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治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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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现在才下决心使用毒品,是因为我对这种毒品的纯度并无太大把握。[]

这种呈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在发明之初曾经被誉为万能灵药,几乎是可以包治百病。尤其是在止疼方面,甚至超过了医用吗啡。发明它的德国人甚至还给该灵药起了个光辉万丈的名字:海、洛、因——在德语中,这是英雄的意思。

开始的时候,这种灵药被用来治疗头痛、咳嗽,后来医生们惊讶的发现这些药品什么病都能治,能加速血液循环,新陈代谢,让老年人焕发生机勃勃,而且没有病态的成瘾性。他们甚至给初生的婴儿作为止咳水使用,并且在最初的两年内毫无副作用。

因此,用毒品为刹治疗是有科学依据的。要想救他,我必须刮掉他胳膊上的感染源。虽然最近几天我一直勤于清洗,但再不割掉那块腐肉,恐怕就算他能活下来,这只胳膊也会废掉的。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身体残缺,就会被淘汰。

我担心的问题是,如何控制毒品的剂量,是口服还是吸食。

这很关键。

上瘾不上瘾的关键就在于服用的方式。在毒品刚刚被合成的那几年里,确实只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当时的病人只是口服几毫克,不及现在吸毒者每次注射量的十分之一。

口服毒品的快感要经过很长时间才能抵达脑部,再加上服用剂量很小,口服毒品的人感受不到极度的快感,他们只是缓解了疼痛,伴有轻微的舒服感。

但没过几年,就有人开始静脉注射、从鼻孔吸入,毒品瞬间进入血液和大脑,让整个身体、头部、神经产生一种爆发式的快感,如同闪电一般。这种快感会持续两个小时,会让吸食者沉浸在半麻醉状态,大脑中只有快感,其他感觉荡然无存。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即使是意志坚强的人也会为止动摇,只对毒品产生的快感感兴趣,而其他所有的一切全都不在顾及。

由于快感很快消失,接着便是对毒品的容忍、依赖和习惯。最开始仅仅吸食一克就能找到那种神仙般的快感,但渐渐的,需要加大到两克、三克,从一个月吸食一次,增加到每天都必须吸,甚至到每几个小时就必须吸。

毒品成瘾后,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来。一旦切断了毒品供应,就会迎来痛苦难耐的折磨,即使戒除,将来再复吸会更加变本加厉。

我不想让刹染上毒瘾,那不是救他,是害他。但我必须在为他做外科手术前弄明白手上这些毒品的纯度。在之前的几天,我每天都在自己身上做实验,用开水口服,研究剂量的大小。

我的实验还没有最终得到结果,但大概明白了剂量的区间范围。刹已经意识模糊了整整两天了,我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用了大约十克的毒品,混在开水中让他喝下去,他很快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我将他捆了起来,免得我刮骨的时候他会挣扎反抗。就这样坐等了两个小时,直到他的呼吸均匀沉重起来。

我用打火机为另一把军刺简单的消了消毒,握在手里,望着刹,几乎想要退缩。

他的脸红的可怕,太阳穴上青筋暴突,好像脑袋随时都要迸裂开。我按住他的肩膀,稳住自己的手,军刺的刀尖沿着他溃烂的伤口切下……

三十几分钟后,我大汗淋漓,用还算干净的衬布包裹好他胳膊,然后重重的瘫倒在地,双眼无力的望着天花板,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我苏醒过来,锅里冒着丝丝热气,刹就虚弱的靠在我的身旁,对着我傻笑。

我知道,我成功了。我们两个都可以活下去。

又休息了几天,第一个月算是过去了。我和刹的身体都在康复之中,有了盐和油,再加上每天一顿的肉干和煮皮,我们的生活真算的上是惬意。

但食物的储备并不多了,我们开始商量如何度过剩下的两个月。抢劫无疑是最好的办法,但想起那个金发男孩,我就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果然,当我和刹钻出杂草掩盖的洞穴后,看到贫民窟处处浓烟滚滚,到处都是手持武器的士兵。我看到一队人跪在臭水沟的边缘上,一个接一个的被质问、枪决。他们的尸体就像是被丢弃的破玩偶一样,坠入深深的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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