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道破 决意为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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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定天凝视着她清冷得找不到一丝情绪的眸子,咬咬牙,拂袖侧过身去说:“我怎么会动她?护国公府之内,你只在乎她,我自然会保全她。[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在杀我全家的时候,留下了我四姐姐?”香瑟瑟冷嗤笑问,她从前只以为他是孤僻所以‘性’格古怪了些,却没想到这人如此可怕,嘴里嚷着喜欢,暗地里却下毒手。

尽管她不在乎那些人又如何,那都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亲人。

裴定天沉了沉气,回过身来看向她,理所当然笑道:“你该感谢我,是我先下手,否则,就是纳兰褚旭动手。”

“他不会。”香瑟瑟斩钉截铁回答。

话音刚落,她自己也愣了一下,当时候那个男人嘴里一直嚷着覆灭香家和旭王府,可是,她就是相信,他不会。

也正如她所相信的那样,他最后还是手下留情了,不,应该说,因为他,香家才得了最好的结局。

“你就那么相信他吗?”裴定天不悦责问,当然进宫看见他们眉来眼去心里就不高兴,尤其是看到他们亲热的时候,更是怒火中烧。

他疾步上前拽着她的胳膊,盯着她的眸子责问:“当初,你不爱他,选择他,现在呢?”

香瑟瑟冷厉推开他的手,‘阴’下眸子,一字一顿郑重说道:“现在,他是我丈夫,你,是我的敌人。”说罢,拂袖而去。

“你若是要与我为敌,那就休怪我杀尽你身边的人!”裴定天扬声警告。

香瑟瑟没有理会他,头也不回走了。

裴定天没有生气,‘唇’畔处忽地浮起一丝志在必得的玩味。

许久,庄少清从后面走来,试探问道:“殿下,此事明明可以继续隐瞒,为何要告知她真相?”

裴定天收回目光,若有意味说道:“我若不把真相说出来,那我跟她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

跟她相处了那么久,对这个‘女’人,他还是颇为了解的。

她可以很在乎一个人,也可以很绝情。

若对方可能会跟她在乎的人冲突,她会选择杯葛那个人,以至于当陌生人,剩下,只是客气。

但是,这‘女’人也很记仇很狂妄,谁若动她在乎的人,她就算不眠不休也会追讨到底。

既然她把爱给了纳兰褚旭,那么,他只能选择利用恨将她留住了。

“瑟瑟,早晚,你会留在我身边的。”裴定天喃喃低念了声,拂袖离去。

香瑟瑟气冲冲往四季阁走去,突然一个身影中途截出将她拽走,“啊!”她惊喊一声,抬头一看才知道是负‘春’秋。

“什么人!”

忽然响起另一声吆喝,二人扭头看去那人来袭跟前。

负‘春’秋一手推开香瑟瑟,藏在袖中的月刃旋即滑落手心,扬起厉目,划刃而去。

香瑟瑟踉跄倒退两步稳住脚跟,听那声音,便知道与负‘春’秋‘交’手的是裴御瞻,想必是她看到自己被人带走所以出手相救。

“哎……”香瑟瑟正想喊住他们,眼看着负‘春’秋手中的月刃抵向裴御瞻的脖子,她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凛然的旋风扑面让她睁不开眼睛。

负‘春’秋把月刃抵在裴御瞻的脖子上,裴御瞻也正好扣住了他的脖子,两人乍下对视,顿时目光一亮。( )

“御瞻。”负‘春’秋讶然低念了声,须臾,他触电般收回月刃背过身去。

裴御瞻见他背过身去,‘胸’中的‘激’动和不可思议瞬间淹没下去,她下意识紧握拳头冷声问道:“负‘春’秋,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她疾步绕到他的跟前去。

负‘春’秋眸‘色’一紧,忙转到另一边去。

裴御瞻见他躲避自己,盯着他的背影,竭斯底里责问:“你是不是今生今世都不见我呢?”

负‘春’秋沉默了许久,握了握左拳,急步走去,抓住还没反应过来的香瑟瑟前行。

裴御瞻回过身来对着他的背影斥喝:“懦夫!负‘春’秋你这个懦夫!”

负‘春’秋顿时止住脚步,好一会儿,突然松开香瑟瑟的手,一百八十度旋转,疾步冲上去,双手摁住裴御瞻的侧脑,狠狠‘吻’上她的‘唇’。

裴御瞻旋即抱住他的脖子,狂热回应他这个久远而又疯狂的‘吻’。

香瑟瑟看得一愣一愣的,回心一想,莫非这裴御瞻就是负‘春’秋的爱人?

这负‘春’秋是狸蝶族后人,而裴御瞻又是都狼国的掌上明珠,注定是一场孽缘。

‘吻’罢,负‘春’秋喘了喘息,收回手转身就走。

裴御瞻忽然红了眼圈,跌坐在地上哽咽斥喝:“负‘春’秋,你这个懦夫!我恨你!我恨你!”

负‘春’秋强忍着心中的痛,不再理会她,他把香瑟瑟带到一旁,轻声道:“这两天我准备回去了,思来想去,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

香瑟瑟下意识往裴御瞻的方向瞅了一眼,再转向负‘春’秋试探问道:“什么事?”

负‘春’秋若有意味提醒:“那日,我到你们房中下‘药’,无意发现你们的香炉里掺杂了离魂香。”

“离魂香?”香瑟瑟微讶,略带几分纳闷问道,“什么是离魂香?毒物?”

负‘春’秋轻摇头道:“它本身无毒,也无味。”

“那为何叫香?”香瑟瑟不以为然问道,这名字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是喝了甘菊茶,那么就能嗅到它的香气,化作一种毒。”负‘春’秋顿了顿略带凝重低念,“一种可以让人的情绪走到极端的毒。”

香瑟瑟轻蹙眉心,‘迷’‘惑’问道:“走到极端?”

负‘春’秋轻作点头,解释道:“嗯,怒愈怒,喜愈喜,悲与悲,总而言之,就是扩大当前的情绪,到达一种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程度,之后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是无法预计的。”

香瑟瑟猛然想起纳兰褚旭这两天的疯狂,的确,事后,连他自己也觉恍惚。

她迫不及待问道:“可有解法?”

负‘春’秋微笑答:“只要不要让他再嗅这香,再喝三副车前草,即可。”

香瑟瑟这才松了一口气。

负‘春’秋莞尔笑道:“如何,这一次,我倒是尽了义兄的责任了吧?”

香瑟瑟拱手作拜,感‘激’道:“多谢义兄提醒。”迟疑了会,她眼角余光看向仍坐在雪地里的裴御瞻,轻声问,“你跟御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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