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第四四八章 雪夜的客人(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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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孤单舞者,谢谢支持。-<  >-./-<  >-./

书中出现的杨氏,故事为杜撰,这个家族的故事,经过无数次的转折变化,比网络小说都要夸张。)

荒野里面,没有任何遮蔽。

风啸似狂歌,雪舞如迷尘。

与这劲爆的环境相映衬的,自然就是惨烈的战斗。

挑战者与召唤物的包围,正在缩紧,而敌人则在奋死抗争。

术忍到了这个地步,不拿命出来拼,那就只有一个下场,给人围殴致死。

鲜血披身的狰狞,陷入死地的苦斗,拼死反击的挣扎,勇气衰竭的嘶吼,集合在这方面十米之地,成为这荒野上,最明亮的点缀。

藤下作无比的后悔,在袭击给敌人发现了以后,就应该撤退,以自己的脚力,哪怕是早走十秒,也不会是如今的下场。

机关算尽,颓势尽显,败势已成,无力回天。

多少次的胜利,练出来的自信;多少次的生死,磨出来的意志!

绝对不能放弃,绝不!

哪怕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个小鬼子依然斗志不减,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却死不低头。

嗷!啊!

帝国战士,怎么可能被这么点伤痛,就给吓住!

藤下作跪坐于地面,双手释放出来两道青色的痕迹,这两只擅长隐藏痕迹的武器,第一次现出了真身。

原能灌注以后,武器的行藏无法隐蔽。为了提升威力,也不得不这样了。

嗡嗡作响的武器,盘旋在身体周围,破开了狂风袭卷。刺开了雪粒吹打,藤下作扭曲的面孔,带上了一些残忍和快意,眯起的眼睛猛的张开,大喝一声:“咄!”

如双蛇盘绕,飞行的武器,在风雪中留下的痕迹,无比的清晰。

风雪里。清晰的轨迹中,两道青影盘旋交缠,在刑太章甩棍挡开了一只的攻击之后,另外一只。抓住了机会,在其腰侧开了一条血口,如果不是闪躲得快,就要给小腹处洞开一个伤口了。

带起血痕,翻卷的伤口。甚至都能看到蠕动的肠子外层,包裹的那层肉膜,正颤抖着,努力的束缚着肠子的蠕动。

闷哼一声。刑太章崩紧了肌肉,感受着伤口吃。皮肉摩擦的痛苦,让他咬紧了牙齿。鼻息粗重的继续踏步向前,无极棍在地上搅出来通道,并没有探察到陷阱,于是,甩动的棍头,带着银白色的光点,顶在了藤下作的脑袋。

力灌棍梢!凝能发劲!

倒身扑爬,想要闪开攻击的术忍藤下作,毕竟不是体术专精的达人,稍微慢了些,就给这沾满了原能的无极棍,在头顶上开了一道血槽,血肉分离的时候,能看到露出来白色的骨头,甚至,连骨膜都给刮掉了一层。

如此凶狠酷烈,才是刑太章的真本事,进入到战场世界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展现出来往日的风采。

以伤换伤,以胆搏胆,以命抵命!

血液沸腾的效果结束了又怎么样,以前自己没有这东西,不也一样趟过刀山血海!

战斗的**,仿佛火焰烧灼着,催起全身的力量,朝着颠峰越爬越高,浑身仿佛都要燃烧起来,充满力量的奇妙感觉,不吐不快!

凶残,狠厉,冷酷,阴毒,加上战意沸腾带来的狂野,剽悍,这些词汇在刑太章身上汇集起来,结成了骁勇无惧,百战不悔。

能学习到五郎八卦棍这样的技术,刑太章如果没有血性,没有胆气,没有那种血战杀场,百战余生的沉淀,又怎么能得到剧情人物的传授,学习到如此精妙的棍法。

在他经历过的场景中,杨家满门征战沙场,血洒边疆,忠勇为国,却落得一副凄惨下场,寂灭枯荣,禅法生花,出家的杨氏五郎,才会大彻大悟,创出来这一套绝顶功夫,没点悟性和天赋的人,怎么可能随便传授出去。

刑太章本是警察,吃官饭的,在成为警察之前,在部队里面混过,是流水线模式里调教出来的精锐,稳重,内敛,但是赤诚和忠烈,是骨子里面的性格。

正是因为这样的气质,才能让剧情人物高看一眼。

技能,只是一种提升攻击力的方式,它代表的气势,魂魄,内涵,需要用心领悟,才能发挥出来最大的威力。

这一刻,刑太章的棍法,充分演绎出来自己的风格。

棍头直来直去,重如山摧,沉如冰凝。

所有力量凝聚在一点上,汇集在棍头上的原能,原本如水银一般四处流动,而现在,随着棍子的抽打,竟然在棍头上,凝聚出来一股仿佛银箍样的东西,虽然只是一段而已,却也更添威力。

小鬼子的术忍本就不以近身战斗见长,给刑太章亡命格杀的勇烈冲击到了,一时之间,藤下作连反抗都不能,连续给砸了十几棍,震得鼻口窜血,已经脑子发昏,不知身处何地,就连那两只盘旋在身体周围的,仿佛百步飞剑样的武器,也掉落在地上,偶尔抽筋似的跳动几下,没有了杀敌的作用。

刑太章的棍术,就在这持续的打击里面,逐渐的演化出来自己的风格,打出了节奏和变化。

忍者藤下作,倒霉的成了刑太章进步的磨刀石,打得兴起,沉浸在棍法世界里的刑太章,给当成了棍靶子,活生生的打碎了躯干和四肢的骨头,最后给刑太章一棍杵到额头,巨大的力量震荡在颅骨内部,将之变成了豆腐渣。

眼睛猛的朝外凸起,血色糊上了双眼,压力太大导致毛细血管破裂。

全身的骨头敲碎了百分之八十,所以。忍者倒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是一滩软泥。

全身肿得发亮,逐渐在骨骼和压力的作用下,皮肤的极限受到挑战。涨裂开一条条缝隙,血,体液,脂肪震荡流淌出来的油,混合在一起,形成紫色的粘稠物,铺开了地面。

拿个形象的比喻,就好象山口山里的软泥怪。

另外一个下场也好不到哪去。完全就是被蹂躏的货色,几个挑战者谁都没动手,完全就是召唤物和木傀儡在战斗。

盛隆的召唤物,脱离开陷阱的束缚。这个四眼壮汉双剑如轮,仿佛不知疲倦的发动机;叶轻落的木人似飞猿探果,一触既退;放下了张虎臣的独角怪物,在麦子的指挥下,挥舞的短棍。重如巨锤,场地里的积雪,多是给他震荡起来;最讨厌的要数张虎臣的松鼠了,借着自己速度快。也跟上来凑热闹,有个头高大的挡着。竟然让它们连续偷袭得手,在敌人的裤裆下边偷了几爪。让这术忍几乎要哭出来。

这个术忍,连藤下作都不及,一向都是听藤下作吆喝的货色,如今主心鼓死掉,也没了主意,努力的想要将防线撑起来,却是力不从心。

顾头不顾腚,顾上不顾下。

终于,一个反应不及,给独角怪物的重根敲中了脑袋,头顶与肩膀平齐,连眼睛都看不到了。

一时未死,却无法呼吸,整个人的双手乱摆,抽搐了好几下,才倒地而亡。

充分证明了一句话,活的难受,死得憋屈。

呸!刑太章吐了口唾沫,出了一口恶气,才给自己上了一个治疗之雨,抹了一把身上的血迹,浑身热气弥漫,心怀大畅。

见到敌人都倒下去了,张虎臣也就将步枪收了起来。

半仰着身体,坐在雪地上,双手较力,发力扯开了依然夹在腿上的捕兽夹,慢慢的将小腿解放出来,头上一片冷汗!

“骨头没断,但是青紫一片,估计得修养一阵才行!”麦子过来,拿冰凉的手,在张虎臣麻木的小腿上,轻轻的按动着,叹息了一声说道。

纤细的双手,聚拢一团蓝色的能量,按在了张虎臣的被夹部位的那圈青紫上,缓慢的摩擦着。

绽放的蓝色冰花,不时的碎裂又重新生成,就仿佛一团有生命的物质。

“麻木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解开了之后,还真是感觉火热。这样不行,越是用冷敷的东西,伤害就越大。得将这血放出去,否则,这条腿不出两个小时,就要锯掉。”张虎臣摸了一下脚背和脚踝,无奈的说道。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麦子赶紧收手,散去了手里的蓝色冰花。

“没关系,你是好心。”张虎臣咧嘴笑的时候,怎么看都像是在哭。

“并没有那么严重吧!”盛隆看着好好的小腿,奇怪的问道:“不就是肿起来了么?”。

“嘿,我打猎的时候,用过这东西,还曾经发了善心,放过一条夹了腿的狼,结果,这狼后来跟着我的气味,来到了小村里,咬死了两头耕牛,损失特别大。要知道,在那时候,一头牛基本上能换个媳妇了,村里人设了埋伏,将这狼堵在了牛圈里,当时我就发现,狼的一条腿是断的。”

“将之整死之后,村里的老猎人看了狼的尸体说,是咱们下的陷阱,夹到了它的腿,它是用牙将自己的腿咬断跑掉的,这是过来报仇的。”

“可是,只有我知道,那是我放走的那匹狼,眼角处的疤痕我还记得。”

“当时放走它的时候,腿还是完整的,骨头也没有打坏,只是不能沾地而已。”

“记仇的畜生咱就不多说了,它为什么咬断腿,估计就是跟我差不多,血脉不通导致肢体坏死。”

张虎臣说的故事,大家都没听过,但是关于断腿的事情,却感觉有些夸张,不大相信。

“那你刚才怎么不将这东西解开!”麦子埋怨着说道。

“时间紧急,怎么能有功夫管这个,耽误一下,这两个家伙就跑了。没有我跟郭狱那枪逼着,他们早就飚起了速度,冲进了荒野。那咱们不是白忙和了!”张虎臣疵着大黄牙,笑得没心没肺!

“唉,这就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啊!”刑太章将身上的伤口缠裹了一下,哆嗦的手臂。连烟都拿不住。

刚才战斗的时候是很爽,但是,对他的消耗也大。

这两个人,可没有那么好杀,杵在那里让你砍!而且,战斗时候消耗的不单单是身体的力量,还有精神,原能。激动时候肾上腺素的凶猛,现在就成了这样抖手抖脚的样子。

“你比我好,打得最舒畅的就是你了!”张虎臣很鄙视刑太章这样样子,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显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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