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牢头狱霸(1 / 2)
前方奔过来的数十骑人马仿佛行速过于奇快,而使得一行身势幻化重影,实际上是这些魂人在急速奔行间的身势本形而已,队伍在前方扬起的沙尘,又将后面的人马掩于烟尘中,看上去直有如卷缠而来的一抹妖势。
为什么吴年生会以为这一队出现的人马是明朝的特种部队锦衣卫,打他听得石塔说出前来的是一帮囚犯,他就十分注意前来的究竟是何人,潜意识里已然拿历史中的人物形象跟眼前出现的魂人作对比,因为他料想既然能碰上黄巢的人马,未必不会碰上历史上的另一些人,天下间还有那一处地方更能留得住历朝历代的人物,莫不过诸事大小都要论罪刑惩的幽冥地狱。
当那拔队伍中冲在最前方的人刹那间的身形显然易见,吴年生很清楚地看出那人穿的圆领袍服下摆重重折褶的飞鱼服,加上其冠纱造形,更似是明朝的锦衣卫模样了,他当即大叫出声,可是话才出口,他当即犯疑,据说锦衣卫不但为明主行私密刑拘之事,也是明主行典礼仪式之礼侍,其服应是华美的金黄se,可是他想及这幽冥之下那曾见过金黄之象,眼前见到黑se的飞鱼服也应是幽冥下的使然吧。
如果前方杀气腾腾奔来的真是囚犯,他们竟是显出了本来的形相,从这一点就看出异象,必是已摆脱桎梏,灵魂受己所控,因而最深刻的形象在外表显然而出。
吴年生喊出的话当下也传到项生的耳听,同时项生也听出接电话的是江洋,他料想他们的处境定然非常不堪,便不作多说叮嘱江洋道:“记住,不要挂断电话,我会尽最快速度赶来。”他以为凭星外人的装备仪一定能测出江洋的手机信号源,他只需带上星外人同往,定很快能找到他们。
江洋还想问项生此刻在何处,可是想到刚才从传送阵的透露影像中看见的情形,便不作声,把手机塞在盆栽里面,以为灵花一定能如同护紧他的魂魄一样不至于让他在往下的剧动中使手机失落。
这时候刻不容缓,项生对身边的众人看过一眼,目光停在杨戬身上。“走,一起去,有难同当。”
“我就不去了,你一个人去就够了。”杨戬很轻松地拒绝。
“什么,你这是什么态度!”项生一脸惊怒,他想起杨戬有意要拖江洋和吴年生下水的理由,甚至很怀疑连他自己如今落到这个境地,也是杨戬在蓄意而为,可是现在救人要紧,杨戬却要处身事外,岂不令他气愤。
杨戬嬉皮笑脸。“别恼我,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就怪我摆你哥们几个一道,要命的关头又不肯出手,可是我真不能去,你要不想耽误时间就别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可项生还是问了出口。
杨戬脸se比先前正经多了。“我也去了,这里没人看着,魔王反扑回来,谁跟他打架呀。”伸手拉住哪吒。“因此你也别去。”看向道人和吕李二人。“还有你,你们也别去。”
项生心里认同杨戬的说话,但是很怀疑杨戬的居心并不在于此,猛地想到他的身份,便以为他跟着一起去捣乱确实不象话,不让带人去也是出于他的立场着想的吧。
那知杨戬下一句竟指着听闻动静从附近的屋子里走出来的一帮子星外人对项生说:“你若怕一个人应付不来,就带上这些神人去吧,他们不是有意要投诚于你吗,这下是考验的时候。”
这话一出项生立时否定了刚才的想法,心想二郎神怎么会怂恿星外人去大闹地狱呢,这是出于什么居心,他就不怕咱先人留下来的jing神信仰,给星外人捣个稀烂,这事要传了出去,往后还有谁做了坏事会被诅咒下地狱。
此刻看着杨戬一脸坏相,项生却想不出他是什么居心,但是他不敢再浪费时间,当即向星外人说明情况要求人跟随他去走一趟。
首长大人不但对女人感兴趣,对于这星球上的神怪事物也不压于女人给他的诱惑力,何况他表示过要以真情感化项生的,此刻他一手挽着一个宫女子一手举着支形似雪茄的吸入物,听得项生把话说完,他吐出一口绿烟对手下们道:“为了达成五se神光的靠望,为了我们能跋涉归去的愿望,纵是上天下地,兄弟们是在所不辞。”
“你瞧瞧,你瞧瞧人这是什么jing神。”项生对杨戬发脾气。“这才叫两肋插刀呀,你可真叫我心寒,咱们自己的事,却要靠外人来帮手,不知你有何居心。”说着不经意看见附近一处依山开凿的石阶上,少皇子和国师在几个侍卫的陪护下向这边走来,他立时脑门冲血,伸手指去,喝道:“阎王,你过来。”想着这下能抓住阎王带路省事多了。
阎总立时在阶上站住,看这边的情况,项生一副激动的样子,大感不妙,以为他哥们身陷地狱的事已被他知晓,这下过去肯定得遭麻烦,便对少皇子说他尿急,转身往上跑插入一条巷子里消失了。
项生眼看杨戬和阎王都不敢正视他去闯地狱这件事,很明显他们是在玩忽职守,料想这其中必有原因,但是这下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只顾得救人要紧,与星外人准备妥当,便在山岭上冲天而去。
除了杨戬,哪吒,道人和吕李二人心里都是很想跟随项生前往的,哪吒不外是出于好斗之心,道人是对地狱心怀好奇,吕善刚和李安安却是出于义勇,无奈二郎神君执意制止,他们只得站在屋顶上看着一行身影瞬间穿过雾空,隐于远方。
树藤jing此刻更是爱莫能助,她眼看已化作婷婷玉立的女儿身,本有的jing元灵力也在急促生成水xing柔情的女人身心的过程中被潜移默化去了,这时穿着古齐人妇女着装的她,站在高高山势的屋顶上望空而去,倒很似一尊望夫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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