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等一场生欢(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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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在商务楼门口等苏炳,三分钟过去,她便等不住了,溜达到附近几条路。

她这才发觉地段眼熟,陈佑儒住的是这一片区的石库门,她高中走过不下百次,刚才内急,便没意识。她记得陈佑儒家入口地方,无聊且随意的,朝那条胡同探了探头,瞥一眼。

“朱颜!”

有人喊他,从身后,朱颜呲起一排牙,腹诽——这么巧?

陈佑儒卷携一股激动劲,奔到她身边,“我就知道,这背影,肯定是你。”

他依旧文弱书生样,白净脸庞,只比高中长了几厘米,朱颜淡定得多,“找厕所路过这里,真巧。”

陈佑儒大概有许多话要说,那样急切忙乱,不知如何下口,突然被一道女声截断。

“朱颜!你怎么在这?”

朱颜被她质问的一乐,“我怎么不能在这?此路是你开么,此树是你栽么,我难道还要留下买路钱?”

丁琼从陈佑儒家里出来,急不可耐地隔到他们两人中间,她穿了一身黑,像只竖毛躬身的黑猫,很警惕,“你找佑儒干什么?”

“丁琼!别闹!”陈佑儒眼露不耐。

“你嫌我闹了?她好啊,她不闹,你跟她过去呀!”丁琼大声喊。

丁琼小女生心性,家境比陈佑儒好,作一些,不足为奇。

他们在一起很多年,起初陈佑儒当她是可爱,久了,新鲜的激情褪尽,柴米油盐之下,她哪里有朱颜的悉心和成熟。

他开始感怀,那样一个曾经将他当做顶上天的女孩。

不得不承认,朱颜出落得愈发有味道,比之高中的小妮子,她如今更有让人怦然心动的魅力。

丁琼嗅闻到不对劲的地方,陈佑儒再一凶她,她几乎要哭着闹起来。

朱颜头胀得像往水里泡过一泡,“我的错,我腿贱。”

对,她腿贱,颠颠儿走这来。

她说,“你们慢聊,我走了。”

“不许走!话讲清楚,你来干嘛的?”丁琼跟她拗上了,胡同才容两三个人走,她张开臂膀一拦,谁能过得去。

陈佑儒久积的气火上头了,“我们老同学说句话,怎么了!你撒什么泼!”愈临近婚期,牵扯到两个家庭,矛盾增而不减,日子变得乏善可陈,琐碎时间里,陈佑儒态度也差劲起来。

“别吵。”朱颜做个停止手势,“再不走,我男友要等急了,丁琼,我路过而已,你没道理堵着不让走。陈佑儒,管管你未婚妻。我家亲爱的脾气可不好,他着急之后,会打人的。不过我就喜欢他man的一面。”

风卷入胡同,又将她暧昧的话,卷出石库门。

“原来如此,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喜欢我man的一面?”

苏炳无声息地走近他们,把三人吓了一大跳,他手搭朱颜肩,“知道我脾气不好,还慢慢吞吞,想揍人,怎么办?”边说话,他浓眉大眼拂过陈佑儒,里头的神光,侵略性昭然若揭。

陈佑儒潜意识低下头,他好像回到高中时期,面对着林夏珂,甚至比林夏珂还难以捉摸的男人。

朱颜被他勾的不适,但戏做全套,她发嗲,“人家就喜欢八块腹肌,人鱼线什么的,你不是知道嘛?”

“是么?”苏炳视线所及,皆是笑,“我还真不知道。”

丁琼冷笑,“八块腹肌?人鱼线?呵,真看不出。”

“你在暗示我什么?”苏炳笑笑,“你想看,也得我肯脱,一个姑娘家说这种隐晦不清的话,害不害臊。”

朱颜当和事老,“算了,算了y,我们走。”

丁琼气得脸红青交替,“空有个身材,有什么了不起!”

朱颜默默吐气,“亲,八块腹肌呐,人鱼线呐,其实,是挺了不起的了。”

丁琼噎了一秒,继续反唇相讥,“长得好能当饭吃,别蠢了!”

“姑娘,我必须纠正你,首先,我工资高,工作体面,品行端正。其次才是我honey最喜欢的八块腹肌。最重要,我酒量好,胆子大,从不让女人撑场面。”

苏炳谈笑风生,有意无意,戳在痛痒之地。话到最后,陈佑儒几乎不敢抬头看他。

他勾着朱颜,“走,去健身房,教你怎么练马甲线。”

离开石库门,苏炳目向前方,没看她,手仍勾着她的肩,淡淡问,“man不man?”

河西走廊,万里风光处,南妩收到朱颜在健身房发来的照片,画面里只有一截脖子以下,胯部以上的腹肌影像,她配张星星眼的小人——阿炳man死了有没有!

“看什么?”男低音如风贯耳。

他轻轻巧巧地拿到南妩手机,瞥一眼,将图片删除,“别看脏东西,小心长针眼。”

南妩即刻义正言辞回复朱颜——不要给我发这种照片,君白说了,会长针眼。

她家教甚严回完这句话,手机揣包里,仰了脸,仔细端详起河西走廊的风貌。

河西走廊有大约有九百公里长,南妩方向感极差,只道天地之间,辽远苍凉,戈壁的风吹得她皮肤干涩,半边身子躲在梁君白身后。

前头有许多人,南妩起初以为是一支旅游团,再近些,又有无数高头大马入目,大伏天里,旁边站的人穿着厚重铠甲,手执本子念念有词。

“剧组?”南妩一下反应过来,“你们公司有新戏在这里取景?”

面前跑来一个上年纪的男人,留着跟南妩一样长的头发,扎了束小辫,“梁总,刚下飞机?”

梁君白点头,“拍摄进度怎么样?”

“都是专业演员,加上几个老戏骨的配戏指点,大家都很卖力,估计比预期还能早半个月杀青。”导演的小辫子在风中乱舞,一看,就像艺术圈里的人,他笑眯眯转向南妩,“梁太太?”

南妩面皮薄,脱口说,“还不是。”

“别急。”梁君白低低笑,用安抚声音对她说,“我在努力了。”

谁急了,南妩又度脸红,哑口难辨。

导演一副通情达理的脸,“恩爱就好,结婚只是一纸契约书,哪有感情重要。”

“我不赞同。”梁君白笑得更深,“红本子同样重要,合理合法的男女关系,可以更深层次地维系双方感情,尤其是红本之后,夫妻二人享有的权利和义务,很合我意。”

导演恍然大悟,大悟中又含着暧昧,“这么说来,是满重要的。”

他见南妩臊得慌,便以说戏为由,体贴地走开了。

“有外人在呢,你说话就,就不能含蓄一点么!”等导演走远,南妩终于有了底气教训梁君白。

“我还不够含蓄?”他食指拨着手机,“我给你见见,我刚才那段话,不含蓄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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