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六 黑白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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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四间房,左边第一间是卧室,第二间大是因为这是个待客的客厅,第三间是厨房,右边那一间,也就是最靠东的,应该也是堆积破烂的地方,那床铺,应该就是准备扔的货,可是里面除了吱吱响的床,就是木材,跟院子里也差不太多,难道他们没什么破烂,还是近期他们正好把矿泉水瓶子纸箱子什么的都给卖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第二间屋子已经到了,里面还亮着蜡烛,可是椅子上,并没有人。

“老伯,老伯您在吗?”

我停在门口,试探着轻声喊那位老伯,可是并没人说话。

“是不是他睡觉去了?”

表嫂发表自己的想法,然后说:“咱们去东边那屋子看看。”

可是站在这个位置就能看到,东边的屋子已经黑了,只有客厅还亮着蜡烛,就是睡觉,也应该把蜡烛吹灭吧?即使老伯有钱就是任性,可这么多易燃的木质东西,搞不搞就火烧藤甲兵了,总该安全防火吧?

“走……我们去看看吧……”表哥这么被架着,脚底下也不好受,想赶紧找到老伯好弄点药什么的。

于是,我们奔第一间屋子走过去,走过去一看,很是失望,或者说相当的失望。

第一间屋子的门关着,比我们那屋子的门好,但是也好不了哪去,上面还挂着锁,不过就是虚挂上,没掐死,能摘下来,问题是,这大晚上的,老伯难道还不在这?

我们三个互相看了看,表嫂先说话了:“要不咱们进去找找药品吧,先包扎。”

想想当时的状况,也确实是一时的权宜之策了,老伯虽然不在,进去万一人家回来撞到有点费口舌解释,但是我们情况紧急,总不能让表哥在这疼的呲牙咧嘴,现在的状态,杂货室,厨房,客厅,这地方都不是放药品的地方,只有他们的卧室,没准为了防山里毒虫或者急性伤病啊,感冒什么的时候需要准备药品。

我们把锁摘下来,又放在门鼻儿上,然后,搀扶着表哥,往里边走。

采光实在太差,用手机的屏幕照明果然还是没有用电灯的光亮和好找。先在靠墙的那张桌子的抽屉里翻了翻,果断没有,再往前走,人家的两个柜子这次是真真切切地锁着呢,我们不是专业人士,除了砸开,很明显没毛别的技术了。

“你们看,床上是不是有人?”

表哥一说话吓了我们一跳,往床上一看,被子高起来一大块,确实好像一个人在睡觉,问题是,连头带脚都蒙着呢。

这么蒙着睡觉,估计会闷死,难道是老伯的老伴回来了,身体不适在发汗,老伯出去买药,一慌张把门用锁头挂上了?可是连头都闷着不不叫事啊。

我一半好奇,一半好心,告诉表嫂先扶着表哥,去把被口给掀开。

只掀开了一半就吓一跳,赶紧往后退一步,被子就这么一半开,一半盖得姿态呆着。

被子底下,根本没盖人,放着一口不算太大的棺材!

棺材东西走向,大漆没什么光亮,发着暗暗的乌红色,只比人大不了多少,然后盖上被子,就好像一个人在那躺着。

“怎……怎么会有棺材?”

表哥一边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边好像不知道在问谁?

这时候,表嫂“啊”的大叫一声,把我们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表哥用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别害怕,一口棺材而已。”

这当然是解心宽的话,这状况,谁会觉得不诡异呢?被窝里放口棺材,老伯这是怎么个意思?

可是表嫂的手机照明,照的是床铺后面的墙上,在墙靠近房顶的位置,挂着一张大照片,照片是黑白色的,上面是两个人的合影,一个人是那位老伯,另一个人是,是我们撞的那位老太太!而且,他们直勾勾的眼,好像在冲着我们笑!

“快离开这!”

表哥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之后,我们架着表哥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走,或者说是往外小跑,在出门的时候,表哥甚至有点趔趄。

“表哥还行吗?”

我一边架着他,一边关切地问一句。

表哥咬着牙,还在坚持,甚至用伤脚也着地加快速度:“别管这些,先出去再说。”

我们借助手机的光亮,从第一间房子逃出来,然后又掺乎着伤员,往大门口小跑过去,身后第二间屋子的蜡烛就在身后,照射出我们并不明显的影子,夹杂着两旁窝棚里的木头,说不出的诡异跟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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