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容劫难逃风月_分节阅读_5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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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底冷笑,真是该死的特别!他想让我成为他的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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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融后的天气犹且带着寒冬的酷冷,某日,我看到院子里一株嫩绿的芽苗从土壤里钻出来的时候,惊喜地叫出声来。春天总在人毫无知觉的时候,像个意外的访客蹒跚而来。绿色和阳光的色彩,属于生命,逐渐驱散我内心连日来的阴霾。

想起一句话:心若改变,你的态度跟着改变;态度改变,你的习惯跟着改变;习惯改变,你的性格跟着改变;性格改变,你的人生跟着改变。

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碌碌无为的人总会受到欺压,要超越平凡的生活,现在只能走在坎坷的道途上,为以后得势成龙凤凰涅槃的那一日到来,我必须忍耐,吃更多的苦。

倚在榻上随意取来卷册看着,是方才柳固安送来的婚嫁礼折,详细记着婚期前后的运作,及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的六礼的注意事项。五天后就是我成亲的日子,婚庆的事全安排得差不多了,只是稍有一些细节还需向我过问。

柳固安是个极有本事的人,凡事交给他总替我办得妥妥帖帖的,而且还是个细心体贴的好属下,见我面色带着倦容,离开后还特意差人为我送来凝神茶汤。

那是他特意为我从法源寺求来的,早前我掌管楚家财务的时候时常通宵达旦地批账,有点神经衰弱,经常犯头痛病。他就为我求来那味茶汤,每日亲自煎泡,才改善我头痛的毛病。

因原先的茶味偏苦,他特别以蔗水煮泡,非但去掉苦涩,还十分甘甜。那份心思每每让我念起,都感动不已。

只是而今有了身孕,口味变得怪异,喜酸而恶甜,所以这壶茶就一直搁在桌上没喝,白白浪费了他一番心意,稍后要向他请罪了。

又看了半会书,姹紫在外头通传:“十姑娘,十一爷来看你了。”我随手翻着书卷,应道:“就说我正在睡着,叫他离开吧。”姹紫在外头嘟囔几句,太低了听不清说些什么,多半是为在劫抱不平。

我抿嘴笑笑,她又怎么会理解我和在劫之间复杂而矛盾的感情?一种超越姐弟的男女之情,说出来怕是会吓着她。

想来也已好几日不曾与在劫说过话了,是在刻意冷淡他。从小他就这样,见不得我对别人好,现在更加霸道了,还想杀司空长卿。你说为什么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在爱的名义下无度地索取和伤害,因为喜欢,就可以将我当做所有物?那个变/态的男人是这样,就连我的弟弟也这样,如同孩子似的不许别人碰他心爱的玩具。

我又不是玩具,而是一个人。

稍会,姹紫又来请示,我本以为在劫倔起性子不肯离开,不料姹紫道:“不是十一爷,是司空少爷说要见您呢。”

我怔了半响,才意识到说的是司空落,司空家派在楚家的角子,正是九姐的未婚夫。

本该避讳不见的,转眼又想,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跟他说清楚,也算断了他那份痴念,别再想那些没可能而多余的感情,苦了他自己且不说,还害了我。

放下书卷,道:“请他进来吧。”

殊不知,灾难就这么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近在天涯》封推中,番外开更,追天涯的亲可以去看了^_^

【第二卷】 长卿篇 第九十九章 情到深处人孤独,豺狼虎豹杀机来

他在我面前,拘谨的坐姿,欲言又止的态度。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淡淡笑着。

他的面容在我眼里是模糊的,只记得他的身份是一个可怜可悲的角子,是司空长卿众多子侄中微乎其微的一个。

对他唯一深刻的印象,是某个微寒的清晨,一个羞涩的少年,红着脸向我吐露相思,多情地说爱我。

以前的我或许还会为他的这番痴情而唏嘘,现在只会付诸一笑。

爱?这世上将爱挂在嘴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听多了也就麻木了。

一个人的悲哀,不是看不穿爱有多深,而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悦容。”

我微微皱眉,他苦涩一笑,换了个生疏的称呼:“十姑娘。”

“还是叫我婶娘吧,很快我就是你叔伯的妻子了,不是么,九姐夫。”

说完这句话后,我顿了一下,随即笑个不停,笑得连我自己也觉得过了。也实在是忍不住,谁叫这辈分关系这么乱,乱得这么糟糕而有趣。

司空落坐在对面神色有些尴尬,探手倒了一杯茶仰面喝下,干咳几声掩饰难堪,喝的正是柳固安专门为我泡的凝神茶汤。

我不再捉弄,问:“司空少爷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他敢再提自己那纠缠不清的感情,我想就不必对他客气了。

显然这一次是我多虑了,司空落整了整神色,道:“是这样的,前几日我去给姑母请安,不甚听见姑母和大小姐私谈,是有关十姑娘的。”他的姑母,自当是司空长卿的大姐,我的三娘司空夫人。

“哦,她们说什么了?”

“她们想在立春前下药陷害十姑娘,让你……让你跟府中家丁私通,再被人当场捉奸。”

司空落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握起拳头,脸上满是愤慨,显然对司空夫人此举颇为不耻。

我略微一怔,随即冷笑开来,三娘这么设计陷害我多半是不想司空长卿娶我,而大姐毋庸置疑是为了替自己的丈夫报仇。

女人呐,果然一狠起心来,什么事都做得出。

司空落关心道:“今日来就是为了提醒十姑娘,这几日留点心眼,吃的用的多加小心,千万别着了小人的道。”

我感激跟他道了声谢谢,神色些许愧疚。他是特意来为我解难的,我却以小人之心对他出言难堪。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事,他微微一笑宽慰我几句,清秀的脸上虽有悲伤,仍是一片磊落。

“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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