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血脉至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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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道长虽然也近身伺候皇上,但只限于对皇上的身体负责,炼丹,梳理经络,近身保护,对于日常伺候的事,从不沾手。

“嗯?是不是有什么事?”皇上从孙谨的语气里面,听出来他有话要说。

“昨天皇上闭关后,听说新科状元在后宫污了嘉怡郡主的名誉,是嘉怡郡主跟静怡郡主两人指认的,华贵妃正好遇上听说此事,当即发怒,要乱棍打死新科状元。

恰巧太子过来,拦住了华贵妃,却也因此争执起来,太子一怒之下,让韩立杀了华贵妃带来的所有太监宫女,华贵妃大怒之下,叫喊侍卫,惊动了太后。

太后一向信奉菩萨,不愿意打打杀杀,便当场给新科状元赐婚来着,新科状元,抵死不肯,说他若是受了赐婚,就等同于承认了这桩莫须有的罪名,更何况他本就有婚约,死也不肯背信弃义。太后一怒之下,生气晕了过去,听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从太后晕倒到现在,新科状元,一直都跪着殿外,等着皇上发落,太后身边的大总管,也在外面等着皇上出关,回禀太后病情。”

孙谨尽量不说太后跟贵妃的不是,哪怕孙谨知道皇上对太后心存敌意,对华贵妃心存提防,自己也不能妄自揣测,还是尽量实话实说,将陈学慎坚持的立场,说出来,皇上自然知道他是被人陷害的。那两个狗屁郡主,自然是太后身边的两条狗,如今不要脸的咬住了陈学慎而已。

“哼!都这么迫不及待了!传旨下去,嘉怡郡主,静怡郡主,身为女子,不知检点,在后宫勾引新科状元,气昏了太后,贬为庶人,送往太祠庙,终身为太后祈福。让陈学慎今天就出发去宝庆吧!”

皇上一直也知道,大明是以孝道治天下的,自己身为皇上,自当做好表率,不然便会为天下人背弃。

尤其是太后一贯会装,自己更不能对她的昏厥,不做任何处理,但若是想让自己处理陈学慎,那朕可真是昏君了!

那两个贱人,既然不将朕这个父皇放在眼里,朕还需要当她们是朕的女儿?就让她们两个,好好为太后效忠去,她们不是一心为了太后,连自己名声也不要的吗?那朕就成全你们两个贱人!

皇上的旨意一出,却是将太后真的气昏了过去,差点没有吐出血来!昏君如此混账,连基本的孝道都不顾啊!可偏偏这个昏君,把他自己亲生女儿送入太祠庙,为自己祈福,这哪是给自己祈福,这是要生生气死自己啊!

“通知下去,暂停开挖宝庆金矿,连同那边掩藏的一万武装,全部转移。”睿王气死了。太后跟华贵妃两人出面,竟然都没有杀了陈学慎,全都是不抵用的女人。

最可恨的还是,自己得知了首辅的意图,恶贼竟然是等自己出手,在陈学慎赴任的路上,或者是在宝庆杀了陈学慎,他却能坐收渔利,更可怕的还是,首辅极有可能知道了自己在宝庆掩藏了一万人的武装及金矿,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不遗余力的推举陈学慎去宝庆历练,为的就是让皇上发现自己的造反证据,简直是其心可诛!

本王也不是傻子,你能等着本王跟皇上掐起来,本王就不能全部撤了下去?一万人的武装,全部充斥到吴将军的军营里面,不是一样?

至于金矿的事,本王从未出面,现在那个农庄也是李秀钰的家产,暂且停一段时间挖金矿,若是并未透露消息,本王再让李秀钰开挖,退一万步讲,即使真的透露了金矿,死的也是李秀钰全家,跟本王没有半点关系。纯属他个人私自开挖大明金矿,当诛九族。

陈学慎到宝庆之前,皇上赐的一万影卫军,早一步分批到了宝庆,这些影卫军,沿着上原,隐蔽下去,以确保太子安全。

“大人,前面是宝庆前来迎接的当地世家官人。”

陈六折马返回到赴任宝庆的陈学慎面前,陈六是皇上赐给的那一万影卫军的首领,如今带着一百人马,跟随陈学慎近身保护,刚刚前往探哨,看到了那些人正在等着迎接县令大人。

“嗯。”陈学慎言简意赅,自从皇上传旨,将那两个一口咬定自己的郡主贬为庶人遣送到太祠庙后,自己就知道,这一生,自己肝脑涂地,也要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全心全意辅佐太子。

至于宝庆情况,自己还是有所了解的,当地如今哪有什么世家地主贾商,都被于大荣那个恶棍撵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不外乎是于大荣撵不动的,比如自己的那个养父郡王。还有就是跟于大荣一样的害群之马,比如宝庆教谕,李秀钰。

这些人自己尽管极为鄙视,但如今也得要打起精神,跟他们周旋。

这一年过年前腊月中旬到底的时候,亚楠跟随全家人回到宝庆,包括远在省城的六叔锦娘,都一起回到宝庆,全家人准备好好过了一个团圆年。爹因为是县令,没能回来,不过戚继光跟三姑父却都跟着回来了。

“大人,那对夫妻又来了,说要请你回家给祖宗上坟?”

腊月二十的上午,陈学慎本打算将衙门安排好,就去亚楠家好好陪陪亚楠的,昨天亚楠回来,自己只是急匆匆的见了她一面,没有想到自己的所谓亲生父母,竟然再次到县衙来找自己?还说什么上坟认祖?

自己早就被过继出去了,还上他们祖坟?呵,真是笑话!

“请他们进来正堂,找齐人马,升堂!本大人会亲自跟他们说清楚。”

陈学慎知道,自己若是不见他们,他们就能向上次一样,恬不知耻的站在县衙大门外,逢人就说自己是他们亲生儿子,让所有人都羡慕他们能生一个状元儿子!

“啪!”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所谓何事?从实道来,若是所言不实,大刑伺候!”

陈学慎等人到齐之后,做足了威武,再猛的一拍惊堂木,对着满脸慈爱看着自己的所谓父母,狠狠呵斥下去!

“噗通!”

“噗通!”

陈学慎的亲爹亲娘,到底从未见过如此威压,顿时双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从来的时候的满心欢喜,到现在的胆战心惊,儿子多少年不见了,还能认识亲爹亲娘吗?

“二弟?爹,娘,那是我们二弟,你们怎么能跪二弟,会折寿的,快起来,我们是来找二弟回家过年的,不是来告状的!”

陈学慎的大哥,从小用着爹娘卖陈学慎的钱,过着读书人的日子,知书达理,可惜没有考中秀才,如今得知弟弟成了状元,又到了宝庆做县令,便早就忘记了当初对这个弟弟的嫉妒恨。说起二弟的时候,满脸的兄弟情深。

“还请这位学生,不要乱攀咬亲戚,本大人,只有一个弟弟,从未有其他什么兄弟姐妹,至于本大人的爹娘,也在上原好好的,无需你们挂念。这是大堂,有冤伸冤,无冤不得干扰本大人政务,还不速速道来!”

陈学慎第一次得知他们过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并未去见他们,想着晾着他们,他们自然应该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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