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该收网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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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甭管是大周还是楚国魏国晋国,哪里不是女子管着家中钱粮帐目的?皇帝陛下想及此,顿觉自己还是有所疏忽。他操心的都是国家大事,妇孺内宅之事很少关注,倒是他的小女儿心细如发,想到此节。
“大户人家有大帐,小门小户也有小帐。只要涉及钱粮产业,就没有不记帐的。而且这新式记帐法,用来查勘帐目是否清楚、防止底下人贪墨欺瞒主家,确有大用!”皇帝摸摸武令媺的头发,打趣说,“若能将新式记帐法全面推行,全天下的家宅主母都要感谢我儿聪慧!”
武令媺松开抱住皇帝胳膊的双手,绕到皇帝面前,深深蹲身行大礼。皇帝微怔,弯腰将她扶起来,笑着说:“我儿何必行如此大礼?你有所求直言无妨。”
“儿臣想在宫中开办新式记帐法学习班,教会这些明年要放出宫的宫女,再请她们去与户部管帐师傅们打交道。”武令媺仰脸看着皇帝,眨巴着眼睛说,“儿臣的宫女们和儿臣一样面嫩,要有人帮衬着才敢去教户部的老师傅们。”
“你还面嫩?!”皇帝指着武令媺朗声大笑,“父皇都不稀得说你。你自己算算,这几年你从父皇这里弄走多少好东西?你那个小库房,宝贝多得连皇后库里也比不上。”
武令媺半点不扭捏,理所当然地说:“儿臣对父皇厚脸皮不算厚脸皮。”那些宝贝又不能变换成钱,她其实不稀罕。
“父皇允你所请,即刻下旨让皇后和贵妃她们协理你办好此事。”皇帝收敛笑意。意味深长地说,“也让她们学学怎么把宫里的帐管得更好。”
“离除夕不过十几日的功夫,过了年再让宫人们学也不迟啊。”武令媺没想到皇帝比自己还心急。
皇帝拉起武令媺的手,带着她往书案那儿走,竟然打算正儿八经写圣旨而不是传口谕。皇帝如此上心,武令媺也就没再废话,利落地帮皇帝铺开纸卷。挽起袖子磨墨。
毛笔沾饱了墨汁。皇帝笔走龙蛇,边写边说:“我儿,你救下霍去疾。已然打了草将蛇惊动。既然如此,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他们让你心里不痛快,父皇就不让他们过好这个年!非得让他们食不下咽、睡不安枕才行!”
话说到这里,圣旨也拟完。皇帝将笔放下。亲自盖上大周天子九龙金玺,叫人:“冯良兴。进来取旨意。”
暖阁的挡风锦毡掀起,宣旨大太监冯良兴躬身小跑入内,给皇帝和武令媺磕头请了安,上前双手接过武令媺递来的圣旨。奉了皇帝即刻将圣旨传遍阖宫的口谕。他才后退着出去办差。
给皇帝传旨的大小内监有二十多个人,从派出去的宣旨内监人选就能看出皇帝对这道圣旨的重视程度。此番由宣旨大太监冯良兴亲自出马,可想而知皇帝的态度。
武令媺很满意。这样的话,她开办学习班就不会遇到任何明里暗中的阻力。除非那些人不想活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点一点来办。皇帝虽然不曾明言,但武令媺清楚他肯定会派人去调查边军冬衣之事。百爪挠心一般,她想问又踌躇着不知怎么开口。
毕竟她现在只是有澄心殿听政之权,还不能自如畅快地发表自己的政见,甚至呈上奏章直接向文安殿大学士们和皇帝禀明想法。拿出新式记帐法打打擦边球还勉强,要是直接过问如贪腐案件这样的国家政事要事就不大妥当。
皇帝好像没发现武令媺的欲言又止,把季良全喊进来给两个人上了热茶。父女俩相对而坐,喝了茶暖身子,皇帝才冷不丁问:“那些在山上逮到的可疑人尸体还在皇庄么?”
武令媺连忙点头说:“在的,儿臣不敢处置,只等父皇吩咐。”她叹了口气,颇为忧虑地说,“儿臣没想到这些人都是死士,本来想审出些东西来做到心中有数,他们却直接嚼舌自尽了。这下满头都是雾水。”
她回想起那些满口鲜血、大睁双眼、死相狰狞的白衣人,突然打了个寒噤。这种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的死士,当然也不会把别人的命当命。如果那名逃走的内卫也是死士,恐怕当晚她不仅救不了霍去疾,还有可能会搭上自己人甚至是她自己的小命。
武令媺能想到的,皇帝自然不会想不到。沉下脸,他终于忍不住责怪武令媺:“你行事也太过孟浪了!怎么能自己也上山去救人?两个月前不能行走的教训你还不往心里去吗?你也不想想,你若有个闪失,父皇该会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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