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色字头上一把刀 始作俑者裴如海(1 / 2)
上回说到,梁文真等人等了几日,牛仁的赔偿金还没下来。这日正要午饭,见到石秀进来客栈要开客房,邀请一道饮酒。闲聊之下,得知石秀与杨雄生出误会,梁文真告知杨雄醉后吐真言,漏了口风,被潘巧云反污是石秀轻薄于他。石秀以为梁文真是从杨雄处听来,强要梁文真说出潘巧云如何污蔑,梁文真只好说出,潘巧云说石秀问她一个人睡觉是否寂寞,甚至曾用手摸她胸部,问她怀孕没有。石秀听后气愤不已。众人天南海北,谈到偷ll情有如烤番薯,许凡奇怪番薯是甚么东西。又谈到历史上的灭佛运动,与寺庙贪财有关。梁文真劝说石秀跟随自己,加入华夏公司做一番事业,石秀一心要为结义兄弟报仇,分解明白,梁文真没有办法。赔偿金已到府衙,却要扣去两成私人所得税,两日后才办得下来。当夜,梁文真见石秀诡异外出,拉上牛仁一起跟随。
窗外,梁文真见石秀已跃到后巷,示意牛仁跟上,也从窗口出到外面,翻越而下。待牛仁下来,梁文真以手示意,向前面黑影潜伏处摸去。还未去到跟前,却见形似石秀的那个身影闪出,抓住另一个黑影,二人正在说些甚么。
梁文真牛仁快步上前,果见石秀左手扯住一个头陀,右手用刀架在头陀脖子上。“好汉,你饶我便说。”头陀道。“你快说,我不杀你!”石秀压低声音道。“海阇黎和潘公女儿有染,每夜来往,教我只看后门头有香桌儿为号,唤他入钹;五更里却教我来打木鱼叫佛,唤他出钹。”头陀战战兢兢道。“他如今在哪里?”石秀低声喝问。“他还在他家睡着。我如今敲得木鱼响,他便出来。”头陀道。“你且借你衣服木鱼与我。”石秀命令道。头陀听得,开始脱下衣服,石秀一把将他的木鱼拿了过去,又从头陀手上接过衣服。
“慢——”梁文真早已上前,按住石秀拿刀的右手道。此时,石秀正要伸刀,一把割了头陀。“你们跟来做甚么?莫非想坏我好事?”石秀低声不满道。“石兄弟,听兄弟一言,何必为一时意气,杀死这班贱人,他们自有老天收拾。”梁文真劝道。“老天若当真有眼,早便将他们的性命拿去,不须等我出手。”石秀道。“好汉饶命,冤有头债有主,我也是受人指使。”那头陀扑通跪倒在地,不停讨饶。
“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一个大活人,虽然他们十恶不赦。。。。。。”梁文真话未说完,石秀拨开梁文真的手,将刀往头陀颈脖一勒,头陀还未哼一声,便已倒地身亡。石秀穿上头陀的直裰和护膝,把尖刀插在腿上。“你们两个自去,休要再跟来!”石秀撂下话,便敲起木鱼,向巷子里走去。梁文真呆了半晌,跟随过去,牛仁见石秀杀人,惊魂未定,跟在梁文真后面。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却见石秀在一处院子的后门,放倒了一人。梁文真赶紧上前,欲再劝石秀放下屠刀。“不要高则声!高则声便杀了你!只等我剥了衣服便罢。”石秀喝道。地上躺的一人,月色之下,分明便是报恩寺和尚裴如海。石秀三下五除二,便把裴如海衣服剥光,裴如海**裸一丝不挂,只顾叫“饶命”。
“原来是你这厮!害我坐半年牢。”牛仁看清裴如海的面目,怒道。上前几步,踢了裴如海几脚。“哎哟,痛死我了,好汉饶命,石叔叔饶命。”裴如海哀嚎讨饶道。“怎的?便是裴如海害的你?”石秀问道。“当日我与娘子去报恩寺上香,娘子如厕,我在外等候,谁料这厮潜入茅厕,偷看我娘子小解,我抓住他打了一顿。后来方丈为表歉意,请我们斋饭,我被灌了许多酒,诬陷我偷了寺中宝物。”牛仁想起,兀自义愤填膺。
“这厮和那妇人通奸,死不足惜,原来还害得牛兄好苦。”石秀道。“原来牛兄被陷害,他便是始作俑者?!这般说来,你娘子因此病倒,我去二仙山求罗真人救治,被罗真人擒住困在山洞半年,都是拜他所赐。”梁文真此时才知,自己的苦难,和眼前的这个淫贱和尚关系重大。从二仙山回来后,为救出牛仁,找方丈商量私了,当时裴如海出来作梗,阻拦私了,这还是小事,算不得甚么。
“梁兄牛兄,这下你们该不会拦我杀他罢?”石秀冷声道。“将他杀了,也给我报仇。”牛仁低声喝道。梁文真眼看瘫做一堆的裴如海,好比待宰的一头肥猪,默不作声。裴如海罪大恶极,淫人妻女自不必说,自己和牛仁遭受诸般磨难,也是拜他所赐,恨不得寝其皮吃其肉。
“啊——”一声恐怖的尖叫划破黎明前的夜空。石秀往裴如海身上连捅四五刀,裴如海发出瘆人的惨叫。后巷中间,一具白胖的身躯,血流如注,裴如海看来必死无疑。石秀将头陀与裴如海的衣服捆成一包,回头走到头陀身边,将刀放到头陀手上。
“抹去指纹!”跟在石秀身后的梁文真急喊道。“甚么指纹?”石秀起身回头问。“没甚么,刚刚惊慌过度,胡言乱语。”梁文真回过神,猛然想起此刻是身处北宋末年,其时还不晓得用指纹破案。“快走,休被人看见。”牛仁道。“好,撤!”石秀带头,三人鱼贯攀上围墙到客栈窗口,回到客栈楼上走廊,石秀抱一包衣物自回房去。
梁文真却好比自己杀了人一般,心神不定,挥手示意牛仁跟来,二人去到楼下餐厅,自己动手泡茶,一边饮茶一边平复情绪。“牛兄,此事不可告知任何人,若被人查到,我们也脱不了关系。”梁文真道。“坐了半年牢,我还不怕么?!我自然省得。”牛仁道。“嗨,人生苦短,若是被人加害,死得更快!”梁文真叹气道。
二人一边饮茶一边闲谈。天渐渐放亮,窗外街道上,行人慢慢多起来。客栈掌柜小二都已起来,打开大门,一日的营生又已开始。许凡赵民起来,下到楼下,欲到后面天井练功,却见梁文真与牛仁端坐餐厅,正自饮茶。许凡二人奇怪,也到桌边坐了。
“梁哥哥,今日不练功么?”许凡问。“不了,叫掌柜的送点心过来,再泡点热茶。”梁文真无精打采道。“出了甚么事么?牛大哥。”赵民问牛仁。“没甚么事,睡不好起的早。”牛仁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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