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名声这东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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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柳姐姐,阿珠满腹的委屈,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她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今晨阿珠回到房间,那岳小公子就已经在屋子里了,他面色不善,阿珠就打起精神应付了他几句,本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我实在太困了,就没有理会那么多睡着了。谁知道醒来就发现他居然睡在我的床边。你们看这人表面上斯斯文文,像一块温润的美玉,其实背地里手段多着呢,我这次可算是多长八张嘴都说不清楚的。”她越说越觉得心中憋屈,心中这种情况,世人可能都认为是她勾引了那岳小公子,一商户女做了承平王府岳小公子的妾室,也算是高攀了的。可怎么办才好?

李宝儿她们二人听明白了事情原委,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没有存那攀附之心就好。

柳诗诗温柔的搂住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劝慰道,“阿珠,你也是个苦命的,现在你们已经这般模样,可有什么打算?这司马家的男子,天生的龙子凤孙,哪里有个简单地。是人不知道,我和宝儿却最是明白了。”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子一僵,放开了钱珠珠,径自回到了位子上,默默坐下来。

李宝儿见二人愁苦模样,不停地自责,“都怪我,都是我这么冒冒失失的,都是我的错。我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阿珠了。”

钱珠珠见二人都为自己着想,心中一阵感动。沉思良久,长长的叹了口气。

“柳姐姐、宝儿,阿珠能交到你们二人为友,真是阿珠的福分,刚刚阿珠还惊慌失措,怕这世人都想歪了我,有你们劝慰一番,心情已经是平复了很多。”她拉着李宝儿坐了下来,准备慢慢的详谈。

“这世间对女子的要求颇为苛刻,刚刚阿珠一醒来,发现与司马岳共处一榻,见我们二人衣衫整齐,心中其实并未有多紧张,可是转念一想世间对女子的不平等,就算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般模样,只怕以后……,心中就万分惶恐,怕就此做了那人的妾室,只能在那大宅门中为一个男人与这个斗与那个争,万劫不复,惶惶不可终日。”她说着看了看两人一眼,见这两人都露出一副了解的表情,心中一喜,继续说道。

“柳姐姐,我今年才十五岁,这以后的人生还长着呢,别的女子可能将这名节看的比姓名还重个,可我不在乎,名声这种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别人怎么说,难道真能淹死了我。今天的事情,我问心无愧,我钱珠珠清清白白,从来就没有想要攀附这司马岳。我就是想凭借自己的本事赚银子,在这世间得到一席安生之地,阿珠有这个自信可以做到。”她越说越激动,在说服别人,更多的是为自己打气。

李宝儿感动地看着钱珠珠,赞同的点了点头,“阿珠如果知道我曾经没有了一个孩子,是不是会跌破下巴。众人都知道李家三小姐是个没心没肺的,谁又知道我心中的伤痛,对名声我现在是不在乎了,可我们李家将它看的比天还大,我这次出来,也是家里人怕我和我那大姐夫藕断丝连,再做出什么来。我心中的苦又向谁去说,那人就是一披着人皮的中山狼,他害的我如此悲惨,我怎会再和他牵扯什么。”李宝儿越说越伤感,用袖子拭了拭发红的眼圈,“这些事情我以前连柳姐姐都没有告诉过,不过想来二姐姐也是透露了一些的,那时候我四面楚歌还要强颜欢笑,现在可是连想都不敢去想。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还要好好的活下去,不想被任何人低看,我是京都李家尊贵的三小姐。名声这东西,我不要,李家还要。到底还是没有阿珠你活的洒脱。”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她一口气扯出了一大篇,这些话说出来后,顿觉松快了很多,那些长期郁结在内心深处的阴霾一丝一丝正在散去。

钱珠珠已经被这话惊呆了,这李宝儿看和她的年纪一般大小,居然这般惊世骇俗,就算在现代社会,十五六岁失去了孩子,也是让人瞠目结舌的,这个女子,表面上看着活活泼泼,谁能想到内心深处竟然掩藏了那么多伤痛。

“阿珠可是惊呆了,宝儿见阿珠是个爽快人,一时感伤,可说了真心话了。”柳诗诗以前从李如兰口中知道一些宝儿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开口细问过,今天听她说出来,也是惊讶不已,见钱珠珠呆愣的模样,笑了笑,“真不知道我们三个怎么就成了朋友,我一身份尴尬的歌舞伎,早就没有了名声这一说,刚刚宝儿跑过来说她闯祸了,说你和司马岳睡在了同一张榻上,我着实吃惊了一番,阿珠虽然能干洒脱,毕竟是一普通女子,无媒无聘,居然做出了这事。现在知道了原委,想不到你却说出那么一番话来,勾得宝儿也说出了伤心事。”她顿了一下,静静地看着眼前刚刚还在抹泪的女子,内心复杂,这个女子,哪里像是一商户女子,性情洒脱,无攀炎附势的心思,一心靠自己走出一片天地。

“阿珠多谢柳姐姐和宝儿宽慰我”她恭恭敬敬的对着二人行了一礼,忽然展颜一笑,“管他世人如何评论,我钱珠珠就是一世俗的商户女子,我就是不顾及这名声了,等我将眉山小食开遍了整个大晋朝,赚得了那泼天的富贵,哪里还怕嫁不了个如意郎君。就算一辈子不嫁又怎么样?赚得了金山银山,我就抱着它们终老。”面露骄傲,神情洒脱,看来真的是想通了。

“阿珠、柳姐姐,我们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丘之貉?”李宝儿也被这份自信感染,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死丫头,谁要和你做那一丘之貉了,哪有这样贬低自己的。”柳诗诗娇嗔着,笑着拍了拍李宝儿的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而正色说道,“阿珠心胸豁达,不知道司马岳到底什么意思,这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我最是清楚不过了,想来也不是个轻易放手的。”她停了一下,转身看向钱珠珠,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司马岳心悦于你?”

司马岳心悦于她,怎么可能?这个禽兽,就只会欺负她。她被这一问惊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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