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只会爱你(1 / 2)
到了后半夜,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她却忽然醒了过来。
她微微转脸,看到了身边睡着了的他。
纵然已经陷入了睡梦中,他的手仍然紧紧的揽住了她的腰,仿佛怕她会在深夜里离开,又仿佛是在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容色如画,剑眉长睫、挺鼻薄唇,脖子上的喉节清晰又凸出,只是他的眉宇微微皱着,带着淡淡的温郁和愁怨。
她看着他这样安安静静却又温郁愁怨的模样,既心软又心酸,既心疼又心伤。
她伸出青葱般的手指,一寸一寸地细细描绘他如画的容颜。
这个人啊,终被她逼着同意娶另外一个女子为妻……
她的心,忽然疼的厉害,痛苦到极致。
“阿释……”
夜深人静的夜里,她轻轻呢喃,声音里几乎是带着哭腔的。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将苍白的脸庞埋进了他的肩窝里,良久之后,她终于静悄悄的睡去。
天亮了许久之后,她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可是昨夜睡在身边的人却早不见了,连被窝都是冰凉的。
她脸色苍白的靠在床头,目光仍旧是不动声色的温郁,可心里却忽地升起了一股入髓的寒意,仿佛是冬天到了一般,冷冷的寒风刮过,让心脏都抽的紧紧的疼了起来。
外面的阳光很温暖,房间内忽然投下了一道修长的人影。
她微微转眼望去,温郁的目光里忽地飞快的划过一丝温情,然而在下一刻,她将眼底所有的真实情绪都掩藏了。
蓝千宸端着清淡的米粥走进来,看着她这样明明觉得有些委屈却又逞强的模样,胸膛里跳动的心脏顿时柔软的不成样子。
他几不可觉得叹了口气,将米粥放在桌子上,然后朝着她走去。
他坐到床边,却是极为自然的伸手触碰她苍白的脸庞,微微垂着眼睛心疼的问:“以为我走了?”
她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却主动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庞埋进了他的肩膀里。
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即便他现在没有走,等一会儿也是要走的,他终归不是她的,他终归要穿上最为火红的喜服,在戈叶平原完成他的大婚仪式,接受着数十万将士的祝福和见证。
他掀开被子,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起来洗漱,我让厨娘煮了米粥。”
他明白自己在今日会成为另外一个女人名义上的丈夫,也清楚她心里的痛苦,可是那些关于成亲的话,他一点也不想在她面前提起,他不想告诉她,等一会儿他就会走,去和另外一个女人完成大婚仪式,成为那个女人名义上的丈夫。
这些事情纵然她是无比清楚的,他也不愿意在她面前提起,他只想陪着她度过一个安安静静的早晨,将那些痛苦的事情全部都暂时忘记。
她默默的洗漱,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不知道这样的时刻,她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他,一早上就唠唠叨叨个没完,将那些探子打探到的各地有趣的事情说给她听;将各地有名的风景说给她听;将安锦的近况说给她听……他不介意她的沉默,只想将这些事情分享给她听。
他端起清淡的米粥,却执意要亲自喂她。
她抬眼,目光有些凉薄的看着他,没有温顺乖巧的去触碰递到唇前的米粥。
“清儿,”递到她唇前的一勺米粥没有收回,他的嗓音温软,“我给你喂粥,你不愿意接受吗?”
她垂着眼睛看着小小的勺子中清淡至极的米粥,眸光飞快的划过了一丝温郁沉寂。
刹那之后,她启唇,将勺子里的米粥吞入了嘴里,一直到肚子里。
他温和的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有点奇怪,似乎带着点松心的感觉。
她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仍然不动声色的喝粥。
米粥喝了小半碗,她便摇头不喝了。
她以手撑额,眉间似有轻微的疼痛,头是眩晕的。
头很是晕眩,少顷,她便趴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呼吸轻匀。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罗然出现了。
罗然看着房间里的这一幕,微微有些诧异。然而他很快的回过心神,低眸道:“少爷,新娘的花轿已经前往戈叶平原了。”
蓝千宸敛眉,漠然道:“我知道了。”
罗然犹豫片刻,终究说道:“少爷也该换上喜服前往戈叶平原,否则会耽搁了吉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