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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春秋彻底被惊住了,傻了一会儿,他谨慎地问:“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他和上官轩只是上司下属的关系,连朋友也说不上,最近几天,上官轩对他的态度古怪得很,萧春秋不是木头,上官轩对他的温柔注视,微妙暧昧的迁就,他不可能不感受得到,一个人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如果不是人格分裂,就是被鬼上身了。这是萧春秋想到的两种可能性。
“鬼上身?”上官轩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
萧春秋小心地看了上官轩一眼,挪了一下步子,赔笑:“你没发现你自己变得、变得——”萧春秋斟酌了一下措辞,“变得温柔起来,感觉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上官轩无奈:“我好得很,鬼上身?”别有深意地看了萧春秋一眼,“似乎你比较受鬼欢迎。”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被上官轩调侃却是不爽的,萧春秋哼了一声。
“吃完饭再回去吧。”上官轩边说边把饭碗塞进萧春秋手里,转身回厨房拿筷子。
萧春秋放下饭碗,他也确实饿了,既然有免费饭蹭,为何不蹭?
“上官轩,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萧春秋想告诉萧春夏自己不回去吃饭,可是却找不到手机了。
“在房间的床头柜上。”
萧春秋跑进房间拿了手机刚想出去,一抬头看到床对着的墙壁上挂了一幅画,他刚才并没有看到这幅画,此时看到便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萧春秋惊讶地发现画中的人和自己很像,只是服饰打扮不一样。
画中的人站在桃花树下,长发飘扬,衣袂飘逸,手中抱着一只白狐。
这是谁?萧春秋傻眼。
“这是你。”上官轩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我?”萧春秋指着自己鼻子,一脸的震惊。
见他不相信,上官轩道:“那你说,你和画里的人有什么不相同,除了衣着头发。”
除去衣着和头发,萧春秋觉得画里的人就是另一个自己,只不过画里人穿的是古代服饰,自己穿的是现代服饰,一个明显是古代人,一个是现代人罢了。
看看上官轩,又看看那幅画,萧春秋一片混乱,上官轩藏着这样一幅画是什么意思?
上官轩心中忐忑,他深呼吸了一下,定定地看着萧春秋:“我喜欢你。”
萧春秋瞠目结舌,脑袋一片空白,“你、你喜欢、喜欢我?”惊吓太多了,连带结巴的次数也多了,“你说、说笑吧?”
上官轩深深地看着他,“我是说真的。”
萧春秋张大嘴巴看着他,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
上官轩的眼睛很亮,眼底深处有着萧春秋难明的感情,他上前一步把萧春秋紧紧搂在怀里,紧得仿佛怕他会消失,“我对你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不要害怕,也无须惶惑,你可以慢慢来,慢慢接受,我不急,我等了这么久,难道还会怕等待么?”
脸紧贴着上官轩的胸膛,耳边听着他急促的心跳,推却的手缩了回来,萧春秋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茫然,上官轩竟然喜欢自己?这是天方夜谭么?
一片混乱的脑袋中,忽然闪过一幅奇怪的画面。
春风拂面,桃花纷纷而下。
一只雪白的狐狸在桃林里奔跑着,他笑盈盈地蹲□子,把小狐狸抱入怀里。
小狐狸亲热地舔他的脸颊,把他逗笑了。
“去哪儿玩了?看你,满身泥巴,今晚不许你上我的床睡。”
小狐狸呜呜地低声呜咽。
他笑了,“回去帮你洗澡。”
一人一狐慢慢地消失在桃林里,瓣瓣桃花瓣随风飘落,落在地上,覆盖了那小小的狐狸足印。
……
***
小小的院落,简陋的竹篱笆上零星地沾着一些飘落的桃花瓣。
屋檐下,一个女人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做着扇子。
一丝秀发垂落下来,被风扬起,遮住了女人的视线。
女人放下手中的针线,伸手把垂落的头发挽到耳后。
她用手按住后颈转动一下酸软的脖子,拿起针线继续手上的工作。
针在她手中仿佛活了,灵巧地上下翻腾,洁白的荷花,翠绿的荷叶,笑意盈盈的采莲女,鲜活地跃现在纱扇上。
女人抬头看了看院子里婆娑摇摆的桃花,笑得甜蜜而幸福,等桃花开得最盛的时候,她就是他的娘子了……
半醒半梦之间,陈永业被痛醒了,受伤的左腿又痛又痒难受得很,让他恨不得砍掉腿算了。
实在受不了这种痛痒,陈永业一边使劲按铃,一边鬼叫:“医生,医生,我要死了,医生!”
没多久,梳着两条麻花辫的桑菊像幽灵一样走了进来,冷冰冰地问:“什么事?”
不知怎的,陈永业对这个古怪的桑医生心存惧意,当下叫痛声也低了好几个分贝,“我的腿突然好痛,还很痒。”
桑菊面无表情地看了陈永业的腿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陈永业松了一口气,这个桑医生真可怕!
过了一会儿,桑菊拿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中有一个针筒和一瓶药水,桑菊用针吸了药水,给陈永业扎了一针。
她动作机械,尽管陈永业被她扎得很痛,可是却不敢有怨言。
扎完针,桑菊话也不说一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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