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安份的党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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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负王上之信任。”这郑国也是满面红光,朝嬴政揖了一礼,也不敢再踏实跪坐着,连忙要起身,不过嬴政是笑了一声,将他复又拉了跪坐下来,只笑道:“先生才学品德政都瞧在眼内,政如今与您不过是共叙佳话,又何必如此拘泥于礼节?”他这一说完,郑国又是一阵激动,恨不能死心踏地替他做事才好,对嬴政深有好感之下。这会儿竟然对自己的来意也不加以隐瞒,只是直言道:

“臣之浅见,如有不妥之处,请王上恕罪。臣观秦国虽然兵强马壮,但农业一事却是恐有隐忧,往后怕是后患无穷。”自商鞅变法之后,秦国经济蒸蒸日上,原本秦国地广人稀,商鞅又鼓励大肆开垦土地,对外则是实行贸易,因此秦国既是有兵马,又是富有异常,可是土地增多,也势必带来另一隐患,如果天公作美,风调雨顺也就罢,那自然收成颇多,秦国上下俱都皆大欢喜。但如果稍有灾难,则是秦国之危。而就算秦国有金帛,可秦如真对诸国发动战争,到时人家恨秦国还来不及,旁人又不是傻的,就算秦国手持金帛,也难以买到粮食,到是诸国只要齐聚一心,秦国如果后继粮草跟不上,必然会出大事,那郑国了嬴政一眼,见他认真倾听,心里对这秦王又更生出几分好感来,直言道:

“如果在秦国建一大渠,由西引泾河之水,东注洛阳之水,两水合并,至北往关中之地流淌,从北至东,不住循环,不会滋生水祸,到时足以灌溉万顷良田,彼时纵然旱魃为虐,如惔如焚,秦国亦可安危无忧矣!”郑国说完这话,双眼露出烁烁光华,显然说到他自己拿手并喜爱的本事,确实兴致十足。嬴政听他说完,不由动容,如果真照这郑国所说,这渠修建完成果然妙处无穷。不过他倒是有些犹豫,秦国几代虽然财富累积得不少,但前几代秦王为了彰显自己本事与豪情,在旧都雍城与咸阳俱都大肆修建宫殿,至今按照六国国都所建的宫殿还未完成,嬴政登上王位几年,还未兴过土木建筑,就担忧到时大兴水土之事,惹天下黎民心生怨意。

郑国一见嬴政表情,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不过这本来也是韩国君王想出的法子,他虽知道这事儿一成实乃对秦有大用,但此事本身就与他兴趣有关,因此韩王下令时,他不但未出言推拒,反倒将这事儿应了下来,他为韩王效忠,虽说对嬴政颇有好感,不过这会儿犹豫挣扎之下并未出言提点,只是心里略有遗憾,嬴政如果答应下来,自然是对秦国有利,国力更上一层,他要是不应,也最多是算他报答了自己国家一回,虽说生平所愿不得实现,但自古就忠孝不能两全,如今能有这样的选择,也是命中注定而已。

谁知嬴政犹豫了一阵,在郑国以为他会一口回绝时,他出乎郑国意料之外的,竟然答应了下来:“自古以来优柔寡一向难成大事!先生如此大才,政要是将您放过,实乃毕生之憾事!只盼先生在秦国万千黎民之份儿上,与政办完这回大事,往后荣华富贵,定不负君!”嬴政说完,了这郑国一眼,郑国脸现挣扎之色,许久之后才犹豫的点了下头,显然心里还未下决定。嬴政微微笑了笑,也不以为意,反倒是答应了郑国修建这渠之后,就开始讨论起这渠修建与引导的问题来。

说到这个时,郑国眼睛一亮,竟然当场从袖口里掏出一卷羊皮来,摊开之后竟然草草的画了一卷图谱,放在嬴政面前,指着上头的图案道:“王上请过目!”

这是一卷简单到极点的小型地图,嬴政只一眼,竟然心开始疯狂的跳动起来!此时地图还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物什,就是有也是简略之极的,各国之间罕有一张,莫不将之当成宝贝儿般,收入囊中,没想到这郑国竟然自个儿画了一张地图,起来比秦王宫中所收藏的更是要详尽几倍,上头画了洛水与泾河一带的详细地点,甚至连山林民村也有,嬴政一就激动异常,双目放光,一下子将这图死死抓在手里!

“先生这图从何而来?”嬴政双眼瞪大,死死盯着图中所绘林地,上头一些民居处用朱砂所描,甚至还将这郑国准备修建的渠专门空了出来,让人一即了然。嬴政一之下欢喜异常,光是凭这地图上所绘,就能出这郑国确实颇有大才,如果这地图无错,他这样修建水渠确实能大大于秦国有利,这样水渠流转之下,几乎大半秦国都被那渠水包围,取水自然不用多说,方便异常,更有甚者还消了常年累积在黄河一带的水祸,堪称一举两得之事。

“臣这图谱,是臣多年来亲眼见过之后,再三确认才敢下笔绘画。”这郑国见嬴政欣赏自己的作品,脸上不由露出傲然之色,不过却又小心翼翼,深怕嬴政一时失手般,既是觉得自豪又是觉得有些担忧,双眼直直绞在自己心血上头,连眨眼也不肯,深怕嬴政给他昧了过去,今日要不是一时激动,他也不会掏出这个羊皮图卷来,平日他都对这图卷爱若珍宝,视若性命的,轻易不肯拿出来示人。

“此乃先生亲手所绘?”嬴政听到这儿,确实对眼前郑国印象有了改观,原本不过是因为他有才学而敬他几分,这会儿当真是肃然起敬。此时的条件可不像现代时方便,出入都有车,又有摄相机等,这会儿全是靠人的两条腿与双眼,那陕北一带全是深山老林,林中野兽丛生,又山路崎岖,过一回并不能完全记住,更有甚者,这郑国说自己亲手所绘,并且再三考察,就证明这郑国不是头一回进山,这样一个外表似文弱书生的人,没想到有此毅力,就算他是韩国之人,有可能心怀不诡,这会儿嬴政对他却也真正佩服了起来。

那郑国也面露得色,不过嘴里仍旧谦虚。嬴政再说到水利之事时,也许是对了他脾性,这郑国更是口若悬河,嬴政开始时安静听着,后来偶尔插上两句嘴。他本身来到战国之后除了练功与学习的时间,大多时间都会些秦王宫中的藏书,再加上现代时虽然学的不是水利专业,但好歹对于一些基础的东西还能开上口,谁知就是这样简单的几句话,更是令这郑国目光发亮,后来更是险些将嬴政引为知已。

俗话说酒逢知已千杯少,二人秉烛夜谈,竟然丝毫不觉得疲惫,嬴政是练武之人,精神本来就较常人要好,这么几个时辰在他来是丝毫不累,但这郑国不过是普通人,虽然身体较常人好一些,但熬上这么几个时辰,如今虽然精神尚佳,但嬴政依旧得出来他不过是靠着这一股兴奋而已,反正想着他要在秦国多日,来日方长,总也有再叙之时,因此连命了赵高要他将郑国送出宫外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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