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情深10:她还没有傻到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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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情深10:她还没有傻到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

唐依歌残狠盯着她,一字一字道,“如果你想跟我同归于尽的话,尽管来!”

唐阮脸色控制不住的发白,张动嘴唇想说什么。

伊歌却并不给她机会,微眯眼看了眼站在她身后的傅木蓝,转身走到路边,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而伊歌最后朝傅木蓝看的那眼,让唐阮一颗心猛然往下沉。

傅木蓝看着伊歌所乘的那辆出租车驶远,方抬步走到唐阮身侧,看着她,“我们今天见面被唐小姐撞见,她会不会......”

“不会的!”

唐阮垂着双眼,捏着拳头,沉沉吸气的说,“单单凭撞见你跟我见一面,便觉得你我在预谋着什么事,这不可能!而且,事已至此,我不可能半途而废。眼看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再过三四个月就要出生了。我怎么能,怎么能让她把那对孽种生下来!绝对不可能!”

唐阮越说带最后越激动。

傅木蓝表情淡淡的,“其实,现在取消计划还来得及?”

“取消?”唐阮猛地盯向她,目光阴狠疯狂,“你跟我已经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现在的我们除了将计划进行到底没有别的选择!你别忘了,计划若是成功,你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傅木蓝脸有些发白,“可,可是......”

“没有可是!”唐阮厉斥,脸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扔下这句话,唐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傅木蓝站在原地,看着唐阮走远,一双眼一点一点眯了起来,冷然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

......

坐在回影楼的出租车里,唐伊歌却没有她在唐阮面前表现得那么平静。

之前她们的架势,分明是想将她赶出Z市不可。

而且她们还请到了容司南为她们辩护,所以不管她有没有做那样的事,只要盛歌出面,就算没有的事分分钟也能变成有。

既然如此。

她们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个千载难逢将她赶出Z市的机会?

唐伊歌想了很久都没想通!

......

这个月,似乎注定是个多事之月。

继钻石风波后不久,靳橘沫的爷爷便出了事,本是已然抢救过来了,可没过两天,便去世了。

而靳橘沫爷爷葬礼刚举行完不到半月,靳橘沫便出了车祸,一尸三命!

刚听到这个消息,唐伊歌完全无法相信!

那样鲜活的生命,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唐伊歌不相信,不愿相信!

那段时间,唐伊歌整天整天把自己关在影楼里,窗帘换成了黑布,被单和床褥也换成了黑色。

白天到黑夜,窗帘从未打开过。

唐伊歌觉得,周围的空气也像这黑色一般,沉闷,压抑。

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她的孩子突然离开她身体的那段时间。

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

唐伊歌就这样把自己关在影楼里足足大半个月。

深夜。

沉谧萧索的影楼里,伸手不见五指。

沉稳的脚步声,从楼下沙沙的移动。

那串脚步声踩上了楼梯,发出闷闷的响声。

上了楼,那双腿犹如长了一双能穿透黑夜的眼睛,自如的转动脚尖,朝那张黑色的大床而去。

伊歌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她像是进入了梦魇的世界,在被子里轻轻发着抖,呓语着什么。

柔软的大床往下沉陷。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不要把我关起来,不要把我关起来,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呜......不要把我关起来......”

空荡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女人无助恐惧的轻泣声。

坐在床沿那道黑影,身形微微一僵。

“不要啊......我不要打针,我不吃药,我没有生病,我真的没有生病......呜呜......”

那道身影僵硬着,在浓黑的夜幕下,凝向床上那团小小的发着抖的身躯。

“呜呜......”

女人一直哭一直哭,她哭得很小声,哀哀婉婉,低低柔柔,像拨动琴弦的手,拨动着他的心。

到底是,没有控制住心魔。

那道黑影缓缓躺在了伊歌身边,探臂,隔着被褥将她紧紧搂进怀。

“我没有病,我没有病......那些药好难吃,打针好痛。我不想打针,我也不要吃药。可是他们好多人,他们摁着我,我动弹不了......我好难受,好难受啊......”

她在他怀里大弧度的颤抖,哀婉的啜泣声渐渐放大,她在梦魇里大哭出声。

男人用力的抱紧她,哑淡着嗓音低低开口,“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哇呜......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不会了。以后不会再有难过。”

“呜呜......”

“嘘,不哭了,依依不哭......”

“大哥,大哥......”

突然,唐伊歌扯开身上的被子,伸出两条抖动不已的胳膊猛地攀上男人的脖颈,用尽了全身力气搂着他。

湿哒哒的小脸密密的贴在他温热的脸颊,没有安全感的蹭动。

她湿漉漉的双眼始终紧紧闭着,两扇密睫被泪水打湿,粘合成了一小撮一小撮的。

被她猛力抱住的男人身形微僵,润眸在黑幕下复杂而深沉的盯着贴在他脸上的那张小脸。

感受到她冰凉的泪珠一颗一颗砸在他脸上,眉头倏地紧蹙,没再犹豫,探臂拥着她战栗不已的娇躯。

“大哥,你来救我了吗?你终于来救我了吗?大哥,不要不理我,不要讨厌我,我好疼的......大哥,不是我做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不要走,听我解释好不好......大哥,我很痛苦,好多次,好多次我都想一死了之,可是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留你一个人......大哥,我不要你爱我,我也不奢求你跟我在一起,不要讨厌我好不好,不要讨厌我......”

在混乱的思维下,伊歌的语言杂乱无章,毫无逻辑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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