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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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已定昏,一场春雨刚过,屋外竹叶上还在啪嗒啪嗒的滴着残留的雨水,雨村正团坐在蒲团上对着佛龛念经,小楼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雨村张开眼睛,并未回身,道:“你来了。”

“你如何知道是我。”一个压抑且清冷的声音道。

“因为除了你,没有谁会这样悄无声息的进这小楼。”雨村放下手中的木杵,站起身来,笑着道。

“你又如何知道我会来。”水湛紧紧盯着贾雨村的眼睛,已至亥时,还坐在佛前念经,很明显是在等人。

“这很重要吗?”雨村别开视线,笑着道。

“不重要。”不知是雨村出家日久沾了佛气,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这一笑之间全没了人间的烟火之气,水湛的嗓音喑哑的道。

三年,太久,久到足以改变一个人。

“那你又如何会来?”雨村听水湛如此说,反问道。

“因为我不信你会甘心在这竹林子里待一辈子。”水湛上前两步,立在雨村面前,道。

“你从来都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雨村闻言,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像飞天的仙人又重落了尘间,水湛的面容有了一丝松动,道:“既如此,为何要给我写一封那样的信。”

“不如此写,你会来吗?”雨村淡淡的笑道。

这一句话,像是一柄利刃,劈开了两个人之间三年时间织就的厚厚的隔膜。水湛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将雨村捞进怀里,紧紧的,像是要把雨村嵌进身体当中,道:“那你可知道,你如此说,我的心有多痛!”

任由那双大手把自己的腰捏的生疼,雨村道:“知道。”

“你可知道,这三年,我夜不能寐,日日念你,忍得有多辛苦!”水湛干涩的道。

“我知道。”雨村淡淡的笑着,回抱水湛,去解他腰间的玉带,两心既相知,水湛的痛又如何不是雨村的痛呢!

感受到雨村在腰间的动作,水湛终于忍不住托住雨村脑后,覆上那轻笑着的唇,啃/噬,沉寂了三年的心在这一刻迸发,胸膛间两个心脏紧紧相贴,相同的韵律在静谧的竹林间共鸣,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雪白的僧袍滑落肩头,袍脚沾染上了人间的尘埃。

“卧房在哪里?”终于找回一丝丝神智,水湛粗喘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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