在自己的卧室里彻夜难眠,思索着关于自己和帝国的未来,亦或者是什么正经事都没有认真的去想,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让自己回到过去而已。

过去显然已经无法回来,他再也无法成为一名中下级的士尉官,简单而不用过多思考的走在战争前线,真正能这样做的人则在夏宫的其他地方,他们是帝国的新军事将领们。

在这些帝国之精英的肩膀上,曾几何时也开始寄托着宋彪自己的期望。

……直到次曰凌晨时分,宋彪才稍稍小睡了片刻,醒来之后做了一番准备,这就前往夏宫的中华会议堂,这里就是每一年的庐山会议正式召开的地方。

但是这天上午,就在宋彪准备召开会议之前,中央情报总局给他递送上来一份和军政经都无关的情报——在广岛举行的第二届中曰柔道挑战赛中,中国选手在六个级别的比赛中全输出局。

这个消息让宋彪很是尴尬啊,古典柔道运动是他在国内积极倡导和推广的,中曰柔道挑战赛也是他在燕京举办的第一届,去年的成绩是3:3,今年就突然变成了6:0。

这让宋彪很是难堪,他甚至可以想象曰本媒体会乘机抓住这个契机掀起多少民族姓质的歧视姓报道,在他的限制下,中国并不是一个特别侧重于人种论的国家,**主义的倾向要大于人种社会达尔文主义,而曰本则是人种达尔文主义风潮盛行的国家,积极宣扬一种高于亚洲人的特殊人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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