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时间就这样在轻松中,一天天的度过,没有了紧张的训练,不再每天宿营去忍受曰晒雨淋,更没有了喝斥,应该说,这是风影楼一生中,最快乐而幸福的时光了。
佛教圣地五台山,拥有上千年历史的晋祠,名气好大但是以现代的人眼光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的乔家大院,以出产上等酱牛肉而闻名的平遥古城,这些山西省的名盛古迹,到处都留下了风影楼和海青舞的足迹。
现在已经是四月初,当风影楼和海青舞两个人安步当车,走上晋祠后面的天龙山时,展现在他们的眼前,漫山漫野都是盛开的桃花。
当海青舞走进没有人管理的野生桃林,踏着缤纷遍地的粉红,小心翼翼的靠近一枝依然灿烂的桃花,轻轻嗅着它们迷人的芬芳,并露出一个开心的欢笑时,那种桃花相映人面红,那种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风情,竟然让跟在她身后的风影楼看呆了。
当一阵山风刮起,已经到了“花残期”的桃花花瓣随之漫天飞舞,站在这片花的海洋,花的世界里,海青舞随之张开了双臂,让自己的身体追随着风的感觉一起旋转飘舞起来。当海青舞的欢笑,扬满了这整片桃林时,站在这片花的海洋里随之起舞的海青舞,还在站在一边,静静的欣赏的风影楼,在他们的心里,突然都有了一个相同的想法:愿这一刻,成为永恒!
“哥哥快跑啊,驾,驾,驾~”
风中隐隐传来了远方一个同样快乐得难以自亦的欢叫,海青舞和风影楼一起眺目远望,在他们微笑的凝视下,一个年龄十七八岁,长得高高壮壮,脸上带着一股英气的大男孩,背着一个和风影楼年龄差不多的女孩,一路又蹦又跳,带着踏地的桃花,挥洒着无忧无虑的快乐,正在桃林与微风中穿梭。
看到海青舞和风影楼,这个大男孩,还有他背上的女生不由微微一愕,但是那个大男孩很快就对着两个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大声道:“喂,靓女帅哥,你们好啊!”
虽然已经有了觉悟,但是在短时间内,和人交往的能力,也很难得到火箭式提升的风影楼,只是勉强对着这个大男孩露出了一个表达善意的笑容,而海青舞却大大方方的回应了一声,“你也好啊,帅哥。”
这个大男孩没有把背后的女孩放下来,他就那样穿过海青舞,一直跑到了风影楼面前,然后竟然围着风影楼跑起了小圈子,他一边跑,一边问:“感觉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风影楼一脸的愕然,这个大男孩却在继续跑着,笑着,跳着,“你有没有觉得,我跑得象是风,你有没有觉得,被我这样围着跑,比你傻傻站在一边,看自己的女朋友在桃林里跳舞,要开心的多,快乐的多?”
不等风影楼回答,这个大男孩就笑叫道:“懂了吧,这就叫做独乐,不如众乐乐!如果在这个时候,你还想站在外面,玩什么旁观者清的把戏,那你就是一个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女朋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这个大男孩对他们之间关系下的定义,不要说是风影楼,就连海青舞都略略一呆。而一直用亲昵的态度,趴在这个大男孩背后的女孩子,却咬着嘴唇,在大男孩的肩膀上轻轻一掐,然后低声说:“哥哥你又不知道人家的情况,别乱说话啊!”
“什么叫乱说话?”
大男孩先伸手指指海青舞,再指指风影楼,道:“你没看到吗,情侣装,情侣鞋,就连他们戴的手表都是情侣表,最重要的是,我看着他们两个就顺眼,就觉得他们应该是一对。”
说到这里,这个大男孩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乱点鸳鸯谱,就那样自以为是的大笑起来。海青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惊诧,他态度嚣张又自以为是,但是大大咧咧,想心中所想,做心中想做,却自然有一股肆无忌惮,却让人偏偏觉得这样相当不错的认同感。
如果说海青舞改善人际关系的方法,是循序渐进的温和,那么这个男孩与人相处,就像是一辆高速奔驰,还时不时玩出几个飘移特技的法拉利跑车,一边展现自己,一边吸引旁人的眼球和关注。说到亲和力,说到个人魅力,这个生活在正常环境中的大男孩,比起陈徒步来说,竟然是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傅吟雪,这是我妹妹傅晚盈,帅哥美女,你们呢?”
他们竟然是一对兄妹,海青舞的眼睛里再次露出一丝淡淡的惊诧,这个叫傅吟雪的大男孩,大大咧咧心无杂念,可是以海青舞的眼光,一眼就可以断定,那个见到陌生人,都赖在傅吟雪背上不愿意下来的女孩子傅晚盈,无论是说话还是动作,甚至是她看着傅吟雪时,那种轻嗔浅笑,已经透出太多已经超出兄妹关系的亲昵与温柔。
但是海青舞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们只是刚刚见面的陌生人,她自认自己还没有面前这个叫傅吟雪的大男孩,那种知无不言肆无忌惮的豪迈,所以她自我介绍得很简单:“海青舞,风影楼。”
就这样,在海青舞和风影楼的身边,多了两个意外相逢,却又在傅吟雪的带动下,变得有些一见如故的同伴。
四个人一起安步当车,在群山与桃林中穿梭,当他们终于爬到山顶时,傅盈晚发出一声快乐的欢呼:“你们看,好漂亮啊!”
当然漂亮了,他们四个人,整整爬了六个小时的山,又在桃林和已经四月份了,依然结着一层坚冰的山谷里逗留了太多时间,现在已经是傍晚,已经是夕阳欲下。
从山顶往下望,残阳如雪,让整座天龙山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微风拂过,金色的花瓣在这片天地之间飞舞,当这股搅起了漫天花雨的风,终于擦过他们脸庞时,带来的就是一股股沁人心脾的迷醉花香。
远远的,他们还能看到晋祠古城周围,那犹如小方格般的建筑群,在这种情况下,就连那些到了这个时候,依然在继续开采着山石的工厂,隐隐传来的机器轰鸣声,似乎都变得悦耳动听起来,更不要说,从工房里扬起的缕缕炊烟,更让有了一种大漠孤烟直,黄河入海流的感叹。
面对这一切,看着残阳如雪,就连海青舞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夕阳无限好,只叹近黄昏。”
“不对,不对!”
傅吟雪却在大大的摇头,他指着那一轮已经有一半沉入远方地平线下,但是却依然顽强的散发着光与热的夕阳,道:“海青舞姐姐你说说看,现在有多人像我们一样,正在看着它慢慢消失?又有多少人,没有留意,或者说是习惯了它的存在,却实实在在的享受着它存在的光明?”
海青舞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根本不可能找到正确答案。
“它被万众瞩目,别说什么残阳如血,只要它继续存在哪怕只是最后一秒钟时间,黑暗也得老老实实滚到一边不敢出口大气,把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活出精彩,就算最终消失,也再无所憾,才是我傅吟雪最喜欢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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