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中旖旎(1 / 2)
潘启文低了头,自嘲地勾唇一笑,她有什么错?难道你还能指望那样一个倔强的人先来放低身段哄你么?
一阵急促的下楼的脚步声传来,潘启文猛地一抬头,却发现叶蕴仪已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楼下奔来!他大惊,哪还顾得上自己那点小心思,急急地迎上去,嘴里惊慌地叱道:“你慢点!这黑灯瞎火的,你到底跟谁急呢?”
刚迎到楼梯口,那个软香的身体已经向他扑来,他忙张开双臂接着,她的双手已环上了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他胸前的衣服迅速被泪水打湿,他心底慌张地想要看到她的表情,于是,他微微将她往外一拉,她却用力一挣,又将头紧紧地埋进他怀里,口中胡乱地叫:“启文,别推开我!我冷!”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农。
潘启文却来不及回味心底里那份欣喜和满足,他只感觉到紧贴着他的那个柔软的身体一片冰凉,他忙将她裹进怀里,将她的双手也从身后抓过来,揣进自己怀中遏。
然而,她将他身上的热气一点点带走,却没有很快地暖和起来,反而越来越凉,潘启文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果见她的额头微微发烫,显然在发烧!
他懊恼地咬了咬唇,赶紧一把打横抱起她,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大声唤着:“小清,小清,赶紧的,给少奶奶准备沐浴的水,要比平时热些!”
叶蕴仪紧紧地搂上了他的脖子,有些开心地笑了起来。
那声轻笑,令潘启文心中的阴霾瞬间散去,随即一阵担忧涌上心头,他恼怒地叫道:“你还笑!这么冷的天,你就敢穿着单衣在外面晃!也不知道自己什么状况!”
叶蕴仪却收敛了笑容,轻声道:“启文,对不起!”
潘启文浑身一震,嘴里却压低了嗓音,恶狠狠地道:“对不起什么?你自己不知道自己事,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事,你才是对不起我!”
叶蕴仪借着手上的力,撑起身体,在他唇上轻轻地啄了一口,便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潘启文心底的那一片柔软便满满地荡了开去。
浴室内,水汽氲然,叶蕴仪坐在浴桶里,潘启文卷着袖子弯腰站在她背后,一只手扶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摊开大掌,在她背脊上不断地上下用力地揉搓着,很快她的背上便一片绯红,他又移到她前面,先后对她胳膊和大腿上的动脉处如法炮制,最后才满头大汗地坐在浴桶边上,捞起她的脚,细细轻轻地按摩起几个穴位来。
叶蕴仪眼中泛着水汽,笑道:“启文,你这是跟谁学的?”
潘启文瞪了她一眼,粗鲁地道:“你刚一怀孕,华大夫就教我了,说是怀孕最忌风寒,又不敢乱吃药,若是发冷发烧,这个方法最好!”
叶蕴仪心中感动,转眼却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潘启文懊恼地看向她:“笑什么笑?”
叶蕴仪拿起水中的毛巾,擦擦脸上的水汽,嘴角向上一弯,笑道:“谁叫你今天在那儿瞎说要‘伺候’我呢?这可不就应验了?这可才真真儿地叫‘伺候’呢!”
潘启文见她脸上已有了血色,手脚也已不再冰冷,说话也比刚才明显有了底气,心中一宽,他不由低下头,将她那肉咪咪的脚丫放到唇边轻轻一吻,将脸贴在那脚上,斜睨着她,色色地笑:“你这人没二两肉,这小脚丫倒总是这么有手感!”
叶蕴仪本能地将脚要往下缩,却被扯住了,哪动得了?她气恼地一拍水面,击起的大片水花,立时溅了他满脸、满身,他下意识地去抹脸上的水,她趁机将脚往下一收,得意地看向他。
潘启文唇角一勾,站起身来,伸手便去解自己衣扣。
叶蕴仪惊叫道:“你干什么?”
潘启文一边飞速地脱着衣服,一边好笑地看着她,痞痞地笑:“呐,你把我身上全打湿了,只好咱们一起洗咯!”
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中,叶蕴仪吃力地支起头,扭转过来,这一刻,她想看着他的脸,而他,何尝不想看着那张他为之疯、为之狂、为之甘心情愿放弃一切的小脸?他更想要看到那张小脸因他而痴傻、因他而迷乱!只有这样,心底的那无尽的恐惧的黑洞,似乎才能填满,让他不会有随时会坠入深渊的慌乱。
曾几何时,他们是那么的契合而心有灵犀呵,然而,重逢之后,太多的阴影压在他们的心间,两个人各怀心思,谨小慎微地维系着已充满隔阂的亲密,外间的一切,沉沉地压得他们都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如今,终于找回了这样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感觉,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其他的人和事都不复存在。
她脸上毫无保留地展现出对他深深的眷恋,她的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她需要他,不能没有他!
这,怎不令他欣喜若狂!
浴桶中的水渐渐地凉了下来,潘启文忙将旁边大桶中的热水加进去,托着她,细细地为她擦拭全身,这才用大毛巾裹了她,将她抱出来,放到一旁的贵妃椅上。
叶蕴仪完全没了力气,只闭着眼,由他为她擦干水,他将她用干毛巾裹了,又为她盖上毯子,这才抹干自己,轻轻掀开毯子,钻了进去,将她整个人拢进自己怀中,满足地叹了口气。
半晌,他轻轻摸上她的额头,果见烧已退了下去,不由得意地笑道:“我就说这方法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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