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出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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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尤兴宝按协议归还他的所有报酬和中介费,并赔偿他的损失和利息共计人民币125万元。∑.féisuzw.≥

李锦轩并不在乎这个钱,但他要法律和名义上的支持与胜利,让尤兴宝认识到自己坑害人的错误和后果。这场官司尽管胜负难料,但他一定要打,一定要让尤兴宝重新认识他,知道他李锦轩并不是一个任他捏的软蛋。

同时,他找不到倪丽红,就去偷偷找朱静茹,跟她秘密长谈了一次。然后给了她五万元钱作为活动经费,让她在尤兴宝的集团公司内部,发展一个知道集团核心机密的人物作为地下党,秘密搜集资料,或当作绝对要好的小姐妹,交谈中套她们的口信,再根据具体情况决定行动方案。

这样安排一下,他十多万元钱就没了。给李兵一万,朱静茹三万,律师费两万,起诉费四万。报仇雪恨也要有实力才行啊。

李兵拿到一万元钱,先印了一盒胶合板商的名片,然后买了一身象样的衣服,象特务一样潜回了老家。

他从那次母亲病故狼狈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越来越繁荣的老家对他来说,是那样的陌生可怕。他被吊消了农村户口,开除了村籍,象一个游魂野鬼一样长年流浪在上海潍上,穷得没脸回去。

这次,他还不想回去,虽然靠了哥生活好起来了,但还没有真正脱贫致富,还不能成家立业。哥给他开了一千五百元工资,平时,他香烟一天两包,有时还喝喝酒,赌赌钱,搞次把女人,要不是这四个多月捞到了两万多元的回扣,工地上发的每月五百元生活费够个屁用?

他只知道叫我好好干,好好做人,却不晓得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这次,我为他办成这件事,要让他给我二十万元钱,在老家砌幢楼房,风风光光地讨个老婆,让村里人看看我李兵还是个人,而不是鬼。那个安徽女人肯定早已嫁人了,还找她干什么?两个儿子已经十多岁了,我哪有脸和钱去找他们啊?

要是李锦轩不给钱呢?不给,我就把这消息卖给周标,只要他给钱,我就卖。我凭什么给你白干?兄阿弟?哼,兄阿弟也不能给你白干啊?

我把他钓过来,你至少可以在他的工程款上扣下几十到一百万元钱,我要二十万,一点也不多。李兵脸色狰狞地想,光拿这一千五百元工资,我李兵到猴年马月才能翻身?你富了,想到我这个穷兄阿弟了吗?只开一千五百元工资,还不准我捞回扣。哼,老张凭什么拿五千元工资?***,象什么兄阿弟?先看他这次对我怎么样再说吧。

他在市里找了个五十元一夜的旅馆住下来。街上谁也不认识他这个背井离乡了二十年的游子,所以他走来走去到处看,越看越觉得自己羞愧难当。市里许多地方都变得不认识了,面目全非,街道宽畅整洁,搞得象模象样的,很漂亮。还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高层建筑,都骄傲地睁着陌生的眼睛瞧着你,妈的,怪不得亲戚朋友和村里人都看不起我。

夜幕降临了,街道上五彩缤纷的霓虹灯闪烁起来,使这个县级市象小上海一般金碧辉煌。他在街上吃了十元钱一顿客饭,就沿着一条小街向前走去,两眼贼溜溜地寻找着有旋转灯的门面。

走了几百米,他终于发现了一个做**生意的发廊。拉开铝合金门走进去,坐在那里的三个袒胸露背的女人笑咪咪地招呼他:“敲背?”

他站在当地说:“多少一次?”

发廊女说:“一百五。”

他声音响亮地说:“哪有这么贵的?上海也没有这么贵啊?一个身材特别丰满的发廊女说,唷,看不出你还是个上海人呢,都说上海人小气,还真名不虚传哪。”说着,咯咯咯地笑了。

“李兵说,你们这种女人,哪里知道男人挣钱的辛苦?我们一天做到晚,只挣三四十元钱,而你们只要往床上仰天一躺,两腿一张,一二百元钱就到手了。下世,我也要叫阎罗王让我投胎做个女人。”

说得小姐们笑个不止。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一百元成交。他带了那个丰满的发廊女走上二楼,放了一炮后,一身轻松地走出来。

有钱真好,走在街上,李兵心想,怪不得象周标这样的混蛋见钱眼开,过河拆桥。对这种臭死人,就是要给他点苦头吃吃,还要让他把吞吃掉的钱吐出来。

第二天上午,他大大咧咧地走进了市建筑大厦。市里那家最有名的建筑公司在十五层。他乘电梯上去,没敢走进董事长和总经理室,对这些领导他有点害怕,就涎着笑脸走进了公司办公室,问靠近门边的一个中年人:“我打搅你一下,周标在这里吗?”

中年人看着他说:“周标?周标怎么会在这里?”

他问:“那他在哪里?”

中年人反问:“你是做什么的?”

李兵说:“我是做模板生意的,想问问他的工地上要不要模板。我们经销的模板,质量绝对……”

中年人打断他说:“他是二分公司的项目经理,你去那里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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