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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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一会儿,温采终于还是忍不住翻了翻手袋,找到手机,打了一下宋席远的电话。

没想到接电话的却是秦阳:“温小姐,您终于打过来了!”

温采皱了皱眉:“电话怎么在你那里?”

“宋总参加晚宴,电话一向由我保管的。”

“那正好。”温采道,“他正在这上面喝酒,你上来劝劝他。”

秦阳顿时苦嚎了一声:“温小姐,我都快愁死了,您不知道,宋总哪里是肯听我的劝的人啊,否则当初胃病也不会闹得那么严重,这阵子他每天在公司加班熬夜,烟不离手,咖啡更是一杯接一杯,谁劝也没用。再这样下去,我看他的胃病可能又要复发了!”

温采静静地听了,默默挂掉了电话。

又静坐了片刻,深吸了口气,温采才终于起身,走回了大厅之中。

她一出现,先前苦苦寻找她身影的好事者们立刻就来了精神,许多人的目光都默默地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等待着看戏。

温采却径直走到苏霆粤面前,将西装外套交还给他:“苏总,谢谢您的外套。”

苏霆粤接过来,看了一眼她的脸色,淡淡道:“不必。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温采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勉强地一笑:“是啊,可能开始吹了冷风,真的有点感冒吧。”

苏霆粤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安赫连正在某个角落的位置,和盛辉总部的一个女秘书打得火热,他这才又看向温采:“需要我找人送你回去吗?”

温采摇摇头:“不用了,我应该还有力气自己打车回去。多谢苏总今晚的招待,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走好。”苏霆粤点了点头,吩咐身边的工作人员送温采下楼。

温采便随着那个工作人员往大厅门口走去,自始至终,没有看过人群中的宋席远和林清清一眼。

下了楼,随手一招就是一辆出租车,温采坐上去,随口报出温氏的地址,便靠在后座上昏昏欲睡起来。

以宋席远现如今的幼稚程度,她有很足够的理由怀疑他是因为知道她在那里,才故意拿自己的身体出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离开那里,他应该也不会再继续那种幼稚的行为了。

到了温氏大楼,温采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找药箱,翻出两片感冒药,和水吞了下去。

吃完药,她便静静靠坐在椅子上休息,呆了一会儿,找出手机,给万梨拨了个电话过去,本来想问她囡囡睡了没有,没睡的话她想和囡囡说几句话,没想到囡囡已经睡了,温采没办法,跟万梨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桌上依旧摆着成堆的文件,那些厚厚的文件里依然有数不胜数的专业词汇是她不懂的,温采一想到这些,只觉得头更痛,起身走到窗边,往外一看时,去蓦地发现楼下停着一辆有些眼熟的路虎。

她刚刚上楼来的时候,下面似乎还没有那辆车?

大概是感冒了反应实在是有些慢,她静静地看着那辆车,竟然一直在发怔,始终没回味过来是怎么回事。

不等她回味过来,她身后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砰”的一声推开了。

温采被那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那辆路虎的主人竟然已经走了进来!

她迟钝的脑子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他:“你怎么会来?”

宋席远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长腿搁上温采的办公桌,这才状似漫不经心地道:“经过楼下时看见楼上还有灯光,想想温氏到底是我有参股的公司,也该进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员工这么勤奋,好给她涨工资不是?”

说完,他看向她,轻笑了一声:“却没有想到是温小姐啊!”

温采看见他的脚毫不客气地压在自己那些文件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来:“缩脚。”

宋席远瞧着她紧张的样子,便随手抽了一份文件,打开一看,一份中文的文件上竟然也做了满满的标注,每一条专业词汇旁边,都做了详细的注解,见到这样一份文件,他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把文件冲温采扬了扬:“这就是你所谓的努力?你觉得这样就可以帮到乔绍容?”

温采一把夺过那份文件:“关你什么事?我怎样帮乔先生是我的事,正如你还准备使一些什么手段来害他,我也没有过问不是吗?”

宋席远倏地站起身来:“温采!”

温采没有理他,转身走到办公桌前,一面收拾药箱一面道:“你走吧,我还要工作呢。”

宋席远目光掠过药箱,忽然微微一顿:“你在吃什么药?”

“治病的药!”温采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知道病了就该吃药。像你这种只知道抽烟喝酒的人,当然不能理解我们正常人的生活!”

她抱着药箱就要放回原处,宋席远忽然一把就拉住她,温采吓了一跳,手里的药箱一下子摔到地上,里面的药乱七八糟洒了一地。

她刚要蹲下去捡,却已经被人抱进了怀中。

宋席远从身后抱住她,轻轻蹭着她的颈窝,低声道:“我也想吃药,可是我的药跑了,我吃不着了。”

温采怒,用力想要挣开他:“你还用吃药?你继续抽烟,喝酒,一天灌十几杯咖啡,很快就可以升天做神仙了,到时候还怕什么药跑啊?根本就不用吃药了!”

宋席远却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不让她挣脱,同时低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一天喝多少杯咖啡?”

“放手!”温采才懒得跟他废话,用力地用手肘推着他,可是这个男人又怎么可能是她推得开的?

“晚上九点四十分的时候,你给我打了电话,我没接到。”他忽然又开口道,“那么现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当时想对我说什么?”

温采气极了,道:“想说你去死吧!你给我放开!”

“撒谎。”宋席远忽然低低地指责了一句,随即转过她的身子,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他忽冷忽热,态度几天一个大转弯,温采几乎要被他气死,正要用力推开他,他的舌头已经撬开她的牙齿,探了进来,缠住她的舌,轻轻地吮着。

温采不停地挣扎,挣扎间两个人却纠缠更深,她被迫品尝了许久他口中的味道,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身提忽然一僵——明明看见他喝了那么多杯酒,为什么却没有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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