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玖旬休(1 / 2)
李慕怔在了当场,盯着夏荷瞧了一阵,猛地觉得这不合礼教,赶紧扭过头去。再看夏荷,却跟没事的人似的,假装凶了金宝一下,抱着金宝去换尿布,然后让林婶接手,自己去换衣裳。
再出来,李慕忍不住又瞄了一眼,那被金宝小脚一踹出的凹陷倒是没了,只是两边都仿佛是平白小了一圈似的。
李慕忙给自己找借口,大概是这件衣裳更紧一些。
夏荷茫然不知李慕心中的错愕纠结,先喂饱了金宝,再去吃饭,却见早就坐在了桌子前的李慕居然没有动筷子,有些奇怪地问道:“相公,怎么不吃东西?”
“无事。”李慕憋了半晌,没好意思直白地问夏荷什么。
夏荷“哦”了一声,没有追问下去。李慕食不知味地用完了饭,将这白日熬过去了。
李慕这一晚睡得极不安稳,总是还惦念着夏荷的事。在夜半时分却猛地想起,夏荷明明是他的妻,他有什么不能问的?最终定下了明日要好好去问问夏荷才是,等到第二天见了夏荷,却又憋着话,问不出来了。
李慕自小念的便是之乎者也,诗书礼仪,对于男女之事,只在同秋月成亲的那一夜,被李老太太耳提面命一番,才得知晓,说得他面红耳赤。与秋月行过房/事,也是黑灯瞎火,匆匆结束。好不容易有了金宝,就仿佛是给李家先祖先辈有了交代似的,再也没惦念过这事。至于同夏荷,两人之间更不曾有过亲昵,叫李慕去问他那般私密之事,他哪里问得出口。
这一个疑问足足憋到李慕去了书院,期间他倒是有偷偷在观察夏荷,渐渐发觉,似乎夏荷那里的确与常人有异,有时挺拔,有时又只是略有起伏,有时一边比另一边要高,往往是清晨的时候更为突出,瞧着比秋月还要大一些。
平素里哪有人去盯着女子的那部位去看,是以夏荷这漏洞百出的装扮,还是头一次被人察觉出异常来。夏荷自己浑然不知自己身上这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秘密即将被发现,只感觉自家相公这几日总是神色复杂,问他怎么了,却又不肯说。问过两回后,夏荷也懒得去问了。
李四叔亲自驾车将李慕送走,一同带走的还有夏荷打好的包裹,里头放着吃的用的,但凡夏荷能想到的,都教李慕带上了。收拾好了包裹之后,夏荷颇有几分自得,觉得自己真是个体贴的妻子。
志得意满的夏荷跟李老太太说了一声后,抱着金宝回张家看看。刘兰娘闻说小女儿回来了,忙从地里赶了回来,正要下厨做饭,夏荷没让,让兰娘逗着金宝,自己操持了起来。
瞧夏荷在灶间忙活,兰娘颇有些感慨道:“这有了孩子,就是不一般了,我们的小夏荷,都稳重起来了。”
这么想着,兰娘眼角一湿,生怕被夏荷瞧见,连忙用衣角揩去。夏荷未曾注意,倒是小金宝瞧见了,伸出胖胖的小手来,在兰娘眼角边挥了挥。
兰娘被金宝这贴心的动作弄得心都化了,忙把脸贴到金宝脸庞,使劲儿亲了两口。
夏荷在天黑之前才回的李家。
李慕不在家时,李家便只有李老太太、林婶、夏荷和金宝了。李老太太担忧这老的老小的小,除了才四个月大的金宝,又都是女流之辈,怕被那些心术不正之人盯上,总是早早便关了大门。这一日由于夏荷未曾回来,老太太把林婶叫去望门。夏荷敲了敲紧闭的大门,半晌才得以打开,门后的林婶面色不虞,倒还是唤了夏荷一声:“夫人,您在外头忙活了这一天,也该累了,不然少爷教我抱着吧。”
虽是这么说,林婶可没伸手接金宝的意思。
夏荷摇了摇头,“不必麻烦了,金宝也困了,林婶也去睡吧。”奇怪林婶怎么说话阴阳怪气地,不过金宝已经困得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小孩儿觉多又浅,夏荷怕金宝被打搅了,不与林婶多说什么,只是轻声说道。
虽则是李慕不在,日子却还是要一样过。夏荷早就学会了估摸着老太太什么时候起,然后去陪她用饭。李家人丁凋落,李老太太其实是很怕寂寞的性子,得见到夏荷和金宝才能乐呵呵地,然后就从李慕走的那天起,开始跟夏荷絮絮叨叨地数,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夏荷就在一旁听,时不时地应几声。李老太太也不需要他多么专心致志,是以夏荷还能及时察觉到金宝又饿了,去厨房热了碗米汤回来。
他一直都是一手揽着金宝,一手拿着小勺子喂的,这姿势抱得时间久了,胳膊都会酸,尤其是如今金宝愈发沉了,稍微抱一会儿,夏荷都得把碗放下,换个胳膊抱着,再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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