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侍寝规划表（2 / 2）

“独孤桀，你爹会杀了我么？”言小姬来到柴房门口，抬头看着独孤桀。

“你怕死？”独孤桀笑了起来，这会儿的言小姬，和平时又不一样，她总是有这么多张面孔，让人忍不住靠近，想探究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怕！当然怕！我还这么年轻！我连外面的世界都没有见过！我还没有遇到心爱的人，还没有组建家庭生宝宝，我怎么甘心就这样死掉呢！”

言小姬越说越难过，一想到自己穿越到这个鬼地方成了十三姨太，现在离死亡已经不远了，她就觉得难过。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竟然这么倒霉！再牛b的肖邦都弹不出她言小姬的悲伤啊！

“你不会有事的。”听言小姬幻想着未来，独孤桀变得安静下来，“总之你乖乖，不要再惹他生气，我跟雪还有小宇想办法，我们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独孤桀说的办法，就是让小宇大哭大闹不肯睡觉也不好好吃饭。

“怎么了？”独孤宸听说独孤宇的事情，眉头皱了起来，之前陈忠可是说独孤宇懂事了很多啊，现在怎么又恢复以前的模样了？

“回王爷，以前小王爷睡觉前都有十三姨太给他讲故事，这一个多月来每天都是，所以今天见不知道十三姨太，小王爷就闹别扭了。”

“哦？她还真的收复了他们三个小家伙？”独孤宸一想，就知道这肯定是那两个大孩子出的主意，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些孩子们竟然这样维护言小姬，看来他错过了很多精彩的事情啊！

“去吧，让人把十三姨太放出来！关了她一天，应该反省过来了。放她出来吧！”独孤宸安排陆原去柴房把言小姬放出来。

等陆原到的时候，打开柴房的门，没有听到哭天喊地的哀号声，反而看到了一副海棠春睡图。言小姬大概是等的累了，躺在枯柴上睡得正香。

“十三姨太？十三姨太？！”

“嗯，别吵！蚊子好讨厌！”言小姬挥了挥手，翻身继续睡了起来。

看到言小姬这模样，陆原有些哭笑不得。被关进了柴房，不是应该大哭大闹，或者哀怨忧伤么？为什么这个十三姨太还睡得这么香甜，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呢？

听说独孤宸要放出言小姬，独孤宸和独孤雪两人连忙赶到了这里，进门，就看见进退两难的陆原，和咂着嘴巴，说着梦话的言小姬。

“哥，我们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看她，睡得像猪一样，真不知道她是一点儿都不紧张，还是破罐子破摔了……”独孤雪上前使劲把言小姬摇醒，“起来啦！别睡了！”

“唔？”言小姬睁开眼睛，看到独孤雪，立刻鲤鱼打挺一样坐起来，“雪儿，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你快回去啊！”

虽然言小姬傻傻的，但是她言语中都是对独孤雪的关心，这让独孤雪有些感动，“好了，父王不生气，放你出去，我和大哥来接你呢！”

“真的？”言小姬回头，看到陆原和独孤桀，确实了这消息是真的，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我说嘛！王爷大人大量，怎么会跟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的呢！”

怕了拍身上的灰，言小姬站起来，挽着独孤雪离开了柴房。路上，言小姬听独孤雪听了他们“援救”自己的办法，感动不已，于是一手挽着独孤雪一手挽着独孤桀，“这次的恩情我记下了，以后我会报答你们的！”

“哼！你的一切都是王府的，你拿什么来报答我们？”独孤桀冷幽幽地问两句。

“哎呀，你看你，俗不俗啊！我时刻想着你们，心怀感恩，这样的心多值得表扬啊！独孤桀，你真扫兴！难怪现在都没有女朋友，肯定是因为你太小气了。”

虽然不知道言小姬说的女朋友是什么意思，但看她的表情，独孤桀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他掰开言小姬挽着自己的手，站在一边，盯着言小姬半天都不说话，看的言小姬一阵毛骨悚然。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怎么就生气了呢！”言小姬觉得独孤桀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有不知道哪儿有问题，难道是她眼花了？她竟然在独孤桀的眼里看到了愤怒。

“父王回来了，以后你就不能挽着别的男人，即便是我，也要保持距离，免得人说闲话。”独孤桀也察觉到自己脾气的变化，深吸了口气，说出这系话来。

原来独孤桀是担心这个啊！言小姬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以后会注意这些，不给人抓到小辫子的！”

“那就好！小宇还等着你呢！你去洗漱一下了哄他睡觉吧。以后记得别惹我父王生气，不能由着性子，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丢下这句话，独孤桀把言小姬和独孤雪留在原地，自己甩手走了。

“雪儿，你有没有发现你大哥很有啰嗦婆婆的潜质？”等独孤桀走远后，言小姬才冒出这句话。

“噗哧……”独孤雪笑了起来，她可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这样形容大哥，不过说的很像啊！只是大哥平时一直酷酷的，为什么每次遇到言小姬的事情，就会失去理智呢？

回到听雨楼，言小姬先洗了把脸，随后吃了满满两大碗饭，这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真舒服啊！外面还是比柴房里好！”

独孤宇早在见到言小姬的时候已经不哭了，只是之前为了演戏是真苦，所以这会儿眼睛还是红通通的。言小姬让小桃打来凉水，冰了毛巾敷在独孤宇的眼睛上，好一会儿才帮他消了肿。

“姬，柴房怕不怕？你以后不要去那里了！”独孤宇虽然不懂柴房是什么意思，可是也知道不是好地方。

听了独孤宇幼稚的话，言小姬点点头，随后在独孤宇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好的，我以后不会像今天这样莽撞了！来，今天我们继续讲《西游记》。”

故事讲完，独孤宇已经睡着了。言小姬轻手轻脚地帮他脱了衣服和鞋袜，温柔地把他抱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晚安！小宝贝！”言小姬依旧在独孤宇头上落下一吻，为他掖了掖被子，走了出去。没想到在门口，她竟然看到了独孤宸。

原来，独孤宸在言小姬讲故事的时候就来了，只是一直在外面。刚才看到言小姬那样温柔地对待独孤宇，眼里都是真切的关爱，独孤宸心里的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独孤宸的女人众多，可是对待这三个孩子，没有一个人像言小姬这样认真、用心和真正地关心他们。

这次回来，他看到听雨楼的院子里多了一副秋千，听陈忠说是言小姬命人弄的，独孤宇和独孤雪都特别喜欢这副秋千。难怪那三个孩子会这么快就接受她。

“王爷？”看到独孤宸，言小姬眉一皱，随后“嘘”了一声。“宇儿已经睡了，你要来看他等明天吧！别吵着他睡觉！”

“哦。”独孤宸点点头，配合着言小姬，轻手轻脚地走出来，“你每天都这么晚才回去么？”

“是啊！宇儿已经习惯听故事睡觉了，所以讲故事的是必修课。”言小姬微微低着头回答独孤宸的话。

“不错。”独孤宸发现现在的言小姬，经历了下午的柴房事件，似乎变了个人。之前的她热心地帮助一个受伤的人逃跑，可是现在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却在他们之间竖起了高高的屏障。

“王爷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言小姬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礼，转身离开听雨楼。

第一次被人撂在一边不理不睬，独孤宸都快怀疑自己的魅力消失了，难道他的模样不好，吸引不了言小姬？

看来这小妮子脾气还挺大！看着言小姬的背影，独孤宸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不过，这样的言小姬，越是吸引了独孤宸，看来他们之间有的玩儿了。

第二天，当言小姬还想美美地多回味一会儿床上的温暖的时候，小鱼儿一早就把她拉起来了。

“小鱼儿，你行行好，当我多休息一会儿啊！我昨天可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啊！怎么都要多睡一会儿，弥补一下我受伤的小心脏啊！”

“十三姨太，醒醒，不能再睡了！管家刚才派人来通知，说今天要选当家主母。”小鱼儿连忙伺候言小姬洗脸漱口穿衣，又为她盘发，“别的姨太们早就过去了，早不去，我们又是最后一个了！”

“当家主母？”听到这个词，言小姬眼皮跳了起来，“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为什么我左右眼皮都上下跳个不停呢！能不能不去啊？”

“不行！”小鱼儿选了一支珠钗插在言小姬发间，“快走吧！”

一路上，言小姬都闭着眼睛，全部是靠小鱼儿领路，才顺利地到达了后花园。

前十二房的姨太早就到了，陈忠也到了，大家都看着最后到的言小姬，她还晕晕乎乎地闭着眼睛，似乎完全没有睡醒似的。

“咳咳，既然十三姨太已经来了，那我就把规则说一下。王爷说了，虽然目前没有王妃的合适人选，可是王府不能一天没有女主人，所以打算在十三位姨太中选一位出来作为当家主母，掌管王府的一切事情。”

“当家主母！”女人们兴奋了起来。虽然只是这样的称呼，可是一听就知道意义非凡，你可别看这样一个头衔，那等于在四王府这个小后宫里，她是老大了。

“陈伯，这主母一职怎么选拔呢？是琴棋书画才艺，还是骑射武功呢？”开口说话的是三姨太冯宝宝，她的古琴弹得极好，独孤宸就是爱上了她的琴音才把她迎进门的。

“对啊！陈伯，主母怎么选拔？快跟我们说说！”

一听说要选主母，女人们都兴奋起来，大家斗了这么久，可是独孤宸始终不偏不倚，也不娶妃，所以这些女人们也厌倦了感情的斗争了，还不如来点儿实际的权利比较有用。

“抓阄。”陈忠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十来个小球，“每个球里面都会有张纸条，如果谁抽到‘主母’这字条，就是当家主母。”

“什么？”陈忠的话显然出乎这些女人们的意料之外，这样，用抓阄的方式来选主母，实在是太儿戏了吧！

“王爷说，这是个运气加手气的活儿，就看各位姨娘谁的运气好了！”陈忠笑眯眯地把口袋伸到每个人面前，“抽一个吧！这才是绝对公平的方法。”

“说的也是！我运气一直都是好的！”柳媚儿拿了一个球，随后女人们一个接一个上去拿球。等到言小姬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一只球了。言小姬入乡随俗，干脆就拿了这只球。

“不是我！”“我的也没有！”“哎呀，怎么不在我这里？”

那边，女人们打开了球都吵吵嚷嚷起来，言小姬按了按被女人们吵得有些发懵的太阳穴，打开了手里的球，“主母”，两个刚劲的字落入言小姬眼里。

“十三姨太，你抽到主母了！你是主母了！”一旁，小鱼儿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这里两个字，立刻高兴地拍起手来。

“不是吧！”柳媚儿冲过来，一把抢过言小姬手里的纸条，当看到“主母”这两个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恭喜十三姨太！不，是恭喜主母！”陈忠笑眯眯地递给言小姬一块刻着独孤宸名字的玉佩，“从今天起，您就是四王府的当家主母，家里所有事情全部都由您做主。”

“什么嘛！她怎么那么好的运气！”

“对啊！最后一个拿球，偏偏那球上就是她的名字！”

周围的议论传到言小姬耳朵里，现在她已经彻底清醒了。“陈伯，你说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做主？”

言小姬完全没想到独孤宸是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这会儿算是明白了，独孤宸就是抬高她，想让她成为众矢之的，最后死在女人们的敌意和唾沫中。

不过，她言小姬也不真的就是面团儿，圆的扁的任人捏的。

“是的，任何事情。”陈忠微微一笑。就在昨晚，独孤宸把选拔主母的事儿告诉陈忠的时候，他差点儿以为王爷脑袋被门夹了。

不过，既然王爷有心要试探言小姬，那就任由着她去做吧！反正一个女人也掀不起风浪来，除非她是和刘胭脂一样的人物。

“包括安排人侍寝，为王爷纳妾的事情，也由我说了算么？”言小姬笑得有些阴险，独孤宸，你想玩儿我，那我就先把你的王府弄个鸡犬不宁再说！

“呃，是。”陈忠从言小姬无辜的小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狡黠，希望他是看错了，总觉得言小姬的一切糊涂都是装的一样。

“你们都听到了吧！”从陈忠那儿得到了确实的答案，言小姬转过身，叉着腰，笑眯眯地看着那十二个女人。

“从今天起，你们如果想伺候王爷，都要经过我的允许。当然，我是很公平公正的，绝对会保证雨露均匀，让每个妹妹都能定期和王爷见面。不过，前提是你们听我的话，如果不听话，别说伺候王爷，就连王爷的面儿你们都见不到。”

此时，言小姬就像小人得志一样，一脸喜气洋洋。“至于具体的措施，我稍后会公布出来。希望大家记住，我言小姬从此刻开始已经是当家主母了，如果有人背后议论或者不满被我听到，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丢下这句话，言小姬抬头挺胸离开了后花园。那十二个女人平时哪儿见过这样的言小姬，此刻被她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难道这女人以前的乖巧都是装的？这会儿得了主母的位置，所以扶摇直上，腰板儿也直了？

虽然这些女人们对言小姬当主母心里有很多怨言，可是当着陈忠的面儿她们不会表现出来。

这件事情最主要还是看王爷的态度，这些女人们没有把言小姬放在眼里，在她们看来，言小姬的一切都是王爷给的，王爷既然能给她权利，自然也能让她一无所有。所以她们的任务不是抱怨，而是搞定王爷就可以了。

言小姬的《侍寝规划表》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被发放到了每个姬妾的院子里。

一个月30天，每人两天轮换，剩余六天则采用竞拍制，谁出钱最多，就可以陪王爷。如果遇到31天，那天就是王爷自由日，他愿意找谁就找谁。万一遇到王爷公差不在家，那就算侍寝的女人倒霉，少了几天。

当看到陆野拿来的《侍寝规划表》的时候，独孤宸的嘴角抽动的厉害，“竞拍？”

他堂堂的北魏四王爷竟然沦落到女人竞拍来睡觉的份儿上了？还有什么王爷自由日？言小姬，你很有种嘛！

“想笑就直接笑，憋出毛病来了本王可不管。”看着陆野因为憋气而变得扭曲的脸，独孤宸冷静地回了一句。

“哈哈哈哈！”得了独孤宸的允许，陆野哈哈地大笑起来，刚拿到这张表，他完全呆住了，没想到这个十三姨太，不，这个主母这么有意思，竟然利用王爷来“敛财”。

“为什么言小姬没安排她的侍寝日？”独孤宸没理会陆野的笑声，反而发现了问题。这女人，给十二个女人都排了日子，唯独没排她自己的。难道她就那么不希望她碰他？

“回王爷，主母说了，她现在的任务是潜心照顾小主子们，院里的姬妾们那么多，绝对能满足王爷您的要求。如果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她会公开搞一个招聘，在京城里为您选拔姬妾，保证能让您满意。”

陆野把言小姬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独孤宸，听了这话，独孤宸更是对言小姬感到好奇。这女子，果然奇怪，竟然相处招聘姬妾这个点子来，看来她带给他的惊喜很多啊！

不过，虽然这样想，但独孤宸什么都没做。

如同他说的那样，把王府丢给了言小姬，一方面是考验言小姬，另外一方面，他有专心要做的事情，比如皇位，比如马上就快到了的皇上寿宴。

言小姬的侍寝规划还是挺公平公正的，外加独孤宸也按照这表上的安排，每天按时到不同的姬妾房里报道。得到了王爷的滋润，这些女人们的怨气也少了很多，王府里也出现了短暂的“其乐融融”的一面。

如今，言小姬走到哪儿，都有人对她行礼，一开始不习惯，现在言小姬也逐渐习惯了这些人的问安。她的出逃梦，因为独孤宸地回来，彻底的破灭了。既然罪魁祸首是独孤宸，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月底，女人们聚集在了言小姬的院里，原来24天轮换结束，现在到了竞拍剩余六天的时候了。

这段时间，言小姬和这些女人们相处得倒也相安无事，她的安排很公平，所以女人们没有太多意见，都把所有的心思集中在属于自己的两天中。

以前，独孤宸会根据自己的兴趣去这儿不去那儿，就会偏倚了这个忽略了那个。虽然独孤宸把男女之事都当作例行公事来做，没有特别地宠爱谁，但一碗水难免无法端平。

言小姬这个政策一出来，女人们没人可以得独孤宸两夜，生理期还可以和其他人调换，这让那些原本被忽略的女人尝到了幸福的滋味，所以拥护言小姬的人自然多起来。

“姐姐，你说的这个竞拍，到底怎么弄呢？”

自从成为主母之后，言小姬的称呼也有“姬十三”摇身一变，成了所有女人们的“姐姐”。而她一点儿都不介意这样是被人“叫老”了，反而觉得权利大是件好事，至少不会被柳媚儿再当众说难听的话。

“钱多者得之。可以给银子，也可以直接拿首饰来估算价格做抵押，最后根据钱的多少选出前六位。钱多的，还有权挑选日子。”

言小姬舒服地靠在摇椅上，自从当了主母，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虽然陈忠给她选了更大的院子，但她还是喜欢自己这南院，阳光好，空气好，不过她非常不客气地跑到王府的库房，把看上眼的珍宝都搬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现在整个王府，就数南院最珠光宝气了，而言小姬，也从上到下，全部都是贵重货。

之前，言小姬千方百计想逃跑，却被独孤宸算计，成了当家主母。现在，言小姬的心也静了下来。她承认自己有些爱财，有些迷恋权势带来的好处，但这是人之常情。

虽然独孤宸的母妃是前朝公主，有些尴尬，以后还不知道命运会怎么安排。可是，大不了独孤宸去争皇位当皇帝呗！她就不信，独孤宸在这方面一点儿野心都没有，会任人宰割。

如果他真的不在乎，又何必要东征西战，掌握军权呢！既然他有这样的野心，也一定会去争取。万一独孤宸好运当了皇上，那言小姬也会夫贵妻荣，就算不当皇后，当个什么妃也不错。

总之，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过猪一样的生活，这是言小姬前世的梦想，今生有可能因为独孤宸而实现。想到这些，言小姬就开始享受主母的生活了。

不过，做任何投资都要承担风险性。言小姬也想明白了，要是万一独孤宸这个倒霉蛋在夺权中失败了，那她就见风使舵开溜，等那个时候，她在王府敛的这些财物也足够她幸福地度过后半生了。

想明白了这些，言小姬非常迅速地适应了自己“当家主母”的身份，她的贪财并且女王的本性也开始显露了出来。

“好了，你们还是竞标吧！先申明，本主母可是牺牲了自己的两天放在了竞标的六天里，所以，你们竞标的财物都归我所有，而且，没有竞拍上的，钱财该不退还！”

说完这么长的一句话，言小姬拿了颗樱桃喂在嘴里。“开始吧！”

果然，听了言小姬的话，女人们都把自己的家当拿了出来。夜明珠、金步摇、玛瑙手镯、翡翠如意……看着眼前堆得满满的宝贝，言小姬双眼弯得像月牙儿一样。对这些饰物她估算不出价格来，所以派小鱼儿请来了陈忠。

“陈伯，麻烦您了！”言小姬知道，这事儿她要是处理得不公平，女人们就有意见。与其她这个外行人来得罪人，不如把这个苦差事交给陈忠。

陈忠哪里知道言小姬传自己来就是为了这事儿，可是独孤宸说了，无论言小姬玩儿什么，都要陪着闹，所以陈忠只好苦笑着把所有的东西估了价格出来。

估算的时候，东西都聚拢在言小姬面前，陈忠自然不知道谁是谁的，所以估算出来的结果也还算公平公证。

“前六名分别是六姨太何伊人、大姨太周可儿、三姨太冯宝宝、十二姨太柳媚儿、四姨太风小染、七姨太赵依依。恭喜你们！”

当言小姬把这个结果公布出来的时候，上榜的姨太们都非常高兴，她们分别上前挑了日期，这个月独孤宸侍寝的日子可就分配结束了。至于其他没有上榜的姨太们，则是非常懊恼为什么没有把好东西拿出来，不过，这些言小姬可就管不着了。

“主母，好手段！”

等那些个姨太们都离开南院之后，陈忠看着言小姬让小鱼儿把宝贝全部打包，笑了起来。

“过奖过奖！还不是托王爷的福！”言小姬笑着，小手拿着宝贝把玩起来，“陈伯，这些东西是我的，我有权处置吧！”

“主母自然是有权做任何事情！”最初陈忠不明白，为什么独孤宸会把王府的大小事宜都丢给言小姬让她来打理，不过这几天他算是懂了。

陈忠原本以为言小姬是个门外汉，得了权，会把王府弄的一团糟，没想到言小姬一上来就弄了个《王府职员工作表》，把上至管家下至厨娘、花匠、丫环们的职责全部分配的妥妥当当。

陈忠自然依旧是管家，掌管王府大小事宜，可是言小姬给他指了个副手，说起来是副管家，其实就是权力分散，也是觉得陈忠年纪大，让他早点儿培养接班人。

至于其他的奴才们，言小姬干脆根据他们的职能分了两班，而且还可以安排休假，只是休假的人那几天没工钱，顶替他们加班的人则是有奖励。而做错了事儿，重则逐出王府，轻则罚钱。

陈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仔细的赏罚条例，也没见过这么明确的分工，还有所谓的一个月两天假，这在这个时代来说，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哪儿有主子每个月都给奴才放假的。

不单是如此，言小姬当主母后，就给奴才们加了月俸。虽然每人只多了几百文，但是这些人已经感激涕零了。如此一来，王府现在的生活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奴才们做事儿也更卖力了。

“陈伯，那就麻烦您把这些东西给我拿到书房斋的当铺去当了，回头买一些简单便宜的金银首饰给我就好。”

“所有的钱都买么！”陈忠估算了一下，这可是好几千两银子啊！

“嗯！好中低三种档次的都要，谢谢您了！”

“是！”虽然不知道言小姬这么做是要干嘛，但陈忠还是从言小姬手里接过那些财物，下午就拿了一大包金银首饰回来。

“主母，您要这些首饰做什么啊？这些可配不上您的身份啊！”小鱼儿看着这些首饰，虽然漂亮，也是真金白银的，可是言小姬现在不是喜欢那种亮闪闪大块儿的珠宝么。

“呵呵，你过来！”言小姬让小鱼儿附耳过来，随后小鱼儿点点头，带了些首饰出去，穿梭在王府里。

不得不说，小鱼儿是一个很得力的助手，言小姬让她把这些东西发散给下面的小丫头，小鱼儿只是一下午就全部做好了。

用那些女人的钱，来收买王府里的奴才，这件事情只有言小姬做得出来。

作为二十一世纪，饱读各种书籍的图书出版人，言小姬看的最多就是历史书。“读史使人明智！”这话被言小姬当做座右铭供奉着。

来到这里，成了主母，言小姬决定按照这个身份好好地生活下去，那么她就不可能像之前一样，稀里糊涂什么都装傻了。

这些在王府里的丫头们虽然生活在最底层，可是越是这些人物，越是不能小看。今天花钱，就是给明天买方便，言小姬始终觉得她现在是提前投资，以后会见到成效的。

独孤宸虽然没干涉言小姬做事儿，但是陆原和陆野一直都把言小姬的事情汇报给他，一听说言小姬用金钗银钗收买人，独孤宸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有特意对哪一房的丫头好么？”在独孤宸看来，言小姬最近的表现完全是出人意料，她也许根本就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简单，单单从她收买人心这一条来看，就不是一个单纯女子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