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角亭子1(2 / 2)
琉夏看清了,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在大厅内捻指弹琴的杀阡陌。她飞奔出来,步伐踉跄地来到杀阡陌跟前,哽咽道:“真……的……是……你。”
杀阡陌早已泣不成声,激动道:“你记起我了。”
琉夏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厅内突然狂风巨作,琉夏心中一惊,果不其然,她看到大厅中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两个身着黑袍,头罩面巾的诡异人。
流光琴乃上古神器,每一个音符的弹奏都能绵延几十万里,这些鬼卒真是听到了琴音才寻觅至此的。
琉夏悲怆地看着杀阡陌,不舍道:该来的,总会来,想不到我刚刚找回了前世的记忆,就要重归黑暗之渊了。
鬼卒欺身上前,沉重的镣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杀阡陌拭去眼角的泪水,面色坚毅,琉夏意识到不妙,大呼道:“哥哥,不要。”
杀阡陌沉闷地倒在了地上,众宾客回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杀阡陌的胸口插着一把程亮的短刀。
琉夏还记得杀阡陌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生前我辜负了你,愿拿自己的命换得你现世安稳。
鬼卒带走了杀阡陌的魂魄,根据地府的条约,为了保持阴阳平衡,一个人活必须要有一个人死。杀阡陌用自己的生命给了琉夏生的自由。
大学是一所普通的大学。依山傍水,教学楼、宿舍、食堂、图书馆、草地、池塘,一切应该有的东西都排列的中轨中矩。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批又一批的学生来了又走,留下一些故事被人回忆或被人遗忘。
我第一次来到这所学校,高年级的同学带我参观每一个地方。新修的外语角,具有现代气息。转个弯,是外国语学院大楼前的草坪。零零散散坐着几个看书的学生。再往角楼走一点点,靠近上山的路,我看见一个奇怪的建筑。
是个六边形的房子,没有门,没有窗。房顶倒是可以看出当年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但现已经显出一派颓唐。六根柱子红漆斑驳。奇怪的房子沉默地立在树荫下,和煦阳光下透出一种腐烂潮湿的阴险。
“这是什么?”我指着房子问学长。
“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就有了。当时也很奇怪,又不像传达室又不像座亭子。谁也不知道弄个这样的怪东西在这里干什么,跟这大楼草地不搭配啊。”学长慢慢说,“不管它,我再带你去看看图书馆,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在全省可是最大的。”
我回头看了那建筑一眼。一只鸟从树上斜斜地飞到房檐一角,突然像触电一样炸起来,惊慌地拍打着翅膀飞上天横冲直撞,发出尖利的一声惨叫。
鸟的恐惧传染了我。阳光下,我被那所奇怪的建筑激起一声鸡皮疙瘩。我觉得,那没窗没门的房子内,有一双眼睛再看着过往的每一个无知的人。
四年的大学生活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一半。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上课,打饭,自习,上网,有时间谈谈小恋爱……
连那种感觉也渐渐淡了下去……那种感觉,在我进到这所学校,看到那所角楼前的奇怪房子后就有了。每天上课放学我都要从那所奇怪的房子前经过好几次,每次经过,我都觉得全身莫名其妙不自在。说来怪异,虽然大家都不说,但我看得出每个人在潜意识中,总是对那所房子存在着一丝戒备。譬如,大家的单车都不会停靠在那所房子边上,哪怕草坪其他地方没有停车的位子了,同学们的单车却是宁可放在大路边等着纪律纠察员来查。又譬如,晚上出来约会的男女,放着这片草坪大好场所不用,也要找其他地方。晚上上山散步的人,不论学生老师,下山的时候,是不会从外国语学院角楼草坪那条路拐下来。……有一种情绪默默地传达在众人之间——那就是对那所房子的恐惧,这大概是“集体无意识”的表现吧。
可是,时间可以慢慢磨灭钝化一种感觉,何况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清晰。虽然不去靠近那所房子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但我已经慢慢忘却了那种模模糊糊的恐惧。
直到有一天。
那一阵子,省里搞“爱卫”活动,所有街道住宅单位都在进行清扫。我们学校也全体动员大搞卫生。每个班都分配了卫生责任区,每天要清理一次,院里还要派人检查。
不幸我正是我们班的卫生委员,这个时候只有身先士卒带领同学们搞卫生。虽然这很无聊,也很形式化,但班长郑重交待我:至少不能被我们院团书记找岔子。因为那厮管着学生工作,成天说我们班(我们是国家基地试验班)的同学都是书呆子不管院系大事,对我们横挑鼻子竖挑眼。这次我们班要是表现不好,他就会卡我们的入党名额。房檐一角,突然像触电一样炸起来,惊慌地拍打着翅膀飞上天横冲直撞,发出尖利的一声惨叫。
鸟的恐惧传染了我。阳光下,我被那所奇怪的建筑激起一声鸡皮疙瘩。我觉得,那没窗没门的房子内,有一双眼睛再看着过往的每一个无知的人。
四年的大学生活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一半。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上课,打饭,自习,上网,有时间谈谈小恋爱……
连那种感觉也渐渐淡了下去……那种感觉,在我进到这所学校,看到那所角楼前的奇怪房子后就有了。每天上课放学我都要从那所奇怪的房子前经过好几次,每次经过,我都觉得全身莫名其妙不自在。说来怪异,虽然大家都不说,但我看得出每个人在潜意识中,总是对那所房子存在着一丝戒备。譬如,大家的单车都不会停靠在那所房子边上,哪怕草坪其他地方没有停车的位子了,同学们的单车却是宁可放在大路边等着纪律纠察员来查。又譬如,晚上出来约会的男女,放着这片草坪大好场所不用,也要找其他地方。晚上上山散步的人,不论学生老师,下山的时候,是不会从外国语学院角楼草坪那条路拐下来。……有一种情绪默默地传达在众人之间——那就是对那所房子的恐惧,这大概是“集体无意识”的表现吧。
可是,时间可以慢慢磨灭钝化一种感觉,何况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清晰。虽然不去靠近那所房子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但我已经慢慢忘却了那种模模糊糊的恐惧。
直到有一天。
那一阵子,省里搞“爱卫”活动,所有街道住宅单位都在进行清扫。我们学校也全体动员大搞卫生。每个班都分配了卫生责任区,每天要清理一次,院里还要派人检查。
不幸我正是我们班的卫生委员,这个时候只有身先士卒带领同学们搞卫生。虽然这很无聊,也很形式化,但班长郑重交待我:至少不能被我们院团书记找岔子。因为那厮管着学生工作,成天说我们班(我们是国家基地试验班)的同学都是书呆子不管院系大事,对我们横挑鼻子竖挑眼。这次我们班要是表现不好,他就会卡我们的入党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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