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田忌赛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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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重镇,是甘、宁。青、新之枢纽要地。北濒黄河,三面依山,地势十分险要。扼此山河要隘,势险城坚,居高临下,易守难攻。环抱城垣之皋兰山峰峦高耸,成为古城的天然屏障。唐代久居河西的著名边塞诗人岑参有诗赞兰州及其城南屏障皋兰山云:“古城依重险,高楼接五凉,山根盘驿道,河水浸城墙。”尽道其重险之势。

兰州南山以南的安西军阵地上,夜以继日地做着攻击准备工作。安西军指战员都明白,兰州战役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攻坚战。清军余孽北依黄河天险,南据东岗坡、皋兰山、沈家岭、狗娃山一线的高山峻岭,又有坚固的工事居高临下,再加弹药充足,以逸待劳,要从山下攻上去,拿下这一线数十里长的山地工事,扫清兰州市南面外围的障碍,为攻人兰州古城捣毁清军余孽的巢穴打通道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说真的,能不能攻下南山阵地,指战员们《心里的确没有十分把握。

李想用望远镜观察了清军余孽的南山阵地后,脸上本来就严肃的神情更加冷峻了。

四周环山如银蛇乱舞,狭长的盆地上,之间千里冰封的莽莽黄河自西向东贯穿。兰州地处南岸,城西有一座上清光绪三十三建起的铁桥联系南北两岸,北岸通向青海和河西走廊。

黄河水流湍急,自古就有“天下黄河不桥”的说法。兰州地处高原,此处河段自古夏秋凭小船和羊皮筏子横渡,冬天河面结冰,只能在冰上行走,极为不便,而且非常危险。当时有这样一首民谣:

黄河害,黄河险;

凌洪不能渡,大水难行船:

隔河如隔天,渡河如渡鬼门关!

可见当时要渡过黄河是多么的艰难。

明洪武中,才建起的浮桥,用巨舰二十四艘,以二铁缆四麻缆维系而成,船上铺木板而行,被称为“黄河第一桥”,但这种浮桥属于季节性的桥,因为黄河凌汛,每年十一月份黄河结冰前必须拆除。冬天人们就在河水冰面上直接经过,每年解冻的时候都会淹死很多人。翌年,河冰消融,又重新搭浮桥,不但十分麻烦,而且一年之中拆了建,建了又拆,耗资巨大。

直到光绪三十三年,在甘肃洋务总办彭英甲的建议和在甘肃推行新政的总督升允的赞助下,将浮桥改为铁架桥。由德商泰来洋行喀佑斯承建,美国人满宝本、德国人德罗作技术指导,但物资运输和施工全由中国承担。修建铁桥所用的钢材、水泥等材料都是从德国购置,海运到天津,由京奉铁路运到北京丰台火车站,再由京汉铁路运到河南新乡。从新乡取道西安,分三十六批,用马车运到兰州。

铁桥下设四墩,墩用水泥铁柱作成,墩上用石块铺垫,长233.33米,宽7米,最终耗资白银三十余万余两,初名“兰州黄河铁桥”。

桥建成后,两边建了两座分别刻有“三边利济”和“九曲安澜”的大石坊,分别有楹联:

曾经沧海千层浪;又上黄河第一桥。

天险化康衢直入海市楼中现不住法;河蠕开画本安得云梯天外作如是观。

此桥是当时数千里黄河唯一的一座桥梁,故军事价值很大。

若控制兰州,兰州的南山是必守的阵地。南山自东向西依次为十里山,窦家山,马架山,皋兰山南梁的营盘岭和沈家岭、狗娃山。其中沈家岭离铁桥最近,又与狗娃山一起扼守着两条南去的公路,被认为是“兰州锁钥”。

李想举着望远镜默默看着,身后的众人也都默默无语。

十里山,马架山,营盘岭都有左中棠时期修筑、后又不断加修的永久性钢筋水泥碉堡群,工事坚固,主阵地外围有三四道宽且深的外壕,壕间筑有暗堡和野战工事并以交通沟相连,山腰部有人工削成的六至九米不等的峭壁,阵地前密布铁丝网和地雷群,还有所谓的“滚雷”,即装满炸药的油桶,上面还印有美孚公司的标签,这些“滚雷”随时可沿山坡向攻击队伍抛下。沈家岭,狗娃山没有永久性钢筋水泥工事,但在开战前,经清军大力抢修,也构筑了三道环行的土木结构工事。特别是,诸山阵地均有环山公路与山下的兰州城相连,物资补给极其方便。

李想放下望远镜,回头瞧见大家对着铜墙铁壁的兰州城无语,首先打破沉默:“虽然兰州因为山势陡峭、工事坚固而易守难攻,但事情不那么简单。从宏观上讲,南山诸山从东到西山山相连排开,但除了东部的十里山是对外呈横“一”字外,其余诸山都是南北长、东西短的椭圆形山梁,而守住这些山梁,必须在上面构筑椭圆的环形阵地,不但战线数倍放大,而且一开打,前、左、右都可受到攻击。客观的说,兰州既不好攻,也不好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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