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各类爱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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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顶灯已经关了,只留着昏黄的床头灯,屋子里是暧昧羞涩的橙黄。

摆设很简单,却很干净。一张床和一架衣橱,床的两侧又摆了床头柜,枣红色的,也因为是年岁久远的缘故,都有些暗哑了。

羌楷依旧倚靠地坐着翻看杂志,蒋蒋躺在他身边玩弄手指,不时地打个哈欠。

“你说——是谁告诉尤丽丽我们沪上的方案的呢?”蒋蒋又打个哈欠,像是自言自语,又确保羌楷听得清清楚楚。

“心机婊。”羌楷瞄了他一眼,暗暗想到。不过也并没有搭话,随手翻阅着手里的书页。

蒋蒋抬头看了他一眼,翻个身,沉默了。

羌楷将目光打在他身上,合着嘴巴,不苟言笑。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沉重,若有所思也有,心知肚明也有,那双锐利的眸子里所折射出的平静与沉闷,此刻竟有了似有若无的担心和害怕。

是呢,他在害怕呢。

害怕什么?

像是夜已经沉下去一样,没人看清楚,分辨清晰。

“要不要告诉你?”羌楷想,“大概,你会恨我吧,会留给我解释的机会么?只是想给你留足面子和尊严,可是如果说出来得不偿失,那我羌楷是不会做的。”

啪嗒,灯被关掉了。黑夜闻声而来,迅速地蒙住蒋蒋的眼睛,突如其来的黑暗叫人心慌。

灯关了,言语就没了。

蒋蒋是有话要讲的,翻来覆去睡不下,仔细,却又看着羌楷似乎是睡过去了,便又辗转几次,才好歹入梦。

车子举着煞白的光飞过高架,有时把正前方的广告牌照得铮亮,像是一个人,或许是程瑶瑶惊恐的眼睛。

打心里说,周冬奕是自觉愧对程瑶瑶的,他欠得是无力偿还的债,所以他才得过且过,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因为还不了的,索性就不还了。这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

而关于蒋蒋,他分不清自己的的态度和观点,说是不爱了,那这沉甸甸的恨又是为何而来?若要是说还爱着,那为何想起他又都是厌恶和不屑。

以至这种不屑牵连到了更多无辜的人,反倒是以往蒋蒋说是好的,他也都反感起来。

所以他更要离婚,他恨程瑶瑶,恨晓晓,更恨蒋蒋,也恨足了自己。

这多可笑,他恨自己的女儿。周冬奕困顿着,眼神呆滞,双目无神,像是死过去了。

一旁的潘池按下车窗,点了根烟,右手搭在窗子上,任烟圈迅速的消逝在车速中,来不及迟疑的消逝,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介意么?”瞧着表情凝重的周冬奕,潘池猛吸一口问道。

“没有。”

“是玩419么?”

周冬奕没有搭话,眼神发直,怔怔望着前方。

潘池瞧着那张帅气却又不少沧桑的脸,黑眼圈把情绪表达的很明朗。

“前方路口左转,我带你去个地方。”潘池扔了烟说到。

车子在他的指挥下,七拐八拐的在一条热闹的街头停了下来。

“然后呢?”周冬奕问。

“哦?原来你会讲话。”语气不屑,很随意,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周冬奕无由短促的笑一声,“挺逗。”

“大排档,去吃大排档。”

“太脏了。”周冬奕重新发动车子。

“总比生活干净些,在浑水里都晃这么久了,还怕这?”

“换个地方吧。”

“信我一次。”

“我不喜欢。”

“不喜欢不代表不去做,干喜欢的,本身就是件很奢侈的事情。”潘池按住周冬奕的手。

“干?”他冷笑。

“干!”

周冬奕笑得很坏,推门下了车。

潘池也是得意的笑笑,推门跟了出去。

几杯扎啤下肚,话匣子就开了。话来了几圈,潘池就一口一个哥叫得很亲切。

两人自人群拥挤的时刻,直到人潮都散去了,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周冬奕大口喝着,大口笑着,气泡或在杯子里打着圈或悠悠地冒上来,周冬奕红着眼圈,一杯比一杯来劲。

小摊上的灯光把一个人的念想打碎了,也把一个人的傲气跟骨气揉碎了,惨白着,打在人脸上,比憔悴更要残忍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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