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 燕青痴望李师师 笑谈郭靖牛家村(1 / 2)
上回说到,梁文真念及鲁智深即将在杭州圆寂,林冲则因为一向郁郁寡欢病故,想前往江南改变他们的命运。但若没有能够延续他们性命的药物,一切都是空谈,因此,梁文真找玄道长古流拉商议。最后,决定以罂ll粟作为兴奋剂,配制一种药,能令人服用后精神振作。也可在潘金莲状况不佳时,给其服用。听说梁文真要去风景如画的江南,众位佳人都要跟随同去,梁文真无奈,只好答应。方腊之弟,苏州三大王方貌的首级,已送到东京,在午门悬首示众,梁文真得知宋江已打到苏州,十分担忧,潘恬奇怪。终于上船从水路出发,因方腊作乱,只能去到海盐。梁文真不敢相信,一件圈金甲能救下石秀,想前往杭州临安镇昱岭关,亲自相助,让他避过乱箭射死之祸。在海盐住下客栈,却被一个白衣秀士拍了下肩膀,梁文真吓了一大跳。
“你,你,你是?”梁文真转头看见一位读书人打扮的汉子,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梁太傅,不认识在下了?”白衣秀士笑问。“认识,却一时想不起,兄弟是?”梁文真实在想不起,自己何时认识一位读书人,而且能在海盐这个偏僻之地相遇。“在下柴进,人送外号小旋风的便是。”那白衣秀士道。“柴大官人,啊哈,你打扮成这个模样,可不能怪我差点认不出来。”梁文真拍拍柴进的肩膊,笑道。
“梁大哥,一向可好?”柴进不远处的一个年少仆人,过来招呼道。“小乙哥,原来是你,想不到在此处见到。走,我吩咐客栈掌柜的,整治酒席,一道饮一杯。”梁文真道。“我们两个也是刚到此处,一路辛苦,正要饮酒洗尘。”柴进赞同道。“凡哥民哥,你们也来了?”燕青看见许凡赵民,正从客栈楼上下来,欣然招呼道。
因有紧要事相询,梁文真要掌柜的开一间厢房,摆上两桌,上酒上菜,众人边吃边聊。“柴大官人,苏州早已打破,宋先锋率军杀掉苏州三大王方貌,为何到如今还未打杭州?”梁文真问道。“梁太傅有所不知,正因方貌被枭首,方腊震怒,派出重兵阻挡,以此推进缓慢。我与小乙哥预先出来探路,打算在此寻得船只,经越州到睦州歙州一带去。”柴进道。“睦州歙州是方腊的老巢,看来要剿灭方腊,为时不远。”梁文真道。
“征讨辽国时,宋先锋领兵势如破竹,我们一百单八个头领,一个不少,奏凯而还。如今来到江南征讨方腊,却十分不顺,已战死七八个兄弟了。”柴进摇头叹气,黯然道。“武二哥听闻施恩孔亮身死,大哭一场。”燕青道。“这是天命,你们梁山好汉,虽上应天罡地煞,恰好一百单八之数,但到出征江南之时,部分人寿数已尽,自然如此。”梁文真道。“梁太傅,你说的口气和意思,全如吴军师一般。莫非我梁山好汉,要全部命丧于此么?”柴进说时,泪如泉涌,悲伤不已。
“柴大官人休要烦恼,饮酒罢。此次出征,至少能够剿灭方腊,建立功勋,你们得到朝廷封赏。”梁文真安慰道。“梁大哥和大家来到海盐,却为的甚么?来此做生意,也太辛苦罢。”燕青问道。“我们此来,是为先前应承过林教头等人,要帮他们一个忙。”梁文真道。“梁太傅能未卜先知,还请告知我与小乙哥,我们两个是甚么时候死在沙场之上?”柴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问道。“平定方腊之后,柴大官人受皇上诰封,做一个地方都统制,但若能淡泊名利,纳还官诰,复为平民,必能善终。”梁文真道。
“如此还差不多,到时定从太傅之言,做个快活白身,逍遥自在,免得在官场被奸人暗害。”柴进脸上终于露出喜色道。“梁大哥,那我与卢大哥结局又会如何?”燕青急切问道。“巧了,小乙哥与柴大官人一般,都是善终的好结局。只要不贪恋官位,离开军伍,隐姓埋名,定能颐养天年。只是卢大哥不肯做个小民,到时要被人害死,我早已告知于他,到时想办法为他化解劫难。”梁文真道。
一个人若是知晓他人的结局,而又憋住不说将出来,烂在腹中,那是十分令人难受之事。梁文真并不例外,听柴进燕青一问,自然脸带得色,备细道出。“我燕小乙自幼父母双亡,全赖卢家养我长大,卢大哥的大恩大得,我没齿难忘。到时,我必定劝他激流勇退,一道逍遥于江湖,快慰平生。”燕青道。
“到时与我们一道做生意,发大财,岂不是好!”许凡道。“我哪里有那个富贵命!”燕青道。“经过几年历练,小乙哥是比往日稳重多了。”梁文真赞道。“往时,我只道梁大哥眼高于顶,看不起我们这班三教九流之人,原来不是。因慢慢知晓多一些世情,才知为人若太过轻佻,他人便不肯亲近。”燕青深有感触道。
“我师父文韬武略,熟知他之人,无不说他是当世奇才,岂会心胸如此狭小,看不起这个那个。”赵民道。“嗨,想我一生欲做孟尝君,学他仗义疏财,结纳四方豪杰,却不曾早日得识梁太傅,否则也不会走上这条路。”柴进长叹道。“柴大官人是世宗后裔,天潢贵胄,却轻财好施,扶危济困,也算得当世少有的豪杰,不必抱憾。”梁文真道。
“多谢梁太傅赏识。小乙哥,小乙哥,不可失礼!”柴进见燕青目光呆滞,眼望隔壁一桌,叫道。另一桌上,许苗茵李师师扈三娘等人正言笑晏晏,欢声打趣,各个心情畅快,推杯换盏。燕青出神,望向貌若天仙的李师师,若有所思。“柴大哥,不好意思,适才却说的甚么?”燕青惊醒过来,急忙道。“太傅富贵之人,家中女眷自然不俗,不可无礼盯视。”柴进见燕青脸上神色,太过于明显,只好直言责他道。
“都怪小乙一时失神,万望梁大哥海涵。”燕青惶恐道。“没事,小乙哥在多年前,便在东京镇安坊见过我家师师,并不奇怪。”梁文真落落大方道。“梁大哥说得是。当年跟随卢大哥一道,与梁大哥在镇安坊共饮,实在快活。当时年少张狂,无所顾忌,行状不佳,却全落在梁大哥眼中,让梁大哥见笑了。”燕青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青春不狂枉少年,每个人都曾经历过这般时光,不足为奇。”梁文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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