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身上的灵气(2 / 2)
这种同样的脆弱,让她向哥哥的心贴近。可是,如今,寒墨语却不得不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强迫自己疏远那份自己渴求的温暖。不为别的,就为那一眼不该看见的一瞥。她没法忘记,那一天,她看到的景象。没法忘记那衣衫凌乱,四肢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寒墨语抱着双膝,光脚坐在席子上,只着了亵衣的身上,披着一件薄衫;眼睛痴痴的望着那一坛浓酒似的池塘,竟没有注意身后的来人。
苻长御站住柱子后,望着寒墨语越显单薄的背影,他觉得,在寒墨语身上看到的是越来越多的寂寞。他甚至不敢去看寒墨语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像寒潭的水一样幽深,看不到边际。自从寒禹觉被流放后,苻长御就以皇子的身份接替了寒禹觉的位置,当上了将军。
苻长御终于如愿以偿。如今,刚刚举行过弱冠礼的苻长御拥有了自己的府邸,也到了娶妻的年龄。这些天来,皇宫中差人送来了一张张美女的画像,来来去去的宫里人踏破了苻长御府邸的门槛。
那些被送来的画像,一个个都是美若天仙的官宦贵族家的嫡出小姐,有的看上去尊贵而清高,有的看上去温柔如水,有的看上去精明强干,还有的看上去纯真浪漫;但却竟没有一位姑娘中他的意。
虽然有了自己的王府,但是苻长御还是常常会回寒府,带一些珠宝珍奇给母亲;有时候,呆几分钟就走,连茶都不喝;有时候却会留下来,到自己原先清风居的卧室过夜。为的,却只是多看寒墨语一眼。
苻长御却不知道的是,寒墨语的心中也如同他一样空荡,她常常在没人的时候,到空旷的角斗广场唱歌,就像当年尊贵的皇子慕容凰所做的那样。而歌声,也无法带走她积聚已久的寂寥。
苻长御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寒墨语身后,久久没有出声。有多少次,他竟然会涌起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紧紧抱住那个单薄瘦弱的身影,牢牢抓住那纤长细弱的胳膊,将他的骨头嵌入自己的胸膛,不放开手。虽然,他每次都克制了这种冲动,可是那种难忍的感觉一直在他的心底叫嚣着,让他几乎要发狂。他有时候,会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以前,是兄妹身份的阻隔。现在,却更不行了。因为,他们之间,有了新的隔阂。对于寒墨语来说,那隔阂是苻长御的背叛;而对于苻长御来说,那隔阂,是他的宿命。
他不愿意和寒墨语再有纠缠。他想趁着远离寒府的机会,慢慢疏远她,冷落她,放下她。然后,当那一天不得不来临的时候,他动手的时候不会那么颤抖。不过还好,他得知苻容熙被取了镜子碎片后竟然还活着,心里也有了一些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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