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且把静曲唱无常 怎料淫贼夜翻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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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西门庆成功拖住梁文真,心知武大郎必死。再去与王婆商议,王婆要求西门庆事后给她一笔银两养老,二人将善后之事,商量停当。王婆思虑周全,以毒ll药是潘金莲亲自喂给武大郎,她脱不了关系,只要要挟住他,毁尸灭迹便容易。又监视梁文真与潘金莲,若是二人一道出来,必是前去报官,只要截住便可。梁文真救不下武大郎,十分丧气,意兴阑珊,反正有武松会给武大郎报仇,无心再插手过多。叫潘金莲节哀顺变,自己掏钱,出去买来香烛纸钱与棺材寿衣,便由四邻操办武大郎后事。王婆到来,软硬兼施,潘金莲没有主张,任由王婆操持。潘金莲按王婆指示,只对外人称武大郎原有心痛病,遽然离世。邻里疑心,私下议论。王婆请何九叔帮忙烧化,何九叔被西门庆贿赂,见武大郎死状,不敢声张,偷偷藏下两块骨殖。

梁文真得闲,抽空回到紫石街,看到邻里多来帮忙武大郎后事,放下心来。为免邻里闲话,明哲保身,只是偶尔过来稍稍过问一下。武松回来后,必定知晓他哥哥冤死,要拿西门庆寻仇,至于潘金莲,人言可畏,少不得被武松当作谋杀亲夫的恶妇,自己如何救下她来,却是为难。

西门庆见武大郎已死,必然滋扰潘金莲,何况,如今武大郎家中,只有潘金莲孤零零一个,颇不安全。梁文真想到此节,交代许凡照看新宅的装修事宜,自己搬回武家后面租赁的住宅中住,也好照应一下潘金莲。

是夜,疏星点点,清风凉浸,潘金莲办理完武大郎丧事,身心俱疲,坐在梳妆台前,面对窗口发呆。见梁文真的卧房灯亮,细看之下,原来梁文真也正自对窗沉思。“奴家命苦,想当初嫁与大郎,顿觉生活断去念想,几次想要寻死,终被大郎的老实忠厚打动,以为平平淡淡,度过此生便好。”潘金莲悲戚道。

此时的潘金莲面如桃花,在微弱的光线下,神色忧郁,我见犹怜,更见楚楚动人。梁文真心疼地望向潘金莲,心知她如今需要倾诉,需要听众,因此点点头,却并不答话。

“如今倒好,大郎他倒是撇下奴家,一个人一走了之,剩下奴家孤苦无依。大郎,大郎,你如何便狠下心,抛下奴家一个,去到阴曹地府。”潘金莲啜泣起来。梁文真听到潘金莲的饮泣声,幽幽怨怨,凄凄惨惨戚戚,如一袭冷风,直灌心底。想起自家从另一个时空到此,一般的孤苦无依,未来如何艰难,无由得知,心中不由凄凉。“武大嫂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况且这是命数,不能更改。”梁文真深吸一口气,身体颤栗一下,劝道。

“命数?到底是他的命数,还是奴家的命数?说到底,是奴家福薄命贱,克死了大郎。奴家不知上辈子造下甚么罪孽,老天要这般对待奴家。”不说倒好,梁文真这一说,便如捅到马蜂窝,潘金莲大哭起来,诉苦道。

“武大嫂万不可这般思量,哪里是你克死大郎,你我都知晓,是王婆与西门庆勾结,打你主意不成,怀恨在心,下此毒手的。”梁文真急切道。“那也是奴家不好,招惹到西门庆,大郎才会。。。。。。”潘金莲哽咽之下,说不下去。“嗨,天意弄人!”梁文真长叹一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梁文真唱起歌来。想到人间世事无常,自己此刻实则和潘金莲同病相怜,不由将现代时空中常唱的歌唱出来。

潘金莲听得歌声温柔,无限惆怅,意境颇合此刻的心情,渐渐吸引住,听得出神之间,哭泣之声停下。梁文真鲜明俊朗的轮廓,在微弱的光线下,越发透出一股魅惑力。剑眉冷峭,眼带寒光,喉结随着曲调上下浮动,眼中似带泪光。一股淡淡的暖流从潘金莲心底里淌过。刚才的凄凉,已然消散。

“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的便是这首词。‘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离合聚散,时过境迁才是人生常态。‘且将生离作死别,谁知相逢有无期?’谁不想聚首长,离别短?但不过一种美好愿望罢。”梁文真唱罢,心情平静道。

“梁大官人的歌,唱的端的婉转动听,清韵悠扬,直唱到奴家心里头去,奴家本来愁苦郁结,如今却都消散。大官人懂得许多人生道理,这般开导与奴家,让奴家感悟颇深。”潘金莲心底已然舒畅许多,心存感激道。“如此甚好,时候已不早,武大嫂且休息去罢。”梁文真道。潘金莲应诺,关窗自去歇息。

却说潘金莲睡至半夜,迷糊辗转之际,却听得一声撞门声,门吱嘎一声响,似梦似真。正迷迷糊糊之间,潘金莲渐渐清醒,房中虽昏黑,却还能分得清各样摆设。揉一揉眼睛,潘金莲遽然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正昂首阔步,走将过来。潘金莲吓得不轻,尖叫一声,躲到床上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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