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放牛的孩纸麦高(1 / 2)
九月十六的那天早上,麦高一个人先发先行,一路探头探脑到达仙人桥。
遥望仙人桥,如龙腾跃,长虹卧波,两边山口收紧要害,正当中一座地质学教科书里典型的天生桥,经年累月流水冲刷侵蚀而成,傲然高高两山间,千年风雨不垮,果然险隘!
天生一座桥
两山连肩挑
猿声啼不断
往去云逍遥
两岸峭壁入云,深壑千仞,终年幽幽雾蒙蒙不散,一夫当关,万夫难开!
麦高照方抓药,设想能够仿照函谷关打黄帮那样,先来个出其不意斩首敌酋,然后,就不用然后了,群龙无首,无头苍蝇一群。
鬼鬼祟祟,不走正道,串林钻野棵,施展起飘零步,气蕴丹田,不滞不散,不迟不断,一路轻荡,一路如云飘,正在洋洋自誉天下轻功舍吾其谁,岂料将将跳过一道涧溪,单脚才刚落住地,另一脚还正悬半空,炸雷声响串。
“站住!”
“小贼!”
“不许动!”
四个彪强大汉围定麦高。
麦高落地一只脚,格蹬一只脚,定住身形没敢动,弱弱问一句:“说我么?”
“不说你?方圆里地还有第二个人么!”
艾玛!出师未捷身先俘虏,长使英雄泪满连襟。喔!还不是俘虏,麦高全身平民装束,拿起武器是兵,放下武器是老百姓,不像面前叶国正规兵,顶盔带甲,长枪短刀在旭日里闪闪金光银光。
“走!”
走?麦高心说自己要真走,你们四个未必拦得住,不过捏,不妨先,张果老骑驴——走着瞧。
走到一排大白杨树前,麦高押到。首领,叶国军首领五大三粗,凶神恶煞,满脸凸凹疙瘩,审问道:“叫什么!”还用脏兮兮手去抬麦高下巴。
麦高扭脸躲避开,心里躲避不开一个寒战。“王二小。”叫王二小的多了去了,总基数仅次于狗剩,但凡王家男排二都好叫,爹娘省事。
“干什么的!”
“给东家放牛。”
“你牛呢?”
“我贪玩耍给弄丢了,刚才还在山坡上吃草,这不正找哪。”
首领乜斜眼打量嗫嗫喏喏的麦高,懒得再问,只一声:“头前带路,何大拿庄园。”
妥!刺客变带·路·党了。
仙人桥上绝大半兵马都跟着麦高出发,只留个位数的老弱残兵。在首领概念中,何大拿灭了门,嵖岈山没有任何武装,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的感觉真特麻爽,房屋田地金钱哎呀美女,呼呼哈哈嗨嗨哟哟,首领仰天大乐,自个把自个呛得直咳嗽,原本不轻的厚眼皮遮盖住淫光四溅的眼睛。
德性!麦高腹诽,脸上装猪相,畏畏缩缩前路走。
咦?路标信号呢?约定中的路标:把树杈砍掉露出新鲜树皮指示方向,方便麦高引敌。
麦高脑袋拨浪鼓晃,怎没见呢,难道搞岔屁了?不能啊,一贯正确的田不日难道犯错误了,不能啊!结果转了一圈又一圈又转回了原地,那高高的一排白杨树,伟岸,挺拔,雄姿勃勃,迎风招展!喔,自己路不熟,走岔道了。
骑在马上的首领警觉,挺起手中丈二点钢枪,抵住麦高胸口,“慢着!你小子不会带我们信天游吧,本将怎么觉着又转回来了,你竟敢耍滑头,信不信我一枪戳死你!”话说着枪尖往里戳进着,戳烂衣服戳烂皮,洇出一朵血花。
麦高赶紧求饶,还真不是装,现时远不是发难时机,“军爷,将爷爷,你借我八个胆我也不敢,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弟弟,不信,现在做个记号验证。”麦高紧跑路边拖出来一截枯树杈子,横放路上。
“再碰上枯树杈子,我吊死上枯树杈子!”麦高信誓旦旦。
首领收回枪,余光瞥麦高一眼,“走着!”
走着,走着,走着,终于发现新砍的树皮n的!眼睛都走酸了,呕!找酸了,瞅酸了,终于,母亲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
顺着路标指引,顺利进入第一个伏击点。只听“轰”,“隆”,“轰轰”,“隆隆”,“轰轰轰”,“隆隆隆”,众兵将皆疑惑,抬头观天,天晴朗朗的没有一丝云,没雨呀!晴天霹雳?不能够啊,不是季节呀!冰雹?不能够啊,没有云呀!尼玛,是石头,石头雨,大石头小石头半大不小石头滚滚落下,顺着陡坡顺着悬崖从天而降,直砸得众兵将四散奔逃,抱头鼠窜,恨只恨今天没查黄历,出门没带伞。好嘛!带伞干嘛呀,都砸晕头了。
麦高没屌事,躲在事先指定的坑洞里,揣着个袖,驮着个背,傻着个脸,装像那叫一个像。
首领活像一个猪头小队长,嘴角都快咧巴到耳朵根了,“猴急给给!冲上山去,杀光敌人,卑鄙,无耻,有种的给我站出来!”
等众兵将冲上山去,毛都摸不见一个,除掉草毛。清点人数,十去小三,原本五百多人,现在小四百不到。死的少,伤的多,伤重的不死也废了。首领蝎子眉紧噬,梦未醒,心已警,指挥继续前进,不过不再狂妄,放出前后警戒哨,相互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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