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侍寝(二)(2 / 2)
我怎么知道,我一直没注意到这件事,我在现代不穿耳洞是因为怕痛,古时女子不是都要穿耳洞的吗?嫣然的耳朵竟是完好无缺。
我道:“我怕痛。”
“瞧格格说的,这女子一生要经受的痛楚多了,扎个耳朵眼儿又算得了什么?”
胡妈妈把耳坠放回妆匣,又山下将我打量一番,自觉很满意的笑看了我一回。
“就这样了,收拾好了。格格随老奴移步贝勒爷住处。”
我被胡妈妈领进正房东间,点燃两盏烛灯又点燃一支檀香,立时屋子里就弥漫着幽幽的香气。
“格格就在这里等贝勒爷吧。老奴告退。”说着胡妈妈就要退出去。
我忙揪住胡妈妈的衣袖,“胡妈妈,能不能给我倒杯水来,我有点儿口渴。”
“好,老奴这就去给您沏茶。”
不大会功夫胡妈妈就端着茶盘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小丫头端着两小碟点心,放在桌上后两个人就退了出去,只剩下我一人在屋子里。
我站起身,在屋子里踱了两圈,今晚我就要在这里伺候雍正大人。想起醒来那天我听说自己穿成雍正的小妾,当时还小小的兴奋了一把。可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和思考我已经没有当初的兴奋了,雍正可是这二三百年来有着种种谜团的帝王,正史野史各种版本的雍正出现在世人面前,先不说那些我永远也无法知道真相的事情,单单说他对嫣然的漠视,他的冷酷无情就可见一斑。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女孩能对他的儿子有什么威胁?就因为李氏的眼泪就把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丢到荒郊野外,他若不喜大可把她送回家,远离亲人的呵护,受人白眼,母亲病故对于一个连家门都没迈出过一步的无辜女孩是何等凄凉。一个心怀天下人的男子即使无爱,难道连一点悲悯之心也没有吗?对身边之人都若此他又拿什么去安抚他的子民,难怪留下诸多的冷酷暴虐的骂名。
这会儿叫我来算什么?不过是他的床伴,掌中玩物而已,嫣然的悲哀又何尝不是我现在的悲哀。我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今天我是跑不了的。
打量着房间的陈设,这里就是园子里最奢华的地方了,一水的紫檀家具,造型古朴而凝重,每一件器具都雕刻出繁复的吉祥纹饰,花鸟,瑞兽不一而足,细节也丝毫不含糊。架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摆件,哥窑的米色釉贯耳瓶,汝窑的天青釉足洗,,元代的青花,温润庄重的永乐甜白瓷梅瓶,日本的漆器,件件都是传世的镇国之宝,后世假古董满街飞,这里应该就都是真的吧。就算不是真的留到现代也非凡品了。墙上的字画却都是四贝勒的手笔,雍正的字确实是大家风范,但是这画嘛——实在是难以恭维,我不禁摇摇头,就这两把刷子还好意思装裱出来挂在屋子里。
屋子北面是一张极大月亮门八部架子床,把四周的帐幔都放下就是一间单独的卧室,这应该是我迄今为止见到的最大的架子床,四面的床板都雕刻有镂空的图案,仔细观瞧每一面的图案都不尽相同,是八仙过海的故事,人物栩栩如生。
今天走了一下午,回来后就一直没得闲又被带到这里,累死我了。不管了!管他四贝勒今天晚上想干什么,反正我是累了,我要睡觉。
我仰躺到床上,这床太辽阔了,床上新铺的软软的褥子,一沾上去就觉得浑身舒泰,还能闻到上面淡淡的不同于檀香的熏香气息。黝黑的顶板上也雕刻着繁杂的花纹,只是床里太暗,看不清是什么图案,我盯着床顶,只觉这幽暗的环境太适合睡觉,不一会儿我就睁不开眼睛,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有只手在我脸上摩挲,额头,脸颊到嘴唇。
讨厌,这个梦又来了,好几次梦里有人这样调戏我,今日我定要勇擒色狼,我下意识的微张开口,一下咬住摸在我唇瓣上的手指,牙上一使劲,便觉那手指想出去,想得美,看我不咬断你的手指,我更加用力。
“啊!”色狼尖叫一声,接着我便感觉一只大手捏上我的颌骨,好大的力气,我感觉颌骨都要被捏碎了,牙上自是用不上力气,自然便松了口。可捏上颌骨的手依旧没松,倒是又加了一分力道,疼痛之下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了,每次都是这样,他不出手还好,只要一出手,一根手指头都能扳倒我,我总也打不过他。
“呜!放开。”我带着哭腔道:“壮士,饶了我吧,疼!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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