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 人生忽而而已矣,何为自苦使心悲(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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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概半柱香的工夫,崔含为曹植二人呈上了清冽的梅花酒。

“你这儿可有温酒的器具?”曹植问道。

“温酒?从前你可是说梅花酒须得凉着喝才够清香。”崔含不解,却还是从一旁的酒柜上取下了一只温酒花樽。

甄宓见这酒柜就置在屋子里,稍觉新奇,便说道:“在这儿喝起酒来倒是方便,信手就能拈来一应的器具。”

“到了冬天,来府上喝梅花酒的人很多,叔父就直接把这些酒器都搁在屋子里了。”崔含解释着,顺便还指了指曹植,道:“这位就是我们府上的常客。”

待温酒花樽里斟上了热水,曹植拿过挹酒的勺子,斟上了半勺的酒,开始在樽里烫起酒来。

“从前郭嘉郭大人也常来和叔父对饮,那才真是爱酒之人呢。每次都会给大家讲很多有关酒的典故,叔父总叫我在一旁听着了解。”崔含回忆起从前,又道:“只可惜日前我听闻他已经殁了……”说到这里,崔含叹了一口气。

“看不出你也懂感伤?”曹植拿她开起了玩笑,因为崔含平时一直笑意盈盈,似乎没有烦恼。

“子建哥你就知道笑我。只管温你的酒就是了。”崔含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却看见曹植正拿过甄宓面前的酒盅,轻轻把温好的酒倒进了她的盅内。

崔含便没好气地拿同样的话打趣曹植,“看不出你也长进了,懂体贴女人了?”

没想到这个丫头会这么说,曹植手中一滞,差点把酒洒出来。

“我不过只倒了酒,这就成体贴了?你是忘了我从前也为你倒过。”曹植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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