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惊变(1 / 2)
那老道久居中原武林,知道慕容复在武林中的大名,尤其是对慕容世家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听闻更是如雷贯耳,虽曾听说武林群豪盛传慕容复徒有虚名,在少林一战中先败于段誉,后又惨败于乔峰之手,因此武林中对慕容复的评价大有见面不如闻名云云的传闻。
但那老道久经世故,识见不凡,做事又极为谨慎,知道那段誉斗败慕容复所施展的武功是六脉神剑,这门武功本就是武林中绝学中的绝学,其盛名不在少林易筋经之下,败于此等武功也是不辱其名。
而那萧峰虽说是与慕容复齐名,但北乔峰、南慕容按排名来看,北乔峰更是排名在前,其身怀强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当世两大绝技,武功高出慕容复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更何况慕容复败于段誉之后,心情郁闷之程度可想而知,此时精神恍惚情况之下,武功无法正常发挥,反应也是极为迟钝,被萧峰一招擒获,也属当然之事。
故此,慕容复败于此二人之手,虽说武功确实不及这二人,但并不一定武功就很稀松平常,只不过是遇到了武功比他更高之人罢了。而斯时萧峰、虚竹、段誉兄弟三人,哪个又不是当世震惊武林的绝世之才,旷世高手呢?故此慕容复败给这三人,并不代表慕容复就不是高手,相反,慕容复能够与他们三人一战,本身就说明了他具备了一战的实力和资格。
故此这老道认定了慕容复绝非庸手,即便是慕容复真的疯了,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武功依然非同小可,更何况慕容复万一是装疯的话,那么他的武功全力爆发的话将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故此,这个老道身子向前一进,右手向前一抓,左手藏于袖中,若有意若无意的在胸前一挡,这一进一抓一挡之间,看似平淡无奇,但是却极其巧妙、自然。
这一进,看似随意,但却恰恰好踏进中宫,抢尽先机,使得慕容复空门大开,先机尽失。这种情形之下,慕容复只有进攻或闪躲两个途径,但如若进攻,在先机尽失的情形之下,除非武功高出对方甚多,不然双方功力大致相若的话,那只有被对方占尽先手,处处挨打的份了。
但倘若闪躲,对方这一抓,却隐含了三个不同门派的招式,出招前是山西鬼王门鬼爪十三式中的一招精华——鬼王一爪;掌到中途又改为湘西岭南教的魅爪十八招中的精粹——凝血神爪;到得慕容复身际却又变为僵尸门的僵尸索命十二式中的最后一式——尸王索命
这一式三招,分属于三个不同门派的武功,不但不是同一门派的功夫,还是中原武林鼎鼎大名的三个邪教教派的功夫,而且是这三个邪教中的武功精华。
这三式中的任何一式,都是这些邪教的镇教绝技,除了教内的少数几个长老和掌门弟子之外,普通子弟根本不得传授。
这三式中的任何一式,一般人都要浸淫数年的时间方始能够练成,而一旦练成却足以行走武林,一方称豪!
这三式武功任何一式都极为难练,更不用说一个人同时施展这三式,如果告诉这三大邪教的掌门,他们的镇教绝技被别人学会了,而且非但学会了,还和其他教派的武功合成一招来施展了,恐怕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
但是在这大理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内,这个老道确确实实的将这三招融为一招在施展,而且施展的无比自然、凝重、老练、
这一招极为自然,自然的就像这三招本来就是一招一般,是如此的浑然天成,妙到毫巅。
这一招又极为凝重,老辣。就像是这三派掌门自己在施展这门绝技一般,功力火候掌握的都极为精纯。
这一式三招,出招的速度并不快,但却爪影幻幻,重重叠叠,伸手间,即以封死了慕容复左右闪避的退路。慕容复无论是向左闪避还是向右闪躲都落入对方的爪影之中,无处可逃。
这一切还没结束,这老道同时左臂一抬,左手隐于袖内,当胸而举,恍然是青城派的掌门绝技“袖里乾坤”起手式。
这招袖里乾坤是青城派的镇山绝技之一,暗含青城三大绝技——青松指法、青城掌法和铁袖拂青云三种杀招与其袖内,是一招攻中带守,守中带攻的绝技。
这一招,运用的极为巧妙,与前面的一进、一退配合的丝丝入扣、妙不可言。
慕容复被这连环三式攻击之下,简直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退则对方步步紧逼,连环杀招将不断使出,慕容复更是会先机尽丧,无法反攻。。。
闪则左右闪躲方向都被那爪影覆盖,毫无退路。。。
强行反攻则对方的袖里乾坤一式守中带攻,尽可化解慕容复的反攻,就算慕容复武功高出其甚多,但老道自保应是无虞。。。
但这样一来,却是证明慕容复武功未失,且思虑周密。
卓不凡等三人在边上虎视眈眈,未以一起出手相攻,就是为了看清楚慕容复到底是否装疯。
这老道的一进、一抓、一挡使得浑然天成,极尽自然。看得旁边三人也都不禁暗自赞叹,频频点头。就连那远处的异域高僧也是眼神一亮。
卓不凡等三人在边上虎视眈眈,未以一起出手相助,就是为了看清楚慕容复到底是否装疯。
这一进,占尽先机,可进可退;这一抓,阴狠至极,巧妙无比;那一挡,可攻可守,妙不可言。。。
这一抓,虽说缓慢,却以到得慕容复身前,临近身之际,爪影一番,又变为武林中极为普通的招式——大擒拿手,噗的一下拿住了慕容复的手腕,爪影一翻,啪的一下拿住了慕容复的脉门。
这慕容复居然对这老道的攻势即没进攻,也没闪避,甚至连退后躲闪的意思都没有,任由对方拿住了脉门,眼神依旧茫然的注视着老道。好像不知道对方干嘛要拿住他手腕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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