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六章 魅音流苏大闹婚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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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查证,他又把脚步折了回来,转身看向了摆在外室正中央的,那只三脚青铜香炉,歪歪扭扭的走了过去,凑近了闻,反闻不到刚才的那股味道了,只有扑鼻的清甜茶香。

为此,他又往旁边倒退两步,离香炉远些,不想,他这倒退旁边的方向,恰好是通往盥洗室的方向。

这一下,他猛地一怔,清晰的就闻到了这股若有若无的异香,立时,他警惕的目光,便转射向了盥洗室。

“迷迭香。”他危险的眯起了双眼,大步流星的就往盥洗室奔了过去,脚步再不是刚才那般踉跄,而是十足的平稳有力,且快速。

不过,在他冲进盥洗室不到眨眼间,他又有立刻退了出来,脸色十分的难看,脚下一转,快速的往屋外跑了出去,“来人!!”

三日之后,大燕国兴起了一件可以称得上是与民同乐的大喜事儿,大燕的亲王,燕王,将要在今日,迎娶祁国的公主。

在这样战火连连的年代,人们不想知道这个天下是由谁来主宰,也不想知道今天坐在皇位上的是谁,明天坐在皇位上的又是谁,他们只想知道一件事—偿—

什么时候,他们的生活,才能彻底的平静下来。

都说愚民愚民,其实平民们并不傻,他们只是单纯,不愿想的太多,故而,燕王迎娶祁国公主这样的事情,他们再怎么愚鲁,心里一个个的都是清楚的,这样的两国联姻,代表的将是什么意义。

大燕和大祁的再度紧密相连,邦交牢不可破,那将意味着两国一体,而四国紧张的局势,将会因为两国这样的举动,得到一定的制衡效果。

可惜大溱和大晋国没有早早的知晓两国会有这样的举动,不然这次的联姻,两国必定会出非常手段,来进行破坏。

当然,就算事到临头,在今天的大喜之日,他们压根也没想过要放弃这个念头。

所以,今天燕王迎娶祁国公主的大喜之日,注定,是绝非等闲的一天。

大燕的子民因为都很高兴,所以早早的就来到了迎亲队会经过的街道两侧寻了位置站好,翘首以盼着。

当看到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时,人们都有些惊呆了。

“哎呀,好大的排场!”

“是啊是啊,你看看你看看,这不光有燕王府的亲卫队,还有皇宫的锦衣卫诶!咦?那些人将士是什么人,怎么都是一阵银色盔甲,好像都没听说过我们大燕,有这样的一支军队啊?”

“笨,你瞅瞅那他们高举的旗帜不就知道了!”

“嘶……这狼图腾是代表的大溱,雄鹰图腾代表的大晋,我们大燕代表的龙图腾,那这青鸟的图腾,就是大祁的标志图腾了!这么说,这群精神干练的银甲兵,是大祁的将士!”

“诶诶,前儿我宫里边儿的亲戚就曾透露,说这大祁的陪嫁可了不得啊,不光金银成山,还陪嫁二十万骁骑兵给祁国公主呢!”

“我去——好大的手笔,看来大祁国君,是十分的重视这场联姻啊!”

“那当然,这代表的意义可不是普通的联姻,那可是代表着两国的关系将走上一体化,能不大手笔吗?”

“哎呀,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当然希望两国关系越友好越好啊,谁不想过太平日子,谁想打仗啊?巴不得就这样太太平平下去才好呢——”

“谁说不是呢!”

在街道挤满的人群还在议论纷纷的时候,迎亲队已经由远及近,浩浩荡荡的在人们的眼前走过。

威风凛凛的阵势,庄严喜庆的气势,无不挑动着人们的神经,令人们忍不住的欢呼雀跃。

当然,最让人们感到高兴的,不仅仅只是这场婚姻下的真正意义,还有在露天的马车上,牵手相坐在一起的一对新人。

虽然以前人们都知道,他们大燕的燕王有腿疾,已经不能在行走,但是,在此刻,人们看到马车上的新郎官时,不会再想到他是一个残废,而是被他的俊美脸庞,和迷人的笑容所深深的折服,所倾慕。

大概是人们太沉浸在这样的欢愉中,所以并没有看的那般仔细,发现今天新郎官的笑容,是何等的异样,那双眼睛里,迸射是怎样的滔天-怒火,光是新郎官的俊美和笑容,就已经让他们感到眼花缭乱了。

彼时,只有身为当事人,做着新郎官的燕楚心里最清楚,他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之就是一句话,他不但被下药了,有知有觉,就是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还被人强制的用木夹子夹了一晚上的脸皮,才定型出了这个该死的傻笑……

想到这,他真是恨不得把他那个恶趣味的混-蛋五弟,给狠狠的痛打一顿!

到底都还是流着同样血脉的亲兄弟,怎么就这样心狠手辣的恶整他,用这样强硬近乎到残忍的方式,来逼他成亲!

谁都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难受,有多恐惧,既害怕在回到燕王府时,会看到她,又害怕回到燕王府时,根本再也看不到她——

只要一想想,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就要滴出血来……

再度失去她,是他所不能忍受,更不能承受的!

“燕王,你为什么非要背叛雪,为什么——”

一声横空而来的怒吼,惊醒了正沉浸在苦痛之中的燕楚。

燕楚虽然全身都不能动弹,但唯有这双眼睛,还是可以转动的,而当他抬眼,循声望去,就见街边的一处亭台楼阁的酒楼屋顶之上,正站着一个一身翩翩玄黑锦袍,竖着高高马尾,穿着打扮都往男子方向,却是个女子的秀丽女人!

是,不光是女子的那张脸,半点不沾染男性化的模样,清秀丽质的分明就是个女子的五官,何况刚才那一声怒喝,就已经证实了这一点,然而更让燕楚笃定的第一眼就认出她是个女子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个女子他认识,并且几乎是熟识的地步!

燕楚双眼睁大了一些,如果旁人仔细看,可以看到他眼里的惊诧。

流苏,是流苏——

燕楚心里这样念着女子的名字,同时,接踵而至的疑问,一个个的浮现而出。

她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失踪了吗?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到底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事情?

原本,这样一个小小的丫鬟于他堂堂燕王而言,并没有在意和探究的重要性,可就因为这个丫鬟于某个女人而言是不一样的存在,所以,连带着爱屋及乌,他才多了几分重视。

只是这些事情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流苏已经把背在身后的手移到了面前,而她的手里,拿着一把精巧小型的手枪。

燕楚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把手枪,虽然只看过一眼,不过,这毕竟是出自某个女人的手,即便就是一眼,也足以让他今生难忘了,何况,火枪这样违.禁武器本身的意义,也足以令他记得清楚。

流苏把枪口,毫不犹豫的对准了燕楚的头部,她现在很愤怒,还有浓浓的失望,那是一种对某些东西有所期待以后,才会出现的透顶失望。

本来她是打算再不插手雪和燕王之间的事情,她相信雪这一次,一定会看得清,也能处理好,而在此之前,自己手下人也曾到过燕王府打听,知道燕王也过得并不如意,一直活在悔恨当中。

所以她才对自己突如其来要杀秦管家让燕王愈加痛苦的冲动而感到有些后悔,看到雪还活着以后,才决定不插手,因为她是以为,燕王既然悔不当初,那么雪现在还活着,至少,他们是有破镜重圆的可能的。

她还是希望雪可以幸福的,因为没有人比她更知道,雪的过往,雪活的如何生不如死,所以她希望,有人可以带给雪温暖和怜爱,不要让雪和自己一样,上辈子这辈子,都过的这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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