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血战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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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秋玲带着特勤队员们立即组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

那两个“人”走进前院,突然脚下一绊,双双扑倒在地,再也不动弹了——原来这两个青年男女已经死去多时,之所以会走出来,说不得又是邹衍卖弄神通了。

邹衍臭着脸走出来,骂道:“真不要脸,把老子的蛊后偷了!老子逮到那个贼,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李明博好奇的问:“蛊后?那是什么东西?”

邹衍没好气的说:“蛊后不是东西,是宝!高级的蛊是由蛊后产的,可以说只要是养蛊的,得到蛊后就可以立即提升一大段的实力——那个天杀的贼,我绝对饶不了他!”

任秋玲蹲下去检查那具女尸,伸手在尸体的脸上一抹,说道:“她应该抹了某种油质,可能具有防蛊的功效。”她已经猜到邹衍把蛊后养在某个废弃的矿洞里了,洞中当然密布蛊虫,如果没有这种油,这个女的根本就不可能进入养蛊的地方。

邹衍说:“哈!她恰好是被蛊咬死的!她的油涂得不均匀,左边的膝弯没有涂油,才进洞没几步,就叫我的蜈蚣蛊咬了一口。”

任秋玲拉起女尸的裙角,果然在她的左边膝弯处找到虫咬的痕迹——那条腿已经肿大一倍有余,被蜈蚣蛊咬中的地方已经腐烂,成为一个深可见骨的黑色血洞。

任秋玲闻到一阵腐臭味儿,觉得头有些晕,赶紧站起来。

老马胸有成竹的说:“依我看,案情已经明朗了。来的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杀死了同伙,并且偷走了蛊后。他应该是团伙的头脑,非常聪明,而且有着丰富的人生经历——不然他不可能策划出这么精密的犯罪行为。我认为,他的年龄在四十岁开外,毕竟人生阅历不是天赋可以替代的。”

任秋玲摇头说:“其实逃走的那个人,只有二十来岁,跟躺在地上的这两个人年纪相当。他们在进入养蛊的洞之前,必须互相涂沫那种油质才可能涂到全身每一个位置。所以,这些人彼此间其实是非常信任的,可以推测他们的年龄并不会太过悬殊。同时,这次的犯罪行动完全可以用粗糙来形容,给我们留下了一地的证据,也间接的说明了罪犯年纪不会太大。”

老马冷笑起来,“哈哈!你是说一帮年青人凭着胆子大,就敢攻击有十几个特勤队员把守的任园?而且他们还成功了?这可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啊!”

任秋玲说道:“很简单,策划这起犯罪的人确实年龄很大,就是蒙克虏。但是他没有参加这次行动,而是远在贵州的织金洞里拖着邹衍。而参与这次行动的确实是一帮年青人,那个逃走的人我见过,确实只有二十来岁,长得非常的瘦。”

老马不服气的说:“原来你见过他,那就当我没有说吧!”

任秋玲用手指着那具女尸的皮鞋说:“你们看,她的鞋上有什么?”女尸的皮鞋半旧,有些皱,但是保养得非常好,擦得很亮,看不出上面有什么。

李明博、蒋科长都蹲下仔细的看了半天,蒋科长还取了个放大镜来观察了下——鞋底上沾了少量的黄泥,这种泥土在任园到处都是,没什么特别的。两人站起来时还是一脸的疑惑,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细节。

老马没好气的说:“她的鞋上什么也没有吧?我觉得这是浪费时间。”

任秋玲说:“不!她的鞋与这具男尸的鞋都有同一个特点,就是比较干净。”

李明博、蒋科长都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老马翻了个白眼儿,“很干净就是没有证据了,这能说明什么?”

任秋玲像大学生给小学生讲课,而对方又听不懂似的叹了口气,说道:“宾江城距离任园大约为十七公里。其中有大约十二公里的路是黄泥路面。如果他们是步行来的,没有理由鞋子这么干净啊!所以,这伙罪犯有车!”

“专业!专业!”蒋科长连声夸奖。李明博瞪了蒋科长一眼,似乎怪他现在才知道任秋玲专业。

老马脸色变成跟地上的尸体一样的死灰色,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

任秋玲正在兴头上,继续推理说:“假定逃走的那个人,就是我在碗底街见过的那个瘦削青年。他的身材很瘦,却喜欢装出强硬的样子。所以,他比较崇拜力量,也许会选择象征力量与秩序的蓝色车辆,也许会选择象征个性的红色车辆。”

蒋科长惊叫一声:“哎呀!”老马只觉得眼前一黑,不管蒋科长级别比自己高了,大声对蒋科长叫道:“不要说——”转头对任秋玲说:“好吧!我承认你再一次蒙对了!你能猜中车型吗?猜中车型,我就服你!”

蒋科长毕竟是长期蹲办公室的人,底气不足,被老马镇住了,当真两手捂嘴,不敢说一个字。

任秋玲也是气糊涂了,怒道:“这多简单啊!看这个女尸的穿着,她虽然外衣很新,但是内衣却跟她的鞋子一样半新不旧,都起皱了!这具男尸也一样,外衣很光鲜,里面的衣服却一样是半旧的。这说明了他们的经济能力不怎么样,能够买得起的车辆可能就是面包车或者是厢式货车!这样的车型也方便他们进行犯罪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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