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撼失宝驹(1 / 2)
马主人走了过来拉起缰绳白马这才不情愿的被牵开,待男子走远于老五这才过来满脸谢意,感激不尽道:“多谢公子搭救之恩,请受小老儿一拜。”
庆渝赶紧托住双手不让于老五跪下去,开口说道:“你我萍水相逢,这一路你却待我和周兄如自家人一般,刚才之事不过举手之劳你不必行如此大礼,我们还是刚才那样有说有笑的好。”
“老头子没什么好答谢的,只盼二位归来之时再座我的船,到时候定盛情款待以报今日之恩。”于老五很是歉意。
久不说话的周谨却是不耐烦了,开口说道:“你们不要谢来谢去了,两位都是难得的好人。你看这船上的人都走光了,就剩我们两人还没走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此别过吧。”
庆渝抱拳说道:“于老哥,就此别过,告辞。”说着便和周谨拿了行礼上了岸。
于老五看着两人的身影离去心中满是感激,眼角情不自禁的掉了眼泪,怕被人看见赶紧用衣角擦干了。
码头离金华府还有段距离,周谨和庆渝租了辆马车。官道宽阔平整马车慢慢的跑在官道上,周谨在马车内半开玩笑的问道:“庆渝,看你和那匹马感情挺好的,你为什么不买下它呢,替它赎身?”
庆渝心中还在惦着那匹白马,不疑周谨的话有诈真情流露道:“那匹马是挺好的我也确实想给它‘赎身’,只惜那匹马千金难买错过就是错过恐怕再无机会寻得此等宝驹,毛色纯白也通灵性得此神驹此生足矣,实在是花再多的银子都买不到,何必自讨没趣呢。”
周谨打趣道:“你这是在夸马还是在夸娘子?”
“滚。”庆渝怒喝道。
“与你说笑呢。”周谨正色道:“这是为什么?那人说了他买过来三千两银子,大不了你花六千两买下来,这可是很高的利润他自己即使在集市卖也不见得能有这么好的买主。”周谨虽然不及庆渝这般痴马但是也感到挺惋惜的。
庆渝摇摇头,郁闷道:“你看那中年男子雍容华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主。只是皮气臭了点,他千辛万苦的从交趾把马匹贩过来肯定不是为了银子。”
“嗯,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还有那匹白马你用什么办法驯服的?”周谨好奇的问道。
庆渝故作神秘道:“佛曰不可说。”
周谨坏笑说道:“得了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就你庆渝我还不知道啊和我一样傻小子拉胡琴——胡扯,还知道你用什么损招把人家的马给弄‘损’了呢。”
“我才没你损呢开口就伤人,脑子里面尽装些脏东西龌龊至极,虽说我们俩都没读什么书,但好歹我年少的时候可温了不少书,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籍也有所涉猎,其中一本书中记载着万物皆有灵、畜牲的性子与人相通。人舟车劳顿最烦吵闹要找安静地方休息,畜牲也是一样。马匹性子比人更灵敏所以受刺激更容易发‘无名业火’,在神明滩的磕磕碰碰就是诱因,加上中年男子的吵闹就是在火堆里面加柴,面对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所有人都出去给马儿安静的环境让它自己‘冷静’。你倒是说说我两谁是‘傻大个’。”庆渝得理不饶人追问周谨。
“你看金华府到了”周谨故意岔开话题。庆渝笑笑掀开帘子便头伸向外面看去,只见高大的城墙上刻着古朴厚重的两个大字“金华”,城墙上盖有房子应该在战时做将领休息指挥、平时用做各种仪式之用,庆渝心想道。
周谨看着庆渝的“傻样”心里暗暗笑着,他与庆渝不同。自己打小就在这生活,对这里的模样还是记忆犹新。他第一次来到金华的时候还问父亲为什么在城墙上盖房子,不盖在地上。父亲给他说那个房子在打仗的时候给守城将军休息指挥、而现在呢就是用来办各种仪式用的,比如迎接钦差、接圣旨。这倒是证实了庆渝的猜想。
城门口有官兵把守,来来往往行人很多,马车穿过厚重的城墙来到了金华府城内。
“哎,周谨你看这亭台楼宇真多,数都数不过来。还有做买卖的人比松林县可不知多了几何,你看那人卖的猪腿颜色金黄闪闪,远远都能闻到一股香味,旁边有煮熟的卖要不下去买点吧?”庆渝兴致勃勃的说道。
周谨慵懒的说道:“喔,那是有名的金华火腿,相传南宋抗金名将宗泽把家乡猪肉经过腌制带至皇宫,进献给皇上,皇帝见到剖开的腿肉绯红似火,即把它命名为‘金华火腿’,随之在民间就传开了。我们还是赶紧去表哥家休息吧,要不然我也要成那匹白马了,晚上你要吃我叫表哥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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