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朕不想让她生下这个孩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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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坏了,不停地哭,不停地尖叫,把当时正在大朝会上的先帝惊动了,暂停朝会,带着朝中的股肱之臣焦急赶来。先时是以为宫里进了刺客,命羽林卫全宫搜索,问他是谁干的,他只会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和普通的稚子没有区别。

就在先帝震怒之际,杜恪辰从一棵树上爬了下来,对先帝说:“是我干的。一人做事一人当,父皇你处置我好了。”

先帝当时怔住了,问他:“你伤了皇兄,不怕父皇责罚你吗?”

答说:“儿臣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伤得如此厉害,害皇兄哭闹不止,还惊动了父皇。儿臣做错了事,理应受罚。”

先帝被杜恪凡哭得心烦气躁,在百官面前颜面尽扫,还好杜恪辰翩然落地,揽了罪责。虽然他的行径不值得夸赞,但儿时哪个孩童不是淘气生气,关键在于杜恪辰有承担罪责的勇气与担当。

而杜恪凡只会哭,没有皇子应有的沉稳气度。当然,这不能怪罪于一个七岁的稚童。只是在杜恪辰的从容面前,他已然失去先机。

诚然,先帝对杜恪辰的宠爱还来自于他对柳妃的宠爱,所谓爱乌及屋,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这件事在杜恪凡幼小的心灵洒下了仇恨的种子,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但是,激化所有矛盾的导火索,却是因为祁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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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忠英在府中心急如焚,霍青遥没能顺利地进宫,又传来钱若水提前临盆的消息,杜恪辰仍还昏迷之中,不知何时会醒来。

还好夏辞西及时出现。他没有随杜恪辰一行先期赶回,而是提前调配粮草赴南境。夏家没有他的令牌,调动不了大批的银两和物资,他只能留在南境处理善后的事宜,而让他的死士护送杜恪辰返京。

“姑父放心,宫里有我们的人。”

钱忠英不是不放心,而是担心钱若水,“消息递不出来,如今就像盲人摸象,无法窥其全貌。”

夏辞西不觉诧异,“离京前,我特地找人拿了太医正请脉的册子,并无早产的迹象,怎么会突然生产?”

“老夫也看过那册了,想必是今上对她做了什么。”原以为钱若水是最安全的,可身处于险境,时时刻刻都不可能是万全的,且今上如今已处于一种亢奋的崩溃边缘。这么多年,他终于找到机会除掉杜恪辰,那种无法言喻的兴奋,会让他失去控制,变得难以捉摸。

“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夏辞西灵机一动。

钱忠英和他对视一眼,“你是说简飒?”

夏辞西点头,“在南境时,厉王殿下能顺利扫清障碍,有赖于简飒的从中作梗。是以,我想简飒是在衡量利弊,或者应该说他在向厉王示好,而不至于在今上失势之后,他也跟着遭殃。他是一个审时度势之人,他知道想要恢复家门的荣光不应该在一棵树上吊死。厉王与今上,谁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他心中自有考量。况且,他与佛儿青梅竹马,不会见死不救。”

“好,你去找简飒,老夫允他,若是将来厉王登位,保他官位不变,荣耀不减。”

“姑父,这也是无奈之举,简飒只能拉拢,不能硬逼。他是唯一知道夏家背景的人,而这一次夏家死士悉数出动,厉王眼下是没有缓过神来,等这些事情过去之后,他定然生疑。也就是说,佛儿已经将夏家推了出来,我也不可能再打退堂鼓,这二百年的屈辱也会在我的手中得到终结。”

钱忠英在简飒的问题上始终都是疏失的,他之前过于相信他就是钱若水的良人,而对他没有保留。

天刚蒙蒙亮,曙光初见,红云压在海天相接处,预示着这又是一个炎热的夏日。

简飒在宫门外求见今上,才刚下马车,便已是大汗淋漓。他不敢直接去和风阁,而是候在勤政殿外,日头渐渐升高,笼了他周身的热气。

今上从和风阁气势汹汹而来,简飒跪地:“臣听闻钱侧妃提前生产,特来问安。”

“听闻?你从何处听来的?”他只把消息传到钱府。

“臣与钱府是对门,又与钱侧妃自幼相识,钱大人听说她提前生产,焦虑万分。他深知如此身份尴尬,不敢进宫求见。”简飒起身站定,“不知侧妃是否平安诞下麟儿。”

今上一夜未睡,脸色苍白,被光线一照,脑袋发沉,语气甚是不悦,“生什么生,朕不想让她生下这个孩子,朕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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