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1 / 2)
“楚姑娘能来观礼,真是让本郡主颇感意外呢。”
梦珂几步上前,一脸含笑的看着楚云落,这笑意里,却是透着一丝敌意的。
洛晶站在一侧,敏感的自梦珂的眼里捕捉到了她对楚云落的一丝隐藏的怨恨之意。
“我自己也觉得挺意外的。”
楚云落脸上堆着笑,看着梦珂,不禁替宁泓烈感到一丝惋惜,这样一个胸大无脑的草包郡主,看来上次独孤绝对她的教训是完全不够的。
“也不知道,宾客名单之上……”
梦珂挑了挑眉,话还未讲完,宁泓烈及时出现,制止这位蠢郡主接下来再说下去:“梦珂!”
语气之中的严厉,以及此时此刻的脸色,都让梦珂觉得,她似乎又说错话了。
看太子哥哥这脸色,真是挺吓人的。
“各位,请这边来。”
宁泓烈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梦珂老实站在他的身边,但宁泓烈出现之后,梦珂只觉得自己底气更足了,这里可是南诏的皇宫,那个暗皇,即使权势再大,他也不可能在人家的皇宫里乱来吧?
她与宁泓烈二人,走在队伍的最末端。
感觉到宁泓烈身上余怒未消,梦珂小声嘀咕了一句:“太子哥哥,咱们都要成亲了,你干嘛还对我这么凶?”
宁泓烈忍着吐血的冲动:“你今天最好给我不要出声。”
若是今日之事,出了什么差池,他必不会放过梦珂。
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居然这么重要的事情,将梦珂给放到了宫里来。
大婚前三天,新婚夫妇不是应该不见面吗?
这会儿,宁泓烈已经开始觉得这个还未过门的妻子非常碍眼了。
梦珂性子上来了:“我知道,你就是心疼那个楚云落,是不是?”
她干脆停下脚步,压低声音冲宁泓烈低吼。
听到她这么不知轻重的轻吼出声,宁泓烈大失所望,转过身来,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这个话,不要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第二次。”
“我说错了吗?”
梦珂见状,知道宁泓烈是害怕她会说话大声,于是自然的提高音量:
“你敢说,你心里没有这样的念头吗?我们明天就要举行大婚仪式了,你却还是这样,你让我这个做新娘子的人,心里怎么想?”
宁泓烈强忍着怒意:“梦珂,你从小是吃什么长大的?你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再看看都来了些什么人!请你掂量掂量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好吗?”
独孤绝是什么人?
父皇见了他,也都必须客客气气的,笑脸相迎。
梦珂此前被独孤绝收拾了,是嫌收拾的不够吗?
现在还妄想要去招惹楚云落?
宁泓烈有时候,真的很想将梦珂的脑子辟开来看一看,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居然这么不会想事情?
这样的一个女人,她能担待得起太子妃的重任吗?
更不要提将来母仪天下了……
想想,宁泓烈都只觉得心寒不已。
“明日起,我便是太子妃了。”
梦珂站稳身形:
“太子哥哥,此事已经板上钉钉,绝无更改了。”
有父王在,她根本不必要害怕宁泓烈不娶她。
爹说过了,宁泓烈若是敢不娶她,爹便不会再协助他,那么届时他这个太子的地位,自然是岌岌可危的。
“草包。”
宁泓烈忍不住骂出声来。
“你骂我?太子哥哥,你现在居然为了别的女人来骂我?”
梦珂越发的生气了,此前入宫之前的那种骄傲与喜悦,已经荡然无存:
“你是因为我们大婚之前,又见到了她,所以,你的心又动摇了是不是?所以现在处处看我不顺眼对不对?”
“你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老是扯到别人身上去成吗?”宁泓烈提到这个话题,只能以无法忍受来形容,他心里已经窝着一团火,这会儿梦珂却偏生又站在这里煽风点火,不让他心里平静,也就越发让他烦躁了。
与此同时,宁德玺独自召见了晨光。
“十三,你母妃的遗物,你没有让任何人看过吧?”
宁德玺询问的语气里,带着绝对的小心谨慎。
晨光抬起清冷迷离的眼:“没有。”
不知道宁德玺这会儿将他叫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
“那好,这块玉佩关系着一个重大的秘密,今日皇宫里来了许多尊贵的客人,父皇左思右想,此块玉佩,还是放在你自己的身边,显然是最安全的。”
宁德玺将那块狐玉,又重新交到了晨光的手上:
“如果明晚过后,一切都风平浪静,父皇便会告诉你一个惊天的秘密,假如出了什么变故,你一定要记住,赶紧出宫,带上这块狐玉,去城郊的沐林阁,那里的阁主是父皇安排好的人,他会给你足够的银子。”
他的语气,显得相当庄重。
定定的看着晨光,透着完全的依依不舍。
“惊天秘密?”
晨光故意问道,心里拿不定,宁德玺做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他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意图,所以将计就计,想让自己心软不去替母亲复仇了吗?
还是,这一切真的其中有误会?
但影须所说的,又怎么会假?
宁德玺就是杀了母亲的罪魁祸首!
“这些现在父皇不便告诉你,一切等太子大婚之后再说好吗?”
宁德玺伸手,轻轻的抚了抚晨光的小脑袋,
“十三,你只需要记住,父皇心里,最亲近之人,便是你了。”
自从若惜走后,他只将晨光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在看待。
至于为何要传位于太子,自然有其它的考究。
爱这个孩子,将江山交给他,并非是爱,相反,那只是将他伸手推到一个看不见的深渊当中。
若惜生性喜爱自由,她的孩子,想必也是不爱这些繁文侮节的。
因此,宁德玺在心里认为,他以这样的方式去对待晨光,应该是对他最好的选择了。
“父皇……”
晨光抬起明媚的大眼,认认真真的看着宁德玺,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着,宁德玺此时此刻的内心感觉,他似乎是真正的在关心自己。
只是,影须守了自己八年,且与母亲同样出自于狐族,影须的话,难道就不可信了吗?
晨光心里在挣扎着,不知道谁人的话,才是真正可信的。
“十三,父皇虽然有十三个孩子,但是父皇待谁最好,你应该感受得出来是不是?”
宁德玺握住他的手,紧紧的握着,似是带着极度的眷恋与不舍:
“父皇这一生,做错过许多事情,最大的错,应该就是将你母妃带到了皇宫里,使得她失去了自由,从此她的天地里,只有朕,朕宠她,爱她,恨不得与她形影不离,一时之间,你母妃在后宫里,荣宠无人可及,自从遇见了她,朕从未再宠幸过任何妃子。”
提及那个已逝去的人儿,宁德玺的眼神里,透着无尽的悲泣。
假如当日,他没有将若惜带到宫里来。
也许若惜不会如此之早的便离开人世,至少,她能开开心心的一直活着。
“父皇为何今日要与我说这些?”
晨光想抽回自己的手,想了想,未加以行动,只是越发不理解,宁德玺为何要说这些话?他的用意是什么?是想让自己打消报复他的念头吗?
因为,他毕竟是自己的亲爹。
想让自己念及亲情,不去理会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去理会,母亲到底是如何死去的?
假如,他存在着这个心思,晨光不由得浮出一抹冷笑。
那这宁德玺也太小看他了。
他的身上,流着母亲的血液,母亲含恨离去,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也许是父皇年纪大了吧,”
宁德玺淡淡说道:
“玉佩要记着收好。”
语毕,他起身,不再看晨光一眼,大步踏出。
末了,又低语了一句:“太和殿的宴会,甚是无趣,要么你还是不要去了罢。”
晨光扬眉,心下想着,太和殿的宴会,他原本便没有打算去。
只是非常不理解这宁德玺为何突然又将这块玉佩还给了自己?当初见到这块玉佩之际,他可是一脸欣喜若狂的表情,想必就是知道了这是狐玉的缘故。
得到了狐玉,自然也就能掌握狐族的事情。
为什么,眼看他就要上勾了,却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否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少主。”
影须身形轻移,如幽灵般出现。
狐族的人,最懂隐藏自身的玄气。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跟在晨光的身边,影须却一直不曾让人发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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