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5】 疯狂的报复手段(2 / 2)
腊梅点点头,依依不舍地送走张远山。
许久后,腊梅才收回朝外望的目光,关上窗户,挪动脚步回到床上。望着熟睡的二蛋,又是一阵心酸。
暗盟总部,廖护法站在一旁,老头子走来走去,直到张程缘安顿好慧娘出来,才着急问道:“阿缘,你真打算为张远山那个兔崽子向皇上求情?真打算这样救慧娘?”
张程缘露出狠戾地目光,“他竟敢对慧娘下毒,即使皇上放过他,我亦不会放过。一切等给慧娘解毒后,再一一找他算账。到时候我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才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刚才看到你望着慧娘伤心欲绝的模样,我以为这些年用在你身上的时间白费了。还好,还好,我徒弟的霸气还在。”
廖护法不等张程缘说话,直接说:“连武功盖世、医术高明的盟主和练了几十年冰寒功的盟主夫人都说救不了慧娘,少主能不伤心欲绝吗?”
老头子故作威严地朝廖护法说:“你闭嘴。”
廖护法双手捂嘴。
老头子无奈地说:“阿缘,这世间只有一种毒老头子我解不了,那就是赤焰。而你宇姨体内的冰寒功内力目前只有二十几年的功力。本来可以达到三十年的,可她为了让你早日练成纯阳功,才把冰魄丸送给慧娘吃,事事有得必有舍,只是谁想到赤焰重新出世呢?等药王来到这里,看看情况再说。你进去陪陪慧娘吧。”
张程缘点点头,再次回到慧娘身边。
慧娘眼皮动了动。
张程缘低声轻唤,“慧娘,慧娘,你醒醒,醒醒。”
慧娘感觉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听到夫君呼喊,努力睁开眼睛。醒来后,感觉浑身无力,气若游丝地说:“阿缘,我这是怎么了?我们在哪里?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张程缘见慧娘醒来,心中一阵欢喜,微笑着说:“我们在暗盟总部,你中毒了,不会死,我、老头子和宇姨都会想办法救你。”
“夫君,是不是张远山给我下得毒?”
张程缘愤恨地说:“是他,这个恩将仇报的东西,等你解毒后,我必定将他碎尸万段。”
“夫君,他给我下毒,只是为了报复我们,还是有什么目的?”慧娘问完话,一阵咳嗽。
张程缘赶忙轻拍她的背,“娘子,你不用操心,安心养伤就好。这些事自有为夫去解决。”
慧娘拉住夫君的手,费力地说:“阿缘,答应我,不要……为了给我解毒,而答应……张远山……去做有……损你生命和英名的事。”
张程缘一阵心疼,眼前一阵模糊,直到感觉到慧娘的碰触,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他已记不清有多少年不曾流泪,“慧娘,三年前,我娶你回家,那时从未想过会如此喜欢你,你开心我亦高兴,你悲伤我亦悲伤,你满足我亦满足,你受伤我会心疼。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中毒我不仅仅是心疼,你知道吗?我宁愿身中十种剧毒也不愿你受任何一种毒的折磨。”
慧娘吃力地抬起手,擦拭夫君的眼泪。微笑着费力地说:“阿缘,今生……遇到你,是我……最大的福气……”
“娘子,先别说话,你好好休息。”张程缘制止慧娘,尽管他很想听她说话,可是不忍心看到她这么吃力地说话。
“不,我要……说,阿缘,你不用瞒我,我知道……自己中得这毒……不好解。我今天要对你……说,我……爱……你。”
张程缘用力抓住慧娘的手,“慧娘,我知道,你要说的话,我都知道。我也爱你。”
说完,张程缘在慧娘额头轻轻一吻。
“阿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现在……就要……告诉你。”
张程缘用手捂住慧娘的嘴,自信地望着她,“现在不要说,相信我,一定能找到为你解毒的方法。等你顺利解毒后,再详细地说给我听。”
慧娘点点头。一如既往地相信夫君,她要活下去。等她好起来,一定要将所有的秘密讲给阿缘听。
“娘子,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张程缘轻拍慧娘,哄着她入睡。
慧娘本就虚弱,一闭上眼睛,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这时,宇姨进屋,低声说:“阿缘,我在这里看着慧娘,药王来了,你出去见他一面,你应该知道他的规矩。”
药王医术比老头子高明,张程缘面上一喜,“好,宇姨,慧娘先麻烦你照顾。”
张程缘出屋,还没走到老头子的会客厅,药王的声音传来,“我能不快速赶来吗?三路人马催我快点过来救治一个叫……那个什么慧娘的人。”
老头子哈哈大笑,“关心慧娘的人可不少,你不先去看看病人?”
药王不屑地说:“宇文老头,你应该知道药王我的看病规矩。请我瞧病,无论能不能治,都要先收一万两银票,还要送我一件令我满意地东西。”
老头子摇摇头,“你啊你,人老了,脾气倒没变,怪不得收了两个徒弟都不在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收两个徒弟?我对外只宣称过一个徒弟。”药王惊讶。
“你以为我暗盟情报阁是吃素的?”老头子得意地说道。
“你没事吃饱了撑得,调查我干嘛?”药王翻翻白眼,一副厌烦地不得了的样子。
药王的这个表情,老头子在三十多年前就见过,马上闭口不语,因为他知道,再说下去,药王就要在他身上使坏。
张程缘没有直接进会客厅,而是转身去了暗盟的藏宝阁,从里面挑出一套大小不一的玻璃杯。
他重新朝会客厅走去。一进会客厅,他给药王见过礼后,并没有直接谈医治慧娘的事。而是故意与老头子攀谈,“师傅啊,慧娘做了一套玻璃杯孝敬您,我特意拿过来给你瞧一瞧。”
药王脾气古怪,不达到他的要求,天皇老子都支使不动他。只要不愿意救治的人,即使活生生死在他眼前,他亦不会眨一下眼皮。有时候遇上他喜欢的奇珍异宝,他也会明面上说不喜欢,暗地里偷走,病人照样不医治。
老头子配合地笑着说:“是吗?慧娘这次又鼓捣出什么新鲜玩意?快拿过来给我瞧瞧。”
“好咧。”张程缘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木质饰品盒放在桌案上。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仿佛一会打开饰品盒后,看到的将是稀世珍宝。
药王向来喜欢新鲜稀奇的东西。快速凑上去。
张程缘打开饰品盒,八个玻璃杯按照从大到小的顺序,整齐地摆放在里面。
老头子刚要装作惊呼的模样,药王已抢先过去快速抓起其中一个玻璃杯,“哇,好纯净的杯子啊。”
用手一敲,“声音很清脆干净。”药王爱不释手。
张程缘故作为难地说:“那个,药王师叔,你小心着点,这套玻璃杯浩瀚王朝仅此一套。”
“这玻璃杯没有地方卖吗?”药王不信。
张程缘指着中间那个玻璃杯说:“只有这个规格的玻璃杯面世了,只供皇宫和齐城的恒清百货。其余规格的玻璃杯都是慧娘亲手所做,只为留念。仅此一套。”
“慧娘?就是你们说得那个中了赤焰的慧娘吗?”药王问道。
张程缘见药王已跳坑,微笑着回答:“正是。”
药王对那套玻璃杯爱不释手,他没有把握从老头子这里偷走,更何况这玻璃杯易碎,他决定用最保险的方式获得,“拿一万两银票来,这套玻璃杯归我,我去给她瞧瞧病。”
老头子故作可惜地说:“这可不行,世间绝无仅有,慧娘已中毒,谁知救活救不活,这套玻璃杯要给我留下。”
药王白了老头子一眼,“你是在怀疑药王的能力吗?等我治好慧娘,让她重新给你再做一套。”
一听到救治慧娘有望,张程缘朝老头子眨了眨眼睛,二人这出双簧算是完美谢幕。
张程缘双手奉上银票。
药王接过银票,小心翼翼地将玻璃杯放好,将饰品盒关好,“老夫我的卧房在哪里?先带我过去,等放好这套玻璃杯,我再过去给慧娘瞧病。”
张程缘赶忙将他送到事先准备好的卧房。
一进卧房,药王再次小心翼翼地将饰品盒放到床上,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朝饰品盒洒了洒。
谁敢乱动他相中的东西,必然遭殃。
“走吧。”药王吐出两个字,朝外走去。
张程缘快速走到前面领路。
“小子,你什么时候认识百里清了?”药王疑惑地问道。
张程缘如实回答,“刚认识没几天,但我们一见如故。”
“怪不得啊,百里清那小子自从拜师以来,没求过我任何事,这一次竟然为了慧娘的事求我出谷,看来他对你可不是一般的欣赏啊。难道你们俩交过手?”
“没有,不过,我们是因为一匹马而结缘,彼此欣赏,当时他掷银针的手法,我觉得熟悉,现在想来,原来那手法是出自您之手。”
“哈哈……药王我的徒弟绝对不比老头子的徒弟差。”
张程缘随声应和,只要药王能为慧娘解毒,说什么都成。
很快,他们二人便进入慧娘的房间。
药王一见到盟主夫人,立马客气地喊道:“青墨……不……师嫂。”
直到今天张程缘才知道宇姨的名字叫青墨。
宇姨微微一笑,起身,“清扬,如此便麻烦你救治慧娘了,我先回房,解毒过程中,只要是用得上我的地方,随时喊我。”
药王诊病,不喜他人在旁。
药王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开口说:“即使让你耗尽全身的冰寒功功力,你也愿意?”
宇姨坚定地说:“是,我愿意。”
药王怜惜地说:“青墨,你冰寒功在身,那老头子都朝三暮四,若是没了冰寒功,岂不是被他直接一脚踹开。”
老头子这些年待她一直很好,唯有妻妾成群之事,让她经常黯然流泪,这一次若真的需要耗散功力救治慧娘,她愿意赌一把,赌老头子不是因为她有一身冰寒功才对她好。“不怕,如果真被他踹开,我亦不后悔。”
药王平静地说:“好,我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
张程缘和宇姨走出屋,宇姨回自己房间,张程缘则等在门外,随时听候药王的吩咐。
药王为慧娘把脉,情况如他预料的那般,慧娘体内的毒被纯阳功驱除一半,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半个月之内没有解药,慧娘将毒发身亡。
“小子,进来吧。”药王朝门外喊道。
张程缘快速进屋,“师叔,慧娘的情况怎么样?”
药王摇摇头,“小子,赤焰之毒只要沾上肌肤,便会快速传遍全身。我跟你说句实话,我至今没有研制出赤焰的解药,毒医那里有两颗,可自从毒医过世后,再没人知道解药去向。”
张二蛋和腊梅都摸过玉如意,二人都没有中毒,说明张远山给他俩吃过解药,唯一的两颗解药都被人吃了,他握紧拳头,青筋暴起,“该死的张远山!”
药王不满地说:“我在跟你说赤焰的事,你骂张远山干嘛?他是谁啊?”
张程缘详细地将慧娘中毒过程讲给药王听。
药王听后破口大骂张远山,“连亲生儿子都利用,真是禽兽不如,不过这禽兽和毒医倒是真像,一样的猪狗不如。”
药王骂着骂着忽然停口,沉思片刻,方缓缓说道:“难道这张远山是毒医的徒弟?若是如此,他极有可能会炼制解药。找到他,施展摄魂术,诱导他说出解药的炼制方法。”
经药王一提醒,张程缘如梦初醒,“真是关心则乱,我竟然忘了这一茬。多谢师叔提醒。我马上就去。”
药王起身,“慧娘十天之内不会有生命危险,我跟你一块去,正好可以辨别解药配方的真假。”
“好,如此多谢师叔。”
张程缘喊宇姨过来看着慧娘,之后他与药王出了暗盟。
隐卫报告了张远山的藏身之处藏春搂,张程缘与药王直奔贤城的最大妓院藏春楼。
二人均易容成普通客人的模样,混进藏春搂后,直奔张远山的藏身之处,尽管张远山也换了模样,但张程缘一眼便认出他的身形。
趁其不备,药王和张程缘联手,点了张远山的穴道。
张程缘对其施展摄魂术,先问了一些试探性地问题,“你是毒医的徒弟吗?”
张远山双眼无神地回答:“是。”
“你是高寒吗?”
“不,我是张远山。”
“你有赤焰的解药吗?”
“有。”
“在哪里?告诉我,在哪里?”张程缘问到最关键的问题。
张远山忽然吐出一口鲜血,哈哈大笑,“你们不用白费力气了,摄魂术对我来说不管用。还是赶紧满足我的要求,再来要解药吧。”
张程缘一掌打在张远上身上,张远山再次口吐鲜血。
张程缘顺势欲再给他一掌,但为了慧娘的解药生生忍住,收回拳头,带着药王离开藏春楼。
隐卫出来,恭敬地说:“拜见少主。”
张程缘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多派几个人手,在少主夫人毒未解之前,保护好他。不得让他出一点闪失。”
“遵命。”
“阿嚏”在回暗盟路上的张程缘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是谁在念叨我?”
药王调侃道:“你刚打了张远山一掌,定是他在骂你呢。我很好奇,百试百灵的摄魂术,怎么到了张远山那里不起作用呢?”
张程缘亦惊讶不已。
药王和张程缘离开后。
张远山的穴道自动解开,他脱下鞋袜,脚下运功,一道银针自足底射出。他疼得龇牙咧嘴,早就料到张程缘会施展摄魂术,为了与腊梅母子重新相聚,他必须守住赤焰的解药。他事先将银针刺入涌泉穴,刚才差一点就被摄魂,好在足底传来的剧痛,让他强制自己保持清醒。
张远山嘴中喃喃说道:“张程缘,刚才那一掌就当报答你与慧娘没有暴露我真名的恩情,以后若是再敢打我,我必定十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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