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袁熙渡漳河(1 / 2)
虽然这棵桃树只有碗口粗细,但是也禁得起三五个人的重量了。
袁熙也像张南那样解下了盔甲,身上只留了一柄佩剑。可他双手还没抓牢绳索,张南、焦触二人已经扑上前来,拦住道:“二公子,追赶高干之事交由我们兄弟即可,二公子万金之体,何苦要以身犯险呀!”
“某主意已定,尔等让开!某天下都去得,难道还怕了这一条小小的漳河不成?”袁熙虎目圆睁,似乎连腮边那一部钢须也倒竖起来了。
张南跟随袁熙多年,深知袁熙的脾气,知道他一旦拿定了主意,九头犍牛也拉不回来,只好拉了焦触一把,一起拜倒道:“二公子千万小心,您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等绝不独活!”
袁熙摇了摇头,哈哈大笑起来:“给尔等一说,某心中却也忐忑不安起来。你们两个记牢了,若是某失手丧生在漳河之中,你们就去告诉父亲,就说我袁熙从不后悔做他的儿子!”
话音刚落,袁熙已是纵身一跃,双手牢牢抓住了绳索;紧接着,双手快速交替,一下接着一下向对岸而去。
袁熙的速度比起张南来,又快上了许多,节奏也把握得恰到好处,不一会儿,便已经到了漳河中央。
张南、焦触二人紧张地望着吊在奔腾河水之上的袁熙,两颗心都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而袁熙身边的亲兵,不敢说一个个身经百战,但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此时此刻不但不紧张,反而齐声为袁熙喝起彩来。
虽然贵为袁绍的二公子,但是袁熙的身上并没有寻常世家子弟的养尊处优,他的身手已经不能用矫健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听到亲兵们的喝彩声后,袁熙不由得平添了万丈豪情,只见他双膀猛地一较力,水牛一般的身体竟然腾空而起,就好像一只轻灵的小鸟,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绳索之上。
“区区漳河,在某眼中,又何足道哉!”袁熙大笑声中,宛如闲庭信步,不多时,便走到了对岸。
“二公子真乃神人也,我等敢不誓死追随!”河北岸的张南、焦触以及一干亲兵,不约而同地拜倒在地。
袁熙倒是气定神闲,淡然道:“张南、焦触,你们即可组织精壮军士过河。听说,高干走时也就带了三百亲兵,某有三百人就足够了,以三百对三百,让他死的心服口服,免得传扬出去,教天下英雄耻笑某以众欺寡!”
张南、焦触恭身领命,当即呼喝人手扯起了数十道“空中走廊”,也不过小半个时辰,便有三百精兵平安渡过了漳河。
安排留在对岸的军士火速搭桥,然后前来接应之后,张南的脸上却是并无喜色:“二公子,高干麾下全是轻骑,我等的坐骑皆在对岸,如何能赶得上?”
袁熙笑了:“张南,枉你一向自负才智过人,没想到此番却被区区一个高干吓得失魂落魄起来?你也不想想,韩猛的军营就在前面不远,凭某的身份,讨上三百匹马应该不成问题吧!”
“这?”张南隐约觉得高干既然能让韩猛拆了桃园草桥,就很有可能把桃园军营里的战马一并收拾了。但他见袁熙正在兴头上,不敢随便拂他的意,只能是默不作声了。
就在张南寻思之间,袁熙传下令来,道:“事不宜迟,我等速去桃园军营,向韩猛将军讨几匹马代步。”
“喏!”张南只得拱手领命。
一行人穿过桃园,约莫走了七八里路,远远望见了一座军营,还没等他们靠近,箭楼上的哨兵已经喊了起来:“军营重地,闲人切莫靠近,否则我等就要开弓放箭了!”
袁熙他们的盔甲、战马以及长兵刃都撇在了漳河北岸,一个个衣衫杂乱,也难怪哨兵言语不敬,也许在心里面已经将他们当作流民了。
焦触心中有气,对着守营兵士怒声喝道:“二公子到此,速速让韩猛出营迎接!”
“二公子来了?”哨兵吃了一惊,也不敢言语,只是飞一般地向韩猛禀报去了。
韩猛虽然袁绍的心腹爱将,但是在袁熙面前,可不敢摆什么谱,闻报后,急忙迎出牙门,与袁熙见礼:“哪阵风将二公子吹来了?”
看韩猛这话问的?高干与甄洛刚走了不过两三个时辰,袁熙就急匆匆追来,再加上那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私奔事件,只要摸着脑袋热热的人,就应该猜出是怎么回事,不可能问出这般没营养的话来。
“这?”袁熙的脸上有些难堪,想要发作,但是细一想韩猛乃是一个莽撞人,问出这般没头没脑的话也并不是存心挖苦自己,也就释然了,话锋一转,问道:“韩将军,桃园草桥可是你遣人所拆?”
“正是末将所为!”韩猛得意洋洋道:“今日清晨,令弟高干公子从此路过,传主公口谕,令末将在一个时辰之内拆了桃园草桥,幸不辱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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