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扑朔迷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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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使不是已经回京了么?却在这里碰上受伤的他,况且这条路上向东南而走,柳絮确实很意外,但还是要先救人,便上前去扶起他,掏了金创药帮他止血,又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向镇伯伯传完密令就回京城么,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谁所为!”

密使喘了几口粗气,脸上露出艰难的笑意道:“太好了,你认识镇南飞总镖头,遇到自己人,真是老天有眼。不过姑娘说的我传完密令就回京师,这句话让我费解,我是刚从京城来,但是半路上遇到了恶人,被他打成重伤,幸亏我机灵,装死逃过,不然却碰不到你,只是在树林中迷了方向。看来那个人也是冲着残卷来的,我正是要来天云镇告知镇总镖头,暂且不要押镖上京!”柳絮道:“那么早上来镖局传密令的就是打伤你的人?他说yin阳四使会到雁峡与镇伯伯汇合,镇伯伯已经在路上了。”

密使一折大腿:“yin阳四使是被皇上派出宫外参与这次护镖,但不会是雁峡,那个地方窄得跟一条线一样,就算你武功再高,从山崖顶上扔块大石头,定能将全军覆没,他们也是饱经沙场的将士,绝不会选那里接头,这是jian人的诡计,是要引了他们去那里好一网打尽抢去残卷!姑娘,你快去追他们,可能还来得及!”

柳絮看看他皱着眉头道:“可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密使道:“我暂时死不去,以大事为重,你去吧。”

柳絮从怀中将那瓶金创药递给他道:“那你好好照顾自己!”便一跃上树顶,展开轻功按密使所指方向飞过去。

柳絮一路轻功向雁峡,傍晚的时候便看到前面一纵山峰两边高出,一条山峡自南向北延伸,峡中除了乱石和一些杂草,再无其它树木,远远的,柳絮听闻峡中传来阵阵打斗声,柳絮由高处看下去,除了一些躺在地上的人,还有两个身影在来回飞舞,打斗的寒光不住的往旁边飞划,擦得周围的石头迸出阵阵火花,

柳絮已经辩得其中一个人正是镇南飞,另一个白影以背对着她,是一位女子!她便从石壁上减步飘落,半空中抽了断魂刀,向着那个女子砍下。

就在这时候,那个女子突然从她站在位置拔地而起,向柳絮这边撞过来,擦过她的身畔跳到她背后,这期间也伸手在她的断魂刀上拔了拔,断魂刀一偏,向着镇南飞当顶削下去,柳絮一急,手腕一摆,断魂刀再一偏,总算避开砍向镇南飞。但柳絮已经看到他身上鲜血淋漓,尽是刀伤,她刚落地,背后风响,劲风已然将她的秀发全吹到面前来,柳絮大喊:“镇伯伯,快躲开!”她一手推了推镇南飞,自己也侧身向右边避去。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一刀却不是冲她而来,而是镇南飞,一道寒光擦过她肩膀,落在镇南飞身上,那一边镇南飞见寒光来袭,虽然来势凶猛,但他手中那把七环钢刀可以抵得住,便举刀去挡。

这一下却没有发出兵器相撞的声音,柳絮便以为这一招是没找中镇南飞,她转身想看看背后那个女子的容貌,她将南飞镖局护镖的这四十余人全放倒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活。但柳絮身后那还有人,她在四周寻找,这一片雁峡,却只剩她与镇南飞,柳絮便问:“镇伯伯,她是谁?”镇南飞竟然没有回答,柳絮一回头,却发现镇南飞呆呆的站在原地,双眼惊疑的望着自己,片刻,他手里拿的那把七环钢刀断了一截“当”掉在他脚下,他身前的那件披甲应声而裂,一道血口现在柳絮眼前,鲜血涌出,柳絮惊慌失措的哭着去堵他的伤口:“镇伯伯,你要撑住,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是谁这样心狠心辣,要置你于死地。”

镇南飞抬起颤抖的手摸摸她的脸:“絮儿,江湖险恶,你要小,小心……”说完便断了气,任柳絮如何哭喊再也不会醒来。

就在这时,空中一人喊道:“师父,师父!”从空中陡然而落,只见他书生打扮,背负一个长木盒和一把长柄刀,正是听北翔。

听北翔奔到镇南飞身旁,抱着他哭喊:”师父,你这是怎么了,谁害了你,你快起来,我还有很多本事没跟你学,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

他因为要在暗中行动,所以都是在悬崖半空行走,比镇南飞这队人隔了一里多远。

听北翔哭了好一会才停下,站起身来晃了几晃,显然刚才那力竭心衰的痛哭让他虚脱,柳絮便扶了他,听北翔摆摆手:“我没事,柳姑娘你不是回雪峰山去了么,怎么回来了。”

柳絮抹了眼泪道:“我在路上碰到了一个人,原来他才是朝庭派来的密使,我们都被早上那个假密使骗了,他要将镇伯伯骗来雁峡,好抢夺残卷,我就一路不停的往这边赶,想不到还是来迟了一步,让凶手逃了去,凶手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说完又忍不住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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