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除了心痛,别无他法(1 / 2)
胤老太太抚着沙发扶手,道:“我也不清楚。你觉得呢?”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个非常年轻的帅哥,他爸可能叫陈叙霖,不知道胤老对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
胤老太太听了这个名字,脸上的皱纹竟然跳动一下,却道:“知道。是个没见过面的老对手,大概五年前,这个名字出现在上海滩。但是一直躲在阴暗处。似乎没人见过他。”
我说这个陈叙霖,很有可能是个很瘦的50多岁中年人,皮肤很黑,浙江口音,应该从浙江那边过来的有钱老板。
胤老太太搓了搓手,掩不住地兴奋,道:“你怎么知道?”
我赧然一笑,道:“若连这也查不出来,只怕愧对胤老的看重。”事实上,关于这个陈叙霖的模样,我也只是听在他那西宫别墅的家里做事的月嫂阿姨说的,见胤老太太心情不错,连忙跟着问道:“胤老,不知组织是怎么处理西施尸体的呢?”
胤老太太愣了一下,道:“这西施,果然不同凡响。我们见了,都啧啧称叹,实在是天人交感、阴阳大谐,才能生出这般美貌倾城的女子。而且经历千年不腐坏,更是令人捉摸不透其中道理。我们和她有些渊源,所以不敢轻辱其尸,令她不得安枕长眠,所以找了一块上佳的风水宝地,把她安葬了。”
我点头道:“这次真是机缘巧合,我也有幸一睹芳颜,确实明艳无比、不可方物。不瞒您说,想必任何男人见到此等美人,皆有护花之心。也不想她的身体有何闪失。今有胤老照拂,定能保她万全。我也可安心了。”
胤老太太仿佛很享受似的,道:“小林,很少见年轻人像你这般说话带着古味了。听着让人舒服。你这个佛珠手链,定是续建大师送你的吧?”
我见她望着我手腕上那小叶紫檀的手链,道:“是的。不过这手链实在来之不易。我是在万寿寺里打了地铺,又过了一关七步成诗,续建大师才把这手链给我的。”
胤老太太笑道:“这续建大师,也是我的故交老友了。他对金山的历史知之甚详,我料定你们会去找他,还央他莫要为难于你,没成想他会赠你这手链,真是佛缘哪!”
我苦笑一下,与胤老太太再闲聊几句,便从贵宾室里退了出来。心中不禁感慨:那令空说西施尸体被“烧了”,果然没对我说实话;但这胤老太太说“埋了”,也不是实话。
只是,既然她说了那么一长串来哄我,总比令空的态度要可亲许多。另外,关于那续建大师的话,也未必全都可信:若她与续建大师这般熟稔,何必还要让李宇波与我们同行?只要指点我们去万寿寺找续建大师,便可依着这个线索听到那两个故事,也不必再生这许多枝节了。
还有两件事,也让我如鲠在喉,却又不便多问。
第一个是:那个三个圆圈的符号,到底是什么?如果这个符号,真的如我想的那样,与那“一贯道”和“林家宅37号”有关,为何我又
第二个是:胤汝老太总说我和一个人很像,这个人,又是谁?
饭后休息完毕,我们坐上四季酒店派出的豪车,打算沿着皇后大道绕一下,再从西区海底隧道直奔机场。
车子开在皇后大道东上,我心里默默哼唱着罗大佑的那首名曲,想着过不了几天,便是香港回归十周年了。突然眼睛一直,呆若木鸡。
我竟然在这行人如水的街道上,隐约见到了一个故人!
就是那个被我骗掉了5000块,给了张火车票把他打发到广州的骗子道士茅斌!此刻,他还是那天来我家时的打扮,并无二致。想来他定是把行骗地点,从上海转移到了香港。
这广州与香港,确实不远。只是此番在这里见到,也未免太巧了吧?
我还记得他临出我家门时的那声诡异的纵情大笑,竟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此刻在这里见到他,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他竟然朝我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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