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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就是资深选择障碍重度患者的凌老，完全不能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不靠谱的师父一点建议也没给，直接就把今后到底该走什么路一个这么大的选择难题啪地扔在了秦风的面前。

秦风一个人纠结的差点少白头，师父他老人家倒是拿着那个噬金刺满附魔塔的找存在感，过得简直不要太开心。

而当他气呼呼地终于逮住凌老想要咨询一下利弊的时候，凌老只笑眯眯道：“这个我可帮不了忙，你自己心里头全都清楚的很。嗯？什么？我平常……哈哈，秦风，咱俩的情况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东西能选一下午的不是你了？！

但好在凌老没有规定时限，像是没有下一阶段的任务了一样，原来每日排得紧紧的日程表如今只剩下修炼、研究招式和晚上给尹拙成讲课，秦风一下子就闲了下来。

白天，学徒们都在各自附魔室里修习，从四层往上，附魔塔里都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仿佛回到了当初跟着陆铮初入铸造塔，每天跟在赤彤身后一起四处探险的时候，秦风一个人将附魔塔里的各处角落都逛了个遍。

“啧啧，瞧给这孩子愁的。凌东，你说你平时宝贝这孩子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怎么？这会儿倒不心疼了？”

同秦风闲逛的身影离得不远的一处虚空上，悄没声息地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关切地盯着他家宝贝徒弟一举一动的，正是据说这些日子快活得让秦风咬牙切齿的凌老。

闻言，凌老用鼻音哼了一声：“你个没徒弟的你懂什么？秦风心里头已经有数了。”

“哈？”

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有数了能犹豫这么长时间都没个答案？

“怎么？塔主不信？”

他的徒弟他可是了解的很，从最开始自己把问题抛给他的时候，那孩子心里头恐怕就已经有了倾向。迟迟未作出决定，只是到底是个决定自己前程的大事，各条路又利弊均摊，取舍间比较难罢了。

“不信。”

看了一眼等着自己给他说出个所以然来的人，凌老微微一笑，在塔主竖起耳朵凑过来的时候，瞬间落下来脸：“爱信不信，他又不是你徒弟，你这么关心做什么？还想着把人抢过去呢，哼哼，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那是我的宝贝徒弟，附魔塔登了记的！”

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塔主：“……”

宣誓完了他家宝贝徒弟的师父所有人主权神圣而不可侵犯，凌老转身离开。

秦风这些日子也该考虑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加把火推一下了，他下一阶段的计划都已经在戒指里放得都快长毛了。

瞬间从撕裂的虚空中消失，下一息，凌老便凭空出现在了六殿下的寝宫里。

无视一群被自己吓得差点开口喊人的侍卫们，凌老笑眯眯地瞧着一脸惊喜的小团子：“六殿下，秦风刚完成了一个阶段的任务，正有两天空闲时间，要不要去附魔塔和他玩呀？”

……

凌老转身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动静，秦风狐疑地回头瞥了一眼，五层的大厅空荡荡的，并无半个人影。

奇怪，这几天怎么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一定是纠结得都魔障了。

视线又扫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的秦风转回头去。

虚空中羡慕得抓耳挠腮的塔主：第几次了？第几次回头了？！这么敏锐的感知度简直千载难逢，为毛自己看得上的优秀苗子都有师父了！啊啊啊好想抢过来！

不知道身后跟着一个仰天长啸的塔主，秦风从戒指中拿出一个小簿子勾勾画画。

凌老这儿没有建议，秦风倒也没有自己闷头纠结，大长老，爷爷，陆铮，赤阎，景岚，甚至是古贤和尹拙成，每一个人他都认真地咨询了一番，然后将大家的意见统统记录下来，把自己觉得对的话标记了一下。

这倒不是为了将这么大的事交由别人做决定，而是他想着，问得人多了，标记的话也就多了，到时候将标记单提出来一看，大概也就知道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而如今，能问的人都已经问完了，他心里模模糊糊已经有了个答案。

只是……手指尖无意识地把簿页折起个角又展开，秦风微微皱眉，玉简他也给陆铮去了一份，一如既往地只收下没回话，魔兽山脉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未及深想，秦风就被一声孩童的清脆叫喊拉回了思绪。

“秦风秦风，我来找你玩啦！”

还未回头，一个温热的触感就撞到了自己的腿上。

腿被撞得动了动，手指微屈，睫毛颤了几颤，陆铮缓缓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陆铮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