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里不堪入目的情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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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瘦高条说:“快识相点打牌吧,不要再寻揍了。你不是他的对手,现在这个社会,还是弱肉强食,你知道吗?”

没想到只过了半个多小时,那种响声就再次响起,而且时间更长。先是没完没了的接吻声,过了好一会,床铺才开始震动,幅度比刚才更加剧烈,节奏也越发地有规律,那两个狗男女的叫声更加放浪不羁了。尤其是朱国民,到高峰时,叫声象狼一样长嚎不止,令人毛骨悚然,浑身震颤……

一直搞到十一点多钟,朱国民才彬彬有礼地送女孩走了。走的时候,他将买好的一马夹袋东西塞进出租车,斯文地冲脸色潮红的女孩一举手:“拜拜。”

而那个平顶头则站在走廊里,隔窗看着这一幕情景,脸蜡黄地扭曲着,两个拳头捏得格格直响。

晚上,七个人睡在两个房间里。

李锦轩被安排在四个人这间房的最里面,睡在地上。他们只给了他一条被子。他和衣躺在地上,听着他们说着有关女人的下流话,心里感到说不出的悲哀和难过。

夜渐渐深了,打手们说说话,慢慢在画饼充饥的想象中呼呼地睡着了。

可他哪里睡得着啊?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想,是想办法逃跑还是伺机报警?是设法还钱还是跟他们拼命?还钱,哪来这15500元钱?他紧张地搜索着可以借钱的人。想来想去,一个也想不出。

老家几个哥姐都是靠种田为生的农民,谁也没有钱,就是有,也没人肯借。所有哥嫂都对这个小阿弟失望至极,恨透了心肝,都发誓死也不会再理睬他了。每次说起他,他们都让他远离他,不要被他拖下水。可他就是心软,狠不下这个决心,总认为毕竟是亲兄弟,亲兄弟不帮谁帮?所以现在不要说阿弟,就是他也借不到钱了。辞职下海到现在,原有的积蓄全部化光,还欠了近两万元债。亲戚朋友借不到,非亲非故的上海人更没有谁肯借给你了。

他想,不管怎么样,李兵应该想办法来救我。这钱都是他化掉的,就是不是他用掉的,也应该设法来救哥啊。

可是,他等啊等,在恐怖的等待中一直熬到第二天中午,也杳无音讯。

不还钱,他们会怎么对待我呢?他不安地想,这些家伙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为了一分钱也能打人伤人,甚至杀人……所以他一方面作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方面想伺机逃跑,或者报警。无论怎样,他都下决心,死也不向谁开口借钱,决不再连累别人。

可他们看得太紧,象贴身保镖一样,一直有两个人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也不让他出房门一步,无法与外人接触,或者大喊大叫,招来警察或其它人救助。

奇怪的是,这个房间里居然一直没有服务员来打扫卫生、送开水什么的。他们已经截断了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一个拷机,也被他们没收了。

这样不声不响地挺过两天,他们就真的动手了。朱国民说到做到,两天之内没有动他,第三天,他就凶神恶煞地走到他面前,厉声问:“钱呢?”

李锦轩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嘴里还是争辩说:“我哪来的钱?再说,这钱也不是我用掉的,为什么要我还?一人做事一人当。”

朱国民眼睛瞪得如铜铃,故意问缩在他身后的鲁兴旺:“这生意你到底是跟谁联系的?”

在老家神气活现非常了得的鲁兴旺,在上海滩上却象一个龟孙子,头缩在肩膀里,不敢伸出来。他嗫嚅说:“跟他联系的。”

朱国民提高声说:“听见了吗?我们做人是有原则的,跟谁接头,就问谁要钱。快说,准备怎么办?”

一股男人的热血直冲头顶,李锦轩怒不可遏地喊:“我没钱。你们想怎样,就怎样。”

“啪。”他没说完,脸上就着了一巴掌,“一个外地人,想在上海滩上呈能,做梦!”

李锦轩被打得眼冒金星,左脸火烧也似地疼。“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拼了。“他怒不可遏地扑上去,与朱国民搏斗起来。

可他哪是他的对手?而且他们有六个人,就是鲁兴旺不算,也有五人。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朱国民只轻轻一拳,就把他的眼镜打飞,昏天黑地,没了还手之力。

两个平顶头冲上来反扭住他胳膊骂:“乡下人,我晓得你没吃痛辣火酱。”

他象被造反派反剪着手批斗的臭老九,弯腰佝胸站着,动弹不得。这时,那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走到他面前,指着他骂:“混蛋,不还钱,还凶?老子好好教训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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