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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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温采想了又想,尝试着给宋席远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来,却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喂?”

温采的心一下子就直直地往下沉去,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开口,那边的女孩子已经又说话了:“是温小姐吗?宋总他现在正在开会,不方便接您的电话。”

怔了怔,温采那颗直直下沉的心,忽然就止住了下落的趋势,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原来是宋席远的秘书。

“哦。”她忽然为自己先前心中的怀疑而内疚起来,道,“没什么,既然他在开会,那请你转告他我打过电话来。”

“好的,还有别的事需要我转告吗?”秘书温温柔柔地道。

“没有了,就这样吧。”

挂掉电话,温采便回到了房间,一面用电脑浏览新闻,一面等着宋席远打电话回来。

不知不觉过去一个多小时,她将能看的新闻都看了个遍,手机依旧没响过。

温采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再打过去一次,可万一打过去,他还是在开会,岂不是打扰了他?

她捏着电话,迟疑许久,终究觉得他是在赌气的可能多过开会,于是再度把电话拨了过去。

千盛集团会议室内,正在听汇报的宋席远面前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后再度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推给了旁边的秘书。

秘书唯有拿着电话走到办公室外,小心翼翼地接起来:“温小姐,宋总还在开会。”

温采顿了顿,才道:“那这个会议大概会开到什么时候?”

“这个,目前还不确定。”秘书如实道。

温采又想了想:“那你们宋总中午有没有约人?”

“没有。”

温采微微舒了口气,道:“好的,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温采就跑下楼,走进厨房,看张阿姨今天准备了什么菜,然后挑了几样宋席远爱吃的菜出来,准备自己做。

张阿姨在旁边看得眉开眼笑:“这就对了嘛,两口子哪有不拌嘴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有人要懂得让步。我们家大少脾气不好,还好小采你脾气好。所以说啊,娶到你这样的媳妇儿才真是福气呢。”

温采脸一红:“阿姨你别笑我。我让步也不是因为他值得哄,只是家里现在这个样子,爸爸身体又那么差,我跟他要是继续闹下去,妈妈不是会更担心吗?”

张阿姨就笑了:“难怪夫人总是护着你,还是你识大体。”

温采做了好几样菜放进保温饭盒里,再加上一壶张阿姨精心熬制的汤,便从家里出发,往千盛赶去。

到了宋席远办公室外面,看见他的秘书已经坐在外面工作,温采就知道会议已经开完了,走上前去道:“你们宋总会开完了吗?”

秘书见状,连忙站起身来:“温小姐,会开完了。”说完才又看到温采手里的食盒,脸上闪过一丝迟疑:“温小姐是来给宋总送午饭的吗?”

温采点了点头:“你不是说他没约人吗?”13acv。

秘书点了点头,随即却又道:“可是宋总刚刚开完会就出去了,说是……下午都不回来了。”

温采一怔,看着自己手中的两个食盒,终究是觉得泄气起来,转身就往回走。

一直下到停车场,坐进车里,她才又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宋席远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温采并没有继续打,将手机放回包里,就发动车子离开了这里。

她并没有回宋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那间小屋,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却发现屋门是虚掩着的,温采心里一吓,缓缓推开门,便只见屋子里面一片狼藉,小小的客厅被翻得乱七八糟,她快步走进去,发现卧室被翻得更乱,被子都被拆开了扔到地上,床上的床垫也被刀割得乱七八糟。

温采实在被这样一副情形吓坏了,连忙拨打了110的电话。

没过多久,就有两个派出所的民警赶了过来,在屋子里勘察了一番,又问了问温采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这屋子里原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值钱的大概就是宋席远挂在衣橱里的几件明牌衣服,而事实证明,那几件衣服的确都已经被盗了,再加上少量的现金和一台旧笔记本电脑,倒是没有多大的损失。

民警留下一句会继续调查就离开了,剩下温采面对满室狼藉,顿觉无力。

她在同样被割得破破烂烂的沙发上呆坐了很久,才想起来打电话,先是找来换锁的师傅帮自己换了锁,然后又开了车到家私城,重新选了一批家具代替屋子里被划得乱七八糟的那些。

等换好了沙发和床垫,又重新把屋子打扫出来整理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温采呆呆地坐在新买的沙发上,满心荒凉,却无人可诉。

算算日子,他们才结婚几天而已,就已经为一点小事闹成这样,如果再往以后过下去,会不会很辛苦?

她在屋子里呆呆地坐到天黑,直到包里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才忽然回过神,连忙翻出手机,却是文欣打来的。

“小采,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呀?”

文欣温和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温采一下子就连眼眶都湿了,连忙在眼睛上抹了抹,深吸了一口气,才回答道:“妈,我在万梨这里吃晚饭,嗯,我和她好久没见了,今天就不回来睡了,您帮我照顾囡囡。”

“你在万梨那里?那我就放心了。”文欣道,“行,你好好玩吧。”

“再见,妈。”

挂掉电话,温采无力地倒在沙发上,睁着眼睛望着从窗户那边透进来的微光,一直看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昏昏沉沉地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似乎有些感冒的迹象,头晕,喉咙痛,鼻子也微微有些堵塞。

但她却没有理会,坐起身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翻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没有任何未读消息,也没有任何未接来电。

宋席远这回,大概真的要和她冷战到底了?

温采怔怔地想着,末了,嘴角勾起一丝苦笑,重新将手机放回包里,起身走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番,这才离开了这里。

刚刚走下楼,迎面便遇见两个拿着一本八卦杂志的小姑娘,一面津津有味地翻看杂志一面兴致勃勃地讨论——

“都说了以温采那样的姿色,怎么可能绑住宋席远的心嘛!这种大富人家的公子哥,哪个是省油的灯?怎么可能为了那么普通的一个女人,放弃外面那么多的野花?”

温采身子赫然一僵,抬起头时,目光正好落在两个女孩举着的那本杂志上。

封面上的人,是宋席远。

过餐试给边。准确地说,是宋席远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亲密靠在一起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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