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拍屁股走人,我要单飞（1 / 2）

这个冬雨，到底还会带给自己多少惊讶呢！这样小小的身子，却能说出这样一番有思想的话来，如果这样的人入朝为官，一定会成为北魏的栋梁之材的！

似乎察觉到了独孤云卿的想法，独孤逸有些担忧地看了眼言小姬。

的确，这少女他每见一次，都会给他带来极大的惊喜。只是，若人们知道刚才威慑住南宋使臣的人只是一个私生女，又会做何感想？如果言小姬的身份被传出去，还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起来！

不过，独孤逸的这个念头，没一会儿就被言小姬的吃相给吓跑了。一旁的独孤雪小口地吃菜，而且只夹面前的两个盘子，反而是言小姬夹不着的直接站起来，碗里堆了满满一碗，小脸都埋在碗里。

“十一弟，你见过这样的吃相么？”独孤逸捅了捅独孤云卿。

“第一次见，不过，看他的吃相，我似乎胃口也好了起来。”独孤云卿微笑着看着言小姬，一点儿都没觉得她的吃相有什么不雅观的。

“吃相，那是富贵人家为了显示自己高人一等的家教，而发明的东西。其实给你饿上几天，我看你还怎么优雅去！”言小姬抬起头，回了一句，又开始埋头。

一顿饭，独孤逸和独孤云卿只是尝了一筷子，只有言小姬吃的最饱。

“舒服！真好吃！”言小姬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一脸安逸。

“真的感觉这么好？”看到言小姬的表情，独孤逸甚至怀疑她是吃了什么神仙果，所以才是如此满足如此开心。

“嗯！活着很好！吃饱饭很好！我的人生很容易满足的！”言小姬美美地喝掉最后一口汤，大呼过瘾。“爽乎哉，爽！”

“噗哧……”看到言小姬的样子，独孤雪捂着嘴笑了起来，今天她算是把言小姬的“本质”给看了个一清二楚了。

“笑什么，来，扶一下我！吃的太多了，运动不方便！”言小姬抓着独孤雪的手站起来，“多谢六王爷请吃饭，我们出来也很久了，该回去了。”

“我送你们回去！”独孤逸也站了起来。

“反正我也没事，一起吧！”独孤云卿一心想知道言小姬的身份，所以也站了起来。

“呃？不是吧！你们怎么看怎么不想送我的，反而像是押送犯人一样！”言小姬一愣，不过她倒是不介意多两个保镖，“走！一起吧！”

“等一等。”独孤云卿喊停，随后把之前拿出来的玉掌青苗放在言小姬手里，“这玉佩送给你。今天你为我们北魏争光，这是你的奖励。”

言小姬刚才就听到身边人说了玉掌青苗的用处，自然知道这是宝贝，只是接受这样贵重的东西，她有些不好意思。

“云卿，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呢！”

“莫非，不把云卿当朋友？”独孤云卿微微一笑，言小姬顿时脸红心跳加速。

“好！那我就厚颜无耻一回！”应下后，言小姬小心翼翼地把玉掌青苗收了起来。

“我这颗七彩琉璃珠也奖给你吧！”见独孤云卿将玉掌青苗送给言小姬，独孤逸也把七彩琉璃珠给了言小姬，“你倒好，这次发财了！”

“多谢二位王爷！”言小姬乐得嘴都差点儿合不拢。

四人出了口福斋，去了四王府，进王府后，独孤逸和独孤云卿去找独孤宸，而言小姬和独孤雪则是去南院换了衣服。

“六哥，你知道冬雨是谁么？”去天王阁的路上，独孤云卿开口问独孤逸，这个问题在他心里盘旋了很久，只等这个时候才问出口。

“十一弟，她是个不能惦记的人。”说这话的时候，独孤逸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话语里竟然有一丝醋意，一分遗憾。

“不能惦记？”独孤云卿越发不明白了。

“她是女子。”

“啊……”这消息的确是够让独孤云卿惊讶好一阵的，一个女子，有这样的才华，而且还是四王府的人，“莫非，她是四哥的……”

“十三姨太，言小姬。言博的私生女，言如玉是她的兄长。”虽然不愿意承认言小姬的身份，可是独孤逸还是不得不说出来。如果言小姬不是四哥的女人，如果是他先遇到言小姬，该多好啊……

“十三姨太……”这个词，重重地敲打在独孤云卿的心里。原来她早已嫁作他人妇，原来那个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少女，早就已经印上了别的的印章了。

到了天王阁，陆原将二位王爷迎了进去。至于陆野，已经提前一步回来，将言小姬在口福斋的“丰功伟绩”都汇报给了独孤宸。

“四哥何时娶了个这样有才华的嫂嫂，云卿竟然不知道。”上了三楼进了书房，独孤云卿又恢复了平日的清风淡雅。

“我也是刚刚知道她有这样的才学。”独孤宸还沉浸在言小姬带给自己的惊讶中，“老六，那些对子真的是她对上的？”

“千真万确！南宋使臣当时非常咄咄逼人，可是都被言小姬一一化解。”独孤逸点头回应道，“南宋人自负满腹经纶，天下无双，这次算是遇到对手了。”

“看来，我得重新去认识这个小妮子了。”

听雨楼，当独孤雪把布料拿给小桃的时候，小桃果然开心得不得了，连连道谢。

“你家小姐知道你喜欢这样鲜嫩的颜色，所以特地挑了这块送给你。”言小姬在旁边帮腔道，小桃一听，更加感激独孤雪了。

“小姐，谢谢你！你对奴婢真好！”小桃很开心，眼里隐隐有了泪，而这个效果是独孤雪从来没有料到的。

而言小姬也给独孤宇买了很多小玩意和小吃，他高兴得不得了，抱着言小姬一口一个“姬”，叫的特别开心。

“十三姨，这就是七彩琉璃珠么？真漂亮！听说是从遥远的四边国家运来的，只有宫里的皇后娘娘和六叔有两颗。”独孤雪拿着琉璃珠爱不释手，可是知道这是独孤逸送给言小姬的，自然也不好意思开口要。

“其实这个的原理很简单，只要有工具和材料，我也能做出来。”言小姬倒是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不过听独孤雪这样说，才知道琉璃在这个时代是稀罕物。

就在这时，言小姬突然脑筋一转，跳了起来，“我知道皇上寿诞送什么给他了！哈哈哈！我简直就是个天才！”

“噢？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兴奋？”送走了独孤逸和独孤云卿，从陈忠哪儿听说言小姬在听雨楼，独孤宸便过来见她，谁知一来就看到了言小姬雀跃的样子，刚才独孤逸说的话再次出现在独孤宸的耳朵里。

“四哥，她是个极好的姑娘，希望你珍惜她。”

能让风流浪子独孤逸产生兴趣的少女，真的有他说的那般好么？虽然独孤宸心里打着问号，可是事实是从某种程度上，他已经对言小姬有了偏倚。

“父王！”独孤雪和独孤宇连忙行礼，言小姬也敷衍了一下，“王爷，我想到给皇上寿诞的礼物了。”

“说说看！”

“这个，是秘密。既然是寿礼，自然是要一鸣惊人，出人意料才好，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

见言小姬在独孤宸面前这样大胆的说话，独孤雪简直为她捏了把汗。

不过，等了好久，独孤雪都有发现独孤宸有什么生气的迹象，再一联想到昨天晚上，从来不再女人房里留宿的独孤宸陪了言小姬一整夜的传闻，独孤雪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希望父王真的能发现言小姬的好，真的对她好！

“这么神秘啊！那本王就更好奇了！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或者是准备的么？”

“嗯，我先想想。这事儿我只是有个思路，我先想想。”

只是一晚上，言小姬就回顾出了前世在书上烧制的玻璃的办法，只是这事情还是要请独孤宸帮忙才行。

“玻璃，是什么东西？”独孤宸第一次看到这个词，自然不懂。

“就是比琉璃还要晶莹剔透的宝贝！”言小姬知道不把东西拿出来，独孤宸是不会懂得，“王爷，只要你凑齐我需要的东西，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说这话的时候，言小姬乌溜溜的眼睛里的自信，给她的眼珠镀上了一层璀璨夺目的光芒，放独孤宸不由得不相信她。

“我知道城南有个砖窑，窑主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在哪儿烧制玻璃。至于你说的石英砂、石灰石、长石、纯碱、硼酸这些东西，有几样我没听过，你跟我说说。”

一上午，言小姬就在给独孤宸解释这些东西，并告诉从哪儿能弄到，听的独孤宸非常震惊。

“按你说，都是些成本极低的东西，最后真的能烧制出你说的华丽的宝物出来？”独孤宸虽然是古代的王爷，但毕竟是开明的。

“当然！只要王爷给我准备齐全了，我就能弄出来！到时候说不定工艺娴熟后，我们还可以自己弄出去卖钱。玻璃原本就是成本极低的东西，可是多了，就不珍贵了，最好推出精品，漫天要价，哈哈哈，到时候我们就发了！”

扯了几句，言小姬最后的落脚点又回归到了钱上。一看到言小姬眼里闪烁的小星星，独孤宸有些无奈。“你就那么喜欢银子？”

“当然！我曾经最大的梦想就是每天躺在银山上，穿着锦衣华服，被一大群奴仆们伺候，然后我就吃吃睡睡，醒了没事儿做就数数钱，多美好啊！”

言小姬的表情极其到位，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得“光明磊落”了，让独孤宸哭笑不得。

“如果真的作出玻璃，你要联系卖家，我可以出面跟书房斋老板联系，请他们来代售。”

“谢谢王爷！”言小姬见独孤宸这样愿意帮助自己，非常高兴，“不过，王爷你都这么有钱了，还这么尊贵，应该不会从中抽取利息的哦！”

“当然……”独孤宸嘴角抽搐着，他从来没见过言小姬这样贪财还**裸地表现在脸上的女子，不过，将所有都表现在脸上，是她的特点，说明这人没心眼，到也是个单纯的人，只是贪婪中的单纯。

“谢谢！”言小姬跳起来，在独孤宸嘴上印上一个吻，“我们已经接吻结盟，王爷要说话算数！这些东西麻烦王爷最快准备好！谢谢啦！”

果然，两日后，独孤宸就带着言小姬出了城，来到一处砖窑处。

“这里原本烧瓷器，后来卖给我的朋友，就变成烧砖了，你看看还需要些什么，只要吩咐下来我让他们去准备。”

“不错不错！只是燃料要换成上好的木炭，不要柴禾，至于别的么……”言小姬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王爷，这些人可靠么？要是他们剽窃了我的技术，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噗……”陆野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来，见过爱财的，没见过这么财迷的。这砖窑是书房斋名下的产业，书房斋的背后，可是王爷啊！王爷有必要做那种事情么？

“放心吧！不会泄漏的！”独孤宸揉了揉言小姬的头，“这段时间你都要住在这里了？”

“对啊！很多东西都要严格把关，我得盯着才行啊！王爷，麻烦您把小鱼儿给我捎来，然后让她给我准备一些男装，在这儿穿裙子实在是没个干活的样子，太麻烦了。”

“好，记下来。”独孤宸随后就让小鱼儿带着换洗衣服来了砖窑，言小姬开始了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惊世之举……制造玻璃。

一头扎在砖窑的言小姬并不知道，她在口福斋的“壮举”被传的沸沸扬扬，最后连宫里的皇帝独孤傲也听说了，他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把独孤逸招进了宫里。

“这么说，那个书生竟然是个少女，还是四儿的妾室？”独孤傲摸着胡须，点点头，“没想到太傅竟然有这样一个聪明的女儿，可惜是个私生女，否则扶了当四儿的王妃也不错。”

一听独孤傲说要让言小姬成为独孤宸的四王妃，独孤逸心里的滋味怪怪的，有时候可能就只是错过一时，最后就是一世之隔了。

“这还不容易，皇上，不如让太傅认了言小姬，给她个身份，不就行了！臣妾听说，其实这姑娘的娘亲，才是太傅贫贱时候家里的童养媳，是结发妻子。只是后来太傅中举，有娶了贵族小姐，才不肯认她，所以最后沦落到街边卖豆腐。”

独孤傲身边坐着的，则是独孤逸的母后李诗诗。独孤傲原先的皇后生太子难产，而李诗诗则是之后才当上皇后的。不过李诗诗心地善良，做事公证，而且为人宽容，所以在宫中口碑极好，独孤傲也很敬重她。

“原来如此！”独孤傲眯眼沉思了一会儿，“这件事先等一等，朕要确定言小姬的确配的上四儿再做决定。”

出了皇宫，独孤逸的脑子乱乱的。他知道言小姬是独孤宸妻妾的事实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一想到她的一笑一颦，以及牛奶般的香味，独孤逸的心就痛痛的。为什么不是他遇上她呢？！

离独孤傲的寿诞越来越近，独孤宸来往砖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每次他过来，言小姬都是灰头土脸的模样，不是在跟工人们讨论技术，就是在写写画画设计图案，总之，一直是忙忙碌碌，都没时间来见独孤宸。

看着忙碌地穿梭在砖窑各个地方的言小姬，独孤宸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他见过皇室公主，贵族小姐，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太多太多的女子，只是，从来没有人像言小姬这样。

似乎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青春活力，一种不服输的精神，无论是被汗水打湿而黏在额头上的乱发的她，还是脸上全是煤炭粉尘的她，都向一阵温暖的风，充满了清新的味道。

“王爷，你来了！”抬头看到独孤宸，言小姬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太好了，我正要找你呢！”

拉着独孤宸来到“临时办公室”，言小姬神秘兮兮地拿出一样东西放在独孤宸面前。

“这是什么？”任独孤宸见过珍奇珠宝无数，也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样，完全透明可以看到另外一边的东西。

“玻璃高脚杯！”从独孤宸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到异样的表情，言小姬很得意。“怎么样，怎么样？这可是我试验了上百次，砸了无数残次品，最后做出来的！”

“很好！”除了这句夸奖，独孤宸只是拿着玻璃高脚杯对着照射进来的阳光看着。光彩夺目，晶莹剔透，这玻璃实在是太漂亮了！

“只是这酒杯的形状有些怪异。”独孤宸自然是没有见过高脚杯的。

“喝葡萄酒用这种杯子，再点上蜡烛，旁边有人独奏，然后两人甜蜜约会，那是最浪漫的事情了！”言小姬抱着手闭着眼，沉浸在前世的情人节约会当中。

“咳咳！”而独孤宸，则是非常不合时宜地打断了言小姬的想象，“你说的葡萄酒，是何物？”

“葡萄酒你都不知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言小姬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独孤宸，只是没一会儿就明白过来，这个时代怎么会有葡萄酒呢。

“嗯？”独孤宸一挑眉，看着言小姬，让她继续说下去。“刚才那首诗做的不错！”

“啊哈……”言小姬尴尬一笑，接着就又叫了起来，“这么说以后我还可以酿制葡萄酒，说不定又能大赚一笔！”

见言小姬又沉浸在了赚钱的喜悦中，独孤宸微微一笑。是的，她不是最美的，不是最温柔的，不是最高贵的，但觉得是独孤宸见过的，最可爱，最让人心动的。即便她一身灰尘，满脸炭灰，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看看这个！”言小姬拿出另外一样东西放在独孤宸面前。

“他是谁？”拿着这平直的东西，独孤宸立刻看到里面一个人。

“哈哈哈哈！”再次看到独孤宸“人性化”的一面，言小姬也凑了过去。“这是镜子，不是铜镜，是用玻璃做的镜子，这里面的人就是我们本人啊！”

“果真！”再一次看着镜子里的脸，独孤宸终于确定这是自己，而言小姬再一次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震惊。

“独孤宸，你说，如果这个镜子拿出去卖，价格会怎么样？”

“金银满钵。”

“太好了！你可以帮我个小忙不？先送一块给皇后娘娘，从上往下地推广，这样价格才能抬上去。反正达官贵族多的是钱，不赚白不赚。”

“这事儿你得去找老六，皇后是他的母后，你请老六送是最好的。”独孤宸给言小姬建议道。

“好呀！那就等皇上寿宴过后再说，皇上才是这个国家最大的boss，可不能让别人占了先！”言小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了！王爷，成品已经给你看过了，我先去干活了啊！不然时间过了东西没出来！”

“等等！”独孤宸伸手将言小姬带入自己怀里，“你就这么着急走？”

“呃？王爷，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啊！”

“你，想我没？”独孤宸说出来的这句话，可是让言小姬雷了一下。

“那天之后，你想过我没？”独孤宸的手指轻轻地揉搓着言小姬的红唇，他有些怀念她的味道，即便现在他每夜停留在别人那儿，可想的却都是这个小妮子那夜带给自己的惊喜。

“想！”言小姬立刻发誓，“我可是想死王爷了！”

“为什么不叫我名字了？那夜你可是叫了一整夜！”独孤宸这话，太多的歧义在里面，让言小姬听的一阵脸红。

“这不是，在外面么！公众场合，有别人的地方，我要维护您作为王爷的英武形象，私下里当然可以随便一点儿。”言小姬磕巴地说道，心里却想着，这个独孤宸该不是想在这里跟她再续前缘吧？

似乎看出了言小姬的想法，独孤宸揉了揉她的头，“去做事儿吧！多吃点儿！看你豆芽身材细长腿的，我一只手都能把你提起来！太瘦了抱着不舒服！”

“好！我努力增肥！我努力！”言小姬尴尬地笑了笑，她不知道独孤宸到底是中了什么邪风，今天竟然说出这样“情意绵绵”的话来，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不过，被他惦记着，言小姬还是很高兴的。

虽然她也很想有一个心爱的男人，和自己白头偕老，可是言小姬明白，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想法是一种奢望。

独孤宸，这个人的确不错，可是他不能给她独一无二的心，所以言小姬不打算爱上他，免得以后难以抽身，伤神伤身。

转眼，独孤傲的生日到了，六十大寿是需要大庆的，而且南宋使臣也在，所以这次寿辰做的特别隆重。

宴会上，独孤傲身边坐着的是皇后李诗诗和贵妃花无瑕，那些王爷们坐在独孤傲周围，后妃们坐在另外一处，至于王爷的王妃们，则又坐在另外一处。

独孤傲今年六十，膝下十二个儿子，除却病死、没养大的，只留下了五个儿子。分别是排行老大的太子独孤寺、老四独孤宸、老六独孤逸、老九独孤瑞、十一独孤云卿。

这五个儿子中，太子和老九独孤瑞关系不错，独孤宸则是和老六关系很好，至于独孤云卿，是散满的性子，和谁都不远不近，也不过问朝事。

“父皇，这是儿臣从东海寻来的千年红珊瑚！”为了能在这次寿宴上讨得独孤傲的欢喜，独孤寺这次可是费尽苦心弄来了这棵一人高的珊瑚。

“真漂亮！”所有人一看到这个，都议论起来。听到大家的议论，独孤寺骄傲地扫了独孤宸一眼。

“珊瑚是珠宝中惟一有生命的千年灵物，太子寻来的这株红珊瑚千娇百媚、光泽艳丽、晶莹剔透、温润可人，是珊瑚中的极品。而红珊瑚就被视为祥瑞幸福之物，代表高贵与权势，又称‘瑞宝’，是幸福与永恒的象征。皇上，太子真是有心了！”

皇上李诗诗对红珊瑚的评价，让独孤傲非常满意，“太子有心了！”

“谢父皇！”得到了独孤傲的夸奖，独孤寺心里特别高兴。

“父皇，我也有宝贝要送！”原本下面该轮到独孤宸了，可是独孤瑞直接站了出来，独孤瑞的母妃是花贵妃，在宫里极其受宠，所以他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在独孤瑞的眼里，这个独孤宸，没娘，而且娘亲的身份还那么敏感，自然是不能成气候，所以平时见到独孤宸连四哥都不愿意叫。

“老九，你怎么就跳过四哥和我了？！”虽然独孤宸没说话，可是独孤逸不乐意了，“长幼有序，你知不知道啊！”

“六哥，早一个晚一个，不都是相同的意思！父皇，儿臣之所以要抢先，是因为儿臣献上的宝贝等不得，请父皇恕罪！”独孤瑞立刻笑着向独孤傲请罪，他也知道，父皇寿诞，心情正好，是不可能惩罚自己的。

结果和独孤瑞猜想的一样，独孤傲没有责备他，反而对他说的礼物很有兴趣。“哦？是什么？如果和你说的不一样，朕可是要罚你的！”

“不会让您失望的！”独孤瑞拍手，立刻两人端了一个盖着绣着绣着烫金“寿”字红绸的东西上来，非常神秘。

“瑞儿，到底是什么礼物啊，这么神秘兮兮的？”花无瑕一脸娇媚，“皇上，您看，瑞儿还弄这么多花样来！真是淘气！”

“呵呵，父皇，请看！”独孤瑞解开红绸，里面是一朵含苞欲放的昙花，此时正是花骨朵最饱满的时候。

“昙花？！”见到昙花，独孤傲非常惊讶，这是他生平最喜欢的花了。

“只是，昙花不是在夏末初秋才会有么？现在只是夏初，就有昙花了？”花无瑕非常配合地问出了问题。

“那是因为花神知道父皇生日，所以命这朵昙花提前开放！”

独孤瑞的话，虽然说的不靠谱，把花神扯了出来，可是还是让独孤傲听了心花录放，而此时，昙花已经含苞欲放，稍后雪白的花瓣缓缓地舒展开，又过了一会儿，整朵花都盛开。

“真美！”李诗诗感叹了一句。

“这份礼物，朕很喜欢！”独孤傲的话，无疑是给了独孤瑞很高的评价，独孤瑞行礼后乐呵呵地回到了座位上。

终于，轮到独孤宸了。他让人抬上来一个长方形的东西，扯开盖在上面的绸缎之后，独孤宸让人将这东西竖立起来。

“看这形状，像是个屏风，只是，这亮闪闪透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臣妾从来没有见过！”李诗诗惊讶地问道。“那里面金灿灿的，又是什么？”

“母后请耐心地稍等片刻，一会儿就有分晓。”独孤宸微微一笑，而场上的其他人也盯着这个奇怪的屏风。

时间如漏斗中的流沙一样，一分一秒过去，等金沙全部尘埃落定，评分中出现一个金灿灿的如来佛祖。

“如来佛祖！”独孤傲惊讶地喊出声来，立刻双手合十，口里说着“佛祖保佑！”

一听独孤傲这样说，其他人也都和他做着同样的东西。之后，独孤傲离开龙椅，走上前仔细打量，却发现这屏风的材质完全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

“晶莹剔透，竟然能透过一边看到另外一边！”独孤傲的手轻轻摸着屏风，“四儿，这是什么材质？朕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回父皇，这是用玻璃做的屏风，里面的是比芝麻还要小的金沙。”独孤宸见独孤傲的表情，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初的样子。就在言小姬给他看这礼物的时候，他当时也是瞠目结舌，完全惊呆了。

“这金沙又如何会出现如来佛祖的模样的？”独孤傲越来这块屏风越喜欢，这玻璃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而金沙中出现如来佛祖，他更是生平第一次看到。

“回父皇，其实这里面的窍门，儿臣也不知道。”独孤宸说的是实话，当他问言小姬同样的问题的时候，言小姬一摊手，说天机不可泄露，所以他也不知道言小姬是如何做到这件事情的。

“哦？”听独孤宸这样说，独孤傲立刻有了兴趣，“制作这块屏风的工匠是谁？难道没有告诉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