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红衣少女(2 / 2)
李华梅想了想,点头答应道:“此小事尔,朱老尽管拿去此人的头颅,只是此贼的遗物除了一把长刀外,都已经抛之海中。”
“长刀?”没等朱猛说话,红衣女子一双妙目便扫过在场众人腰间,直至看到林振轩所佩戴之刀,才恬然笑道:“莫非是那位大哥所佩戴之倭刀,看来李姐姐已经赏赐给了这位大哥,爹,只剩下一把长刀了,你可以安心了吧。”
朱猛一摸胡子,呵呵一笑道:“既如此,老夫告辞了。”
李华梅扬手相送道:“朱老请慢走!小女子相送一程。”
当下,华昌号上一行人把朱猛等人送往船舷小船处。
李华梅自是陪着朱猛说话,那位红衣少女却在行走时靠近林振轩,一脸佩服的搭话道:“大哥哥能够得到小向西行的长刀,一定是杀了他,大哥哥真厉害。”
对于少女的自来熟,林振轩不置可否,这少女虽然长得可爱乖巧,但林振轩总觉得她可爱的外表下隐藏着什么。
林振轩打哈哈回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二。”
“咯咯,大哥哥说话真有趣。”红衣少女亲昵的挽上了林振轩的胳膊,压在自己怀中,往前快走几步越过众人,她嘴角微微向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道:“大哥哥是第二,谁是第一呢?”
“当然是我们家主了!”
林振轩正要从少女怀中抽出胳膊,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冷哼,并且感觉到了一双能够杀人的目光,带着冷意正从背后看着自己。
“这妞!难道是在吃醋?”林振轩心中微微一笑,当下装着没有听到冷哼,装着没有感觉到冰冷的吃人目光,反而淡定下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胳膊上碰触到的少女柔软。
红衣少女继续撒娇问道:“大哥哥,能够和我说说怎么杀的他吗?这个小向西行,听说武艺很是高强。”
林振轩笑回道:“打打杀杀不适合你这样可爱的女孩子,还是不说了。”
“不嘛,不嘛!”红衣少女不依的摇了摇林振轩的胳膊,调皮道:“我爹是朱猛,我怎可弱于我爹哩,而且,我佩服的是李姐姐这样的女中豪杰,等到我长大了,一定要成为李姐姐这样的人。”
林振轩往后微微一瞧,见李华梅寒着一张脸,不由笑道:“那可不行,像你这样乖巧可爱的女孩子,还是多笑笑!这世上,只要一张万年冰山脸就够了。”
“噗嗤!”红衣少女忍不住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道:“大哥哥,你敢说李姐姐是万年冰山脸,小心回去后受到责罚哦。”
林振轩两手一摊,笑道:“无事,我这人向来忍得住冰寒。”
后面跟着的李华梅,一张脸几乎沉得能凝出水来了。
众人这样说说笑笑,不多时便已到达小船处,朱猛与李华梅又说了几句告辞话,便跳到了小船上,片刻之后,只剩下那红衣少女了。
“雀儿,还不下来!”小船已经准备好了,朱猛见女儿还依依不舍的与林振轩说这话,不由仰起头催促。
“女儿知道了,女儿这就下来。”红衣少女应了一声后,扬起下巴看向林振轩,笑嘻嘻道:“大哥哥,雀儿可舍不得你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有缘我们自会相见。”林振轩倒没有什么离别的感伤,只是觉得这个朱猛这个女儿确实调皮可爱。
红衣少女忽然古怪一笑,道:“那可不一定,大哥哥,我们走吧。”
她趁林振轩没有防备,迅速的抬起腿来,一脚把林振轩给提向了小船,然后纵身一跃,便稳稳的落在了小船上。
“开船!”朱猛一声爆喝,几名留守的海盗快速的摇动撸浆。
“你!”林振轩怒喝一声,刚站稳身子,手碰到刀把,几名朱猛的手下就已经将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显然他们是早有预谋。
林振轩实在想不透他们为何要劫持自己,这也是他如此轻易落在朱猛手中,被挟持的原因。
华昌号,众人亦被突起的变故弄的目瞪口呆,还是李华梅反应最为迅速,她怒叱道:“朱猛,快放了我的人,否则就是与我李家为敌,我李华梅绝不会善罢甘休。”
“李小姐,对不起了。”朱猛高声回道:“既然我女儿与这小子相谈甚欢,老夫便做主请他去我家做客半个月,半个月之后,自当放他回来。”
李华梅气道:“胡言乱语!虽不知你们挟持我的人有何目的,但若是损伤他半分,我必定凑请朝廷,剿灭尔等。”
朱猛回过头来,对林振轩微微一笑道:“看来你家家主很看重你啊。”
接着,他扬头回李华梅话道:“放心,老夫做事一向留一线,老夫只是要从他嘴里打听一些消息,半月之后,此人会毫发无伤的送还与你,今日若是开战,对双方都不利,况且,还会伤了这位小兄弟的性命,还请李家小姐看在老夫的薄面,相信老夫一回。”
林振轩脖子被刀架着,气愤难平,对红衣少女怒目而视,他着实没有料到这红衣少女胆子如此之大,心思如此之稠密,居然‘诱拐’了自己。
“大哥哥,你这样看着我,人家好怕噢。”红衣少女娇声一笑,哪里有半丝害怕的表情。
华昌号甲板上,李华梅眼睁睁的看着远去的小船,气得用手重重一锤船栏杆。
“家主,要开炮吗?”杨希恩问道。
李华梅压制住心中怒火,沉声道:“别开炮,朱猛说的不错,这样会伤了振轩性命。”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带走振轩。”经过藏银一事,杨希恩对林振轩的印象也不错。
李华梅略一沉思,便说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带走振轩的,先查查看对方为何如此做,如今,只能期盼朱猛说话算话了。东海霸主,好个东海霸主,居然敢抓我李家的人!”
李华梅想到林振轩的处境,不由心中一阵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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