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昭王回京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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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京城的大街小巷在热议《两生》,在宫内,那些宫女太监们得空了也会说道几句。这些人多是认为昭烈是个渣滓,是罪有应得。他们私底下议论的话又怎能瞒得过赵旻,每听到一回,赵旻就觉得自己的脊梁骨被人戳了一下。

他心里头明白青葙是依照着他写得昭烈,一听到别人喊昭烈渣男,他就觉得是在影射他,能舒坦得起来吗!

明明朕是世上少有的痴情痴心男!!

为此,赵旻决定跟青葙好好谈谈,他觉得这回定能让青葙割地赔款,补偿他好些个。

他们去的时候青葙正端坐于书案后奋笔疾书,红玉在她身侧磨墨,碧钏则在收拾已完成的一页页书稿。

赵旻这回特别高冷,就坐在青葙右前方的椅子上,兀自品着茶,一言不发。当然,他眼角的余光还是放在了青葙身上,他就等着青葙主动问他呢。

然而并没有……青葙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赵旻觉得心里头塞塞的,不过他没有气馁,而是放下茶盏,连着咳了好几声,意图引起青葙的注意。

青葙搁下笔,扭头吩咐碧钏道:“你让厨娘做一盅冰糖雪梨银耳羹来!”

“想来是这几日天气干燥,你今日先喝上一盅,润润嗓子,等回宫以后也别忘了再用上几次。”青葙说道。她见赵旻张口欲说些什么,便竖起纤白的手指抵在红唇之上,示意他莫要多言。

“看你先前咳得厉害,现下还是少些言语吧,养养嗓子!”青葙那双明眸里满是关切与担忧,让赵旻将到嘴边上的话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赵旻慢慢的品着青葙特意命人给他做的那一小盅清甜的羹汤,只觉得比那天上琼枝玉露还要好喝几分。等他喝得涓滴不剩之时,这才颇为不舍的将瓷白的荷叶盅放于旁边的几案上。

站在他身后的赵一和赵二挺直身子,双目直视前方,假装没看到自家主子这丢人的举动。他们都已经放弃了,指望着主子在青葙小姐跟前争口气,那简直是白日里做梦!

“青葙,我以为你会改了《两生》的结局……”沉默了好一会儿,赵旻还是开口道,不过话语足够简短。他怎么能忍心辜负青葙的好意呢,得省着点儿用嗓子。

“可以说,那并不是真正的结局!这本书之所以名叫《两生》,那是因为真的有人活了两生两世,市面上刊印的是现世篇,而我所正在写的是来生篇,昭烈他会有个极好的结局。”青葙浅笑道。

不需要赵旻将话说得明明白白,青葙她懂。

赵旻被青葙所说的来生篇勾起了兴致,他瞄到碧钏手里头已积了厚厚一叠书稿,便朝赵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将书稿拿来。

这叠书稿虽说厚,但也厚不到需要赵旻读近两个时辰的地步,他是在品,在陶醉。放下书稿后,赵旻说得第一句话便是“好,写得极好!我就是这般痴情无悔的男子!”

赵一和赵二被碧钏和红玉投过来的那异样目光看得都面皮发烧了,也幸亏他们的肤色偏黑,才看不出什么来。

真的不能将主子这张嘴给捂住吗!!!

赵旻得了青葙的保证,心情愉悦的回了宫。之后,他每回听到宫人们在背后议论昭烈是个渣的时候,总是流露出一股鄙视的情绪出来,那模样就像是在说‘你们这群愚蠢的犯人!’一般。

又过了两日,天空中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落雪花,往日里那些鲜亮夺目的屋顶高墙都蒙上了一层白沙。今冬的雪来得格外的迟,腊月都已过了三分之一了。

这雪并不能阻止百姓们上街的热情,尤其是今日,镇守燕北关的昭王赵肃率大军得胜还朝,谁不想一睹他们的神武英姿。

青葙自然也没有错过这场面,她和碧钏、红玉早早地就上街了,在城门附近寻了个视野极好的酒楼二层,挑了个栏杆的位子。她们主仆三人刚坐定没多久,酒楼二层的好位置便都占满了。原本安静到有些冷清的场面瞬间火热了起来,大家都在谈论着昭王还有他手底下那些个能兵强将。

青葙听到了不少□□消息,当然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们说昭王面若敷粉,齿白唇红,模样生得极好,只那一双眸子让人看着生寒。

他们说昭王厌恶女子亲近,为人冷漠少言,故而现今也没婚配。

他们说昭王……

“昭王进城啦!!”不远处传来一阵极其尖利的叫喊声,而后齐整的马蹄声渐渐走近,酒楼安静了一瞬间而又开始轰然响起杂乱至极的各种声响,不少人站起身朝栏杆这边挤来。

青葙她们的位置最有优势,站在极靠前的位置往城门口的方向望去,就见那猎猎军旗飞扬,上面绣着一个巨大的昭字。身着铠甲的骑兵步兵井然有序的往城内缓步前行,就算不断有百姓朝军士们丢些好物件也不会乱了阵型,看得出来是军纪严明的部队。

走在队伍最前头的便是昭王,□□一匹无一丝杂毛的剽健黑马,头戴鎏金蟠龙盔,身披锁子黄金甲,外头罩着的长袍随着烈烈寒风飞扬在半空。他的面容生得极好,就和传闻中的一样,但丝毫不显女气,神情坚毅,浑身带着煞气。

白雪,墨发,金甲,红袍,构成了一幅充斥着绝美杀意的好画。

“小姐,昭王爷长得真好!比……还好!”红玉扒着栏杆双眼迷离的朝前头看,从心而发的赞叹道。还好她没算完全失了神智,还知道将那两个不该说的字儿给隐了。

碧钏虽然没说什么,但表情神色说明了一切。

昭王骑马从青葙她们所在的酒楼经过时,居然还朝二楼露出了个极浅淡的笑容,那张冷厉肃然的面孔瞬间柔和了许多,让所有人都呆了呆。

有把持不住的姑娘当场就流出鼻血了,沾了满脸,却偏偏还没甚么直觉,只顾晕陶陶的笑。也有的直接就厥了过去,扑通倒地的声音都没引起多少波澜。

“昭王在朝我笑啊!”有个姑娘尖叫道。

“胡说,他明明是在朝我笑!”另一个姑娘不服气了,吵嚷起来,手也不停地向昭王挥动,希望他能再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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