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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寒假到了。由于高二的学生只剩下最后半学期就要面临高考,因此学校规定只在年关放一个星期的假,过完春节就返校。

向文总算有几天轻松的日子。这次回家,他发现小珍与几个月前有明显的变化。她穿着黑色的喇叭裤,红灯芯绒外套,勾勒出婀娜的身材,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刺玫瑰。

看见向文回家后,小珍立马露出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但又迅速躲避了他的眼光,且连“哥”都不叫一声,话也不说一句。向文当时并没在意,只是冲着她笑了笑。殊不知,小珍现在真的懂事了,心里起了微妙的变化,她知道了“媳妇”和“妹妹”的区别。

时间到了腊月二十七。虎山大队姓范的、姓杨的和姓贺的人家都在腊月二十八的大早吃年饭,唯独姓向的人家是腊月三十的大早吃年饭。据老人们说,吃年饭之所以有先后之分,是因为过去穷困。姓范的、姓杨的和姓贺的祖辈先讨到米,赶在腊月二十八的凌晨回家;姓向的祖辈最后才讨到米,直到腊月三十的凌晨才赶回家。先回的先煮年饭,后回的后煮年饭。由于怕富人家看见笑话,所以关着门吃。如果没有腊月三十,姓向的人家就在腊月二十九的大早吃年饭。这种过大年的风俗一直延续至今。

由于要过年了,到了晚上,兄弟姐妹五人都在自家睡觉。向芬、向芳和小珍睡地铺,向文和向武睡床上。这个季节睡地铺没蚊子,只是要多垫些稻草保暖。小珍躺在地铺上随口说了一句:“睡地铺比睡床上还暖和些。”她这一说不打紧,把个向武也诱到地铺上去了。此时,偌大一张木板床上只睡着向文一人。向文便开玩笑地说:“我一个人好伤心啊!”

“哥,那你也把被子拿到地上来睡呀!”向武一听乐开了,“要不,叫珍珍姐上床陪你睡。”

向文哑口无言。

“向武——”这时,向芬突然板起了脸,举手就朝向武的屁股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打得向武嗷嗷直叫。

没想到狡猾的向武并没就此善罢甘休,他气愤愤地埋怨道:“大姐,你打我干啥啊?我又没说错。珍珍姐是哥哥的媳妇,媳妇就要挨男人睡嘛!”

向武这话一出口,惹得向芳大笑不止。

“你个向武真不懂事!”向芬又扬起手要打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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